看板 Gossiping
作者 g6m3kimo (名為變態的神木)
標題 Re: [問卦] 有沒有 德國民主 的八卦
時間 Sat Feb 15 17:32:37 2014






 yo,brother,講到德國民主,不得不提一個人.


 那就是漢娜.顎蘭(Hannah Arendt)


 漢娜.顎蘭指出,「在政治中,服從就等於支持。」她以納粹戰犯阿道夫‧艾希曼為例

子,充分的闡釋出,何謂「平庸的邪惡」.



 她認為,民主可能是虛無的,在一群不想思考、不想實地參與的人面前.不對政治人物

進行監督,盲從、懶散、倦怠,將自己完全的「平庸化」阿道夫.希特勒,並不是一個人

造成的.



 阿道夫· 艾希曼(Adolf Eichmann)做為「最終解決方案」的主要負責

人,他並不具備兇殘的本性,他的罪行來自於他的美德,守法,以及履行義務,服從上級



 「大規模犯下的罪行,其根源無法追溯到做惡者身上任何敗德、病理現象或意識型態信

念的特殊性。做惡者唯一的人格特質可能是一種超乎尋常的淺薄……是一種奇怪的、又相

當真實的『思考無能』」。



 阿道夫· 艾希曼真的沒有思考過嗎?神木並不是這麼認為的,不過他的思考應該僅止於

幾個自豪的瞬間:



 「就像突然被黨吸進去,讓大家很驚訝,加入之前也沒有特別做什麼決定,一切既突然

又迅速。」



 他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要好好瞭解這個黨,連黨綱都不知道,也從來沒有讀過希特勒的

《我的奮鬥》(Meinkampf),就只是卡爾滕布倫納對問他一句:「何不加入親衛隊?」

他回答:「有何不可?」就加入了.



 在納粹失勢,艾希曼參與歐洲最後一次納粹500萬人的屠殺,他說:「我很高興的跳

進墳墓.」



 他在遭受審判時說:「讓我受絞刑公開示眾,以作為世界上其他反猶人士的警告。」


 好了,漢娜.顎蘭的時間到此結束,接下來就是神木的time.


 漢娜.顎蘭會為了這位希曼brother,甘願受到交往三十年的好友質疑:「親愛

的漢娜,你不愛我們了嗎?」為了這位中年失業,最後加入納粹的大叔:「你說的很對─

─我並不被這一類的任何『愛』所打動,原因有二:(首先)我這輩子不曾『愛』過任何

民族或團體──無論是德國人、法國人、美國人,還是勞動階級,我真正愛的只有我的朋

友們,並且,我所知道和相信的愛僅僅是對於一個個具體的人的愛。」

 

 為了這位殺人犯被鄰居送上小紙條:「你這婊子.」展開一連串令人疲憊的,和她同樣

身為知識份子們的辯駁,以及大於她的愛人,黑格爾之間的連結,即使現在後人為她拍的

電影,仍然是以她和艾希曼,這位與她素昧平生的人展開的喬段.



 就某方面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人們開始閱讀漢娜.顎蘭冷硬而且令人痛苦的書籍,例

如神木桌上旁邊擺的「共和危機」,一切都是因為,漢娜也很屌的關係.



 漢娜上完課的時候,都會向學生們要求「我可以抽根煙嗎?」再一次面對猶太團體在課

堂上質疑的時候,她一反往常的,在說話之前「先讓我抽根煙.」



 我們不知道漢娜一共抽了幾根,maybe是四根,或許不是,你知道的,神不會給我

們四,祂總是會給我們五,所以神木認為,漢娜在那激情幹角的課堂,一共抽了五根煙.


 這不是重點,但也是重點,漢娜之所以如此引人注目,她獨特的個人特質展現是原因之


一,雖然她聽了這話,可能會頗不以為然,但是神木認為,漢娜應該從艾希曼身上看到一

些和自己相仿的東西.



 中二病阿,是中二病.


 一種自我意識過剩,長大了就能脫離,但還是不時的會想要回到往日的舊時光,一種令

人害躁的,令人憧憬的,一種常被用來抹殺個人想像力的詞彙.



 岡田斗司夫說:「明知會被當成變態,即是被當成變態我也還是好喜歡,喔不,就連自

己變態的這件事情,也一併很喜歡!」



 阿道夫.艾希曼,或許是一位變態也說不定,這可以完美的解釋,漢娜.顎蘭儘管在文

末宣稱:



 法官應該有勇氣說:「我們關注的重點是你實際的作為,而非就你內心和動機是否可能

無罪,也並非你周圍的人是否有犯罪的可能。」「我們假設,你之所以成為這個大屠殺組

織中的一個工具完全是出自壞運氣,但這不影響你執行,從而積極支持大屠殺政策的事實

。在政治中,服從就等於支持。」因此就要負擔責任:「這就是你必須被處死刑的理由,

也是唯一的理由。」



 還是被許多人解釋成,阿,漢娜不愛我們了,因為她覺得,人人都可能成為艾希曼,

艾希曼是可憐的,艾希曼應該要被同情,漢娜,背叛了我們,身為一個猶太人的漢娜.


 yo.


 
 神木很遺憾,漢娜沒有生在現代,如果她生在現代,就可以看到「中二病也要談戀愛!

」這部動畫,更加完備的充實她的見解,人們從小都是在被注目的環境中長大,長大之後

,被忽略,轉而開始注目那些心中還住著少女的人.



 去稱頌,去詆毀,或者什麼也不做,冷冷的看著,捨不得移開眼珠.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1l76Q0cOOPs
中二病也要談戀愛 第一集精華PV - YouTube
這是最近的新番動畫,中二病也要談戀愛   希望有更多人可以喜歡這部歡樂滿點的動畫,於是將第一集的少許精華剪接了一下,當作宣傳片PV給大家看看。 故事簡介: 富樫勇太於初中畢業的時候,決定同時為自己舉辦中二病畢業的儀式。打算順利渡過高中生活的他,在開學日以最後的中二語錄完全封鎖這段黑歷史。可惜天意弄人,勇太遇上了現...

 


 中二並無好壞,是自然賜與人的一顆奮起之心,當她用在平凡的時刻,她會顯得有點白

痴,就像擁有一顆能洞察人心的黑暗之眼.



 當她用的更加深刻的時候,她會突破現實和想像的藩籬,成為一種不可逼視的光芒,不

過那僅限在無所意義的事,她可能是危險的,違反道德,突破一般人的認知,有時候,她

可能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善和惡成為了一種偶然,套用在刑罰和律法上,就會形成兩套

觀點:



 柏拉圖的「預謀」,


 亞里斯多德的「選擇」.


 柏拉圖循從其師,蘇格拉底的「無人自願為惡」,即是一人二人,有心無心,有心為善

,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一個人的善行若帶有其他目的,那麼她並不能稱為善

;一個人的惡行若無知於自己,就不能稱為惡行了.



 因此在阿道夫.艾希曼被絞刑的當下,柏拉圖可能會對眾人說:


 「為什麼要放棄治療?」


 亞里斯多德則違反她師父的說法,將傷害的類型分為三種,過失(hamartema

)、意外(atuchema)、惡行(adikema),亞里斯多德認為,不會後悔

的犯罪者,基本上顯示了性格的敗壞,因此當阿道夫.艾希曼簽署執行屠殺的命令時,她

可能會問她:



 「這不是你的決定嗎?」


 艾希曼說:「我不是那個被打造出來的禽獸,我是謬誤的犧牲品。」


 就在這個moment,卡謬要出場了.


 卡謬在異鄉人所描繪的,正是個被人們精心打造的禽獸,莫梭(Meursault)

,異鄉人另一個翻譯是「局外人」,正是莫梭的寫照,他將無力撫養的母親送到了安養院

,他認為那樣,母親能受到更好的照顧.



 母親死後,他接到養老院的通知,他完成了一切身為人子該完成的手續,唯獨沒有做一

件事情---在母親的喪禮上哭泣.



 隔天,他就和女友激烈的做愛,然後他認識了雷蒙,捲入了和阿拉伯人的爭端,在熾烈

的陽光中,他開槍殺了一個阿拉伯人,他以為對方拿著亮晃晃的刀子想對他不利.



 「因為陽光過於刺眼,所以不小心殺了人.」


 莫梭是如此回答的.


 很遺憾的,在法庭上,沒有漢娜.顎蘭的影子.


 那陽光代表什麼?刺眼又象徵什麼東西?沒有人去解釋這疑惑,群眾只感到一片嘩然,

莫梭是沒有感情的人,他在喪禮上沒有落淚,他挑撥了朋友的爭端,他因為覺得陽光刺眼

,所以殺了人.



 所以莫梭就去死了,他沒有滿足一般人,對於正常人的期待,諸多的事混雜在一起,槍

、母親、陽光,從不容許的罪行,演變成對一個人的質疑.



 兩個都是荒謬的,莫梭認為這些人很荒謬,而那個群體,則對於莫梭感到荒謬.


 然後莫梭死了,死的莫名其妙,莫梭很疑惑,群眾很漠然,一切都很荒謬.


 如果漢娜.顎蘭在場會怎麼樣呢?恐怕莫梭還是不能活,不過他死後的世界會很有趣,

就像對艾希曼.阿道夫那樣,大家仍會感到一片荒謬,不過那是種熟悉的荒謬,對於莫梭

的死,會產生一種爭執,那爭執來自漢娜.顎蘭所引起的火,兩個群集互相激盪,不過,

這次莫梭不會只有一個人,儘管漢娜.顎蘭並不站在他那邊.



 這就是民主,他不會帶來幸福,但是他會讓答案,變得沒有那麼簡單.


 民主不會只是一個人,也不會只有一群人的聲音,民主就是少數服從多數,多數尊重少

數,後者相行之下更為重要,多數為什麼要尊重少數?因為少數所做的,不僅僅只是服從

,而是要告訴大家他們不同意見的理由,為此,就需要尊重.



 如果沒有尊重,少數人說話的勇氣就得大些,如果我發表一些意見,需要躲過槍林彈雨

,承受口蜜腹劍,那張口的話很快就吞回去,成為一個冷眼旁觀的人.

 

 少數人亦需要勇敢,如果我不夠勇敢,就不配稱做少數,希求一個安然的環境,追求

全然理性的討論,要大家聽相反的意見而不得執一詞,否則就不說,默默的服從,躲在


角落冷笑,那你也和盲從的多數沒有不同,到底來說,你終究是服從的,是被馴服的羊.



 沒有一隻白羊,看到染黑的羊不恐懼、猜疑,當你發出不同於咩咩的叫聲,就得把白羊

的情感考慮進去,你得去承受,去思考,去做更多的事,去擺更正確的姿態,因為你面對

的是一群生命,而不是一塊石頭.



 但那不代表你必須被無端攻擊,或群舌舔舐,或虛以委蛇,把膝蓋跪穿石板,你是不卑

不亢的,乾淨的,聰明的,你可以躲開,懂得保護自己,從遠方拿著火炬,雖然不屬於任

何一邊,但我不會傷害任何一人,只想燃燒自己的言語,指引群體另外的方向.



 這就是中二的第三層了,到這裡也許不該稱為中二,應該稱為漢娜.鄂蘭之顎,是嚼不

碎的齒,剪不斷的舌,是微張著,而沒有一絲威嚇.



 yo,brother,我們來說個故事.


 神木自從被神父幹掉後,非常狼狽地長在一條堤外道路旁,矗立在被隔絕的牆邊,吸著

廢氣,聽著牆外傳來孩子們的嘻笑聲.



 那些笑聲像是海浪一樣,一陣一陣,當我豎起我的海綿體,想要聽個仔細時,卻往往被

來車的聲音淹沒.



 神木非常不爽,於是伸長了枝椏,攫住了一個特別吵得飆仔.


 「媽呀!」


 飆仔大叫,神木將他輕輕地放在地上,飆仔一落地,一邊尖叫著,一邊逃跑了.


 神木呵呵地笑著,觀察手裡的機車,把玩著那溫度略高的引擎,正當我想把這小機車捏

碎時,突然「啪擦」的一聲,閃來一陣亮光,原來,那飆仔還沒走,正拿著手機拍照。



 就在這個moment,神木化身成183公分,充滿變態氣息的男子,跨上他的小機

車,催了油門朝他逼近。



 「救人喔~~~」


 飆仔沒命的奔逃,神木露出了邪惡的微笑.


 沒想到,迎面而來的一輛卡車,把我撞飛了天際,我想這卡車司機應該不是故意的,他

可能幫我當成了總統府.



 就這麼著,神木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


 海浪把我拍醒.


 我揉揉惺忪的眼睛,眼前已經不是公路了,而是長滿水芫花的陌生沙灘,那台溫熱的小

機車,後台的輪子還「噗噗」的滾個不停.



 原來跨過堤防,是這麼簡單的事啊.


 神木沿著沙丘往上走,撥開了叢叢的菟絲子,一座破敗的廢墟,出現在眼前.那門口被

海風吹的腐敗,從隙縫裡,可以窺見堆滿泥沙的床和桌子.



 它是座三層的水泥屋,感覺很久沒人住了,不過眼尖的神木注意到一點,那就是門上圍

著鎖鏈,那掛鎖仍是新的.



 我繞到房子的後頭,雖然布滿了雜草,但依稀有被人踩過的痕跡,那應該不是獸道,這

讓神木的好奇心又增添了幾分.



 我跨過了後門那些堆疊的同類屍體,入侵了這個水泥屋,後頭的樓梯沒有扶手,地上散

了一堆碎玻璃,我發現一個威士忌的瓶子,這一切都像是某個街頭藝術家的畫作.



 我上了二樓,覺得地板薄到不行,有些坑洞可以直接透到下層的房間,我一邊走著,一

邊小心的觀看,深怕踩到了不堅固的地方,整個樓層垮了下去.



 就在我看了五個穴以後,發現一對綠色的小眼珠從第六個小穴也向我望來.


 「赫!」


 神木倒退兩步,小小的green eyes露出驚慌的眼神,消失在黑暗中.


 就在這個moment,神木一掌往地板打去,「崩」的一聲,揚起了許多石塵,神木

也從二樓降臨到一樓.



 「咳咳咳......」


 在沙塵之中,爬出了一個小女孩,她棗黑的瞳仁盯著神木,摀著嘴巴,好像看到什麼噁

心的事物.



 接著,一個茶髮的少女出現了,她的年紀約莫15歲左右,擁有罕見的琥珀色眼眸.


 「恩,這次是半熟的狀態呀!」


 神木點點頭,


 茶髮的少女背後,鑽出了一個穿著碎花裙的小女孩,她的眼睛是灰色的,嬌小的她緊緊

的挨著她,滿頭的灰塵都沾染在她身上.



 「應該還有一個綠眼睛的...」


 神木細數眼前的小女孩們,這時候,腳下突然傳出了呻吟聲,神木趕緊掰開碎裂的地板

,果不其然,綠眼珠的小女孩在石堆不安的蠕動著,她的頭髮的是棕色的,不過有點奇怪

,棕到辮子的地方,就褪成淡淡的奶油色.



 神木抱起她來,呵呵的笑了,小奶油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一邊用手指插進我的鼻孔.


 「不對,神不會給我四阿!」


 神木心想,於是環顧四周,就在這個moment,一個擁有古銅色肌膚的少女,不知

何時已出現在我身畔,舉起一塊大石,目露兇光,



 「幹~」


 神木被砸的暈了過去.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已被綁的像個肉球,五個小女孩圍繞在一起,咭嘰咕咕不知道在講

些什麼.



 「喂!屁孩們.」


 神木大叫,


 「呀~他醒了!」


 茶髮說,

 
 「快放開我!這繩子弄得我很不蘇胡.」


 「你怎麼會講我們的話?」


 「不就是羅姆語嘛,你們這些屁孩.」


 「幹!」


 話才剛出說出口,神木的海綿體就挨了一腳,


 「嘴巴放乾淨點!」


 古銅色肌膚的女孩說,一邊說著一邊轉動她的腳尖,神木雖然是沒有感覺的,但是海綿

體充滿著葉柄基部細毛,十分的脆弱,不自覺得整個木就縮了起來.



 「妳不要這樣啦,他很可憐吶!」


 小黑說,因為她有著黑色瞳孔,就叫她小黑吧,然踢我gg的那個暴女就叫壯壯好了.


 「妳同情她,有人同情我們嗎?好不容易逃了出來,連找到的家都毀了.」


 「姊姊,我肚子餓餓....」


 有著灰色眼色的小灰拉著茶髮的裙子,這時,五個小女孩的肚子都不約而同的發出咕嚕

咕嚕聲.



 「喂,妳們放了我,我就做飯給你們吃.」


 神木說,


 「少來了,你會做飯?」


 壯壯又踢了我的gg.


 「而且我們也沒有食物阿.」


 「你要怎麼做呢?」


 茶髮冷靜的分析道,


 「神木只要,雨水一盒.」


 「啥?」


 「少騙人了~」


 「姊姊,我肚子餓.....」


 小灰繼續哀哀的叫著,然後開始下起雨來,小女孩們又冷又餓,氣氛也僵了,gg痛痛

的神木和她們大眼瞪著小眼.



 就在這個moment,站在一旁,始終不說話的藍眼少女,默默的走到了外面,掀起

了她的上衣,盛了一點雨水.



 朝我走來,


 「你願意相信我嗎?」


 神木看著她的肚臍說,少女點點頭.


 「那麼,把雨水淋在我身上.」


 少女照做了,真是善良的人阿,當雨水降在我身上的時候,神木的身上,慢慢的長出了

香菇.



 「來ㄅ,拿去吃吧.」


 神木說,小灰立刻迫不及待的拔了一根,張口咬下.


 「妳這笨蛋,小心有毒呀!」


 茶髮緊張的提醒她,不過她吃了一根又一根,卻一點事也沒有.


 「煮過會更好吃喔!」


 神木愉悅的說,


 少女們雖然半信半疑,不過看到神奇的神木長出了香菇,飢腸轆轆的她們,還是將我鬆

了綁,神木立刻為她們煮了一鍋香噴噴的香菇湯.



 她們好像很久沒吃飯了,即使是碗香菇湯,仍然吃的津津有味,神木托著下巴,笑咪咪

的看著她們.



 「看啥啦!」


 壯壯不耐煩的回應,


 「我們可沒有完全相信你喔!」


 「我知道.」


 「祇是有點高興而已.」


 神木和滿嘴粘稠湯汁的她們,聊起天來,茶髮告訴我,她們都是被父母給賣掉的,她們

來自不同的國家,被聚集在一起,學到了共同的語言,然後趁人口販子不注意,一起逃了

出來.



 她們在這棟廢墟過了好些天,偷偷帶出來的食物也吃完了,然後,又遇到了一個變態.


 「你能常常長出香菇出來嗎?」


 小黑好奇的問,神木搖搖頭,


 「那我們以後怎麼辦....」


 少女們失望的低下頭,


 「你們有什麼才藝嗎?」


 神木問,


 「呃,我會編織一些手工藝品.」


 茶髮說,


 「我會唱歌.」


 小灰說,開始滴滴溜溜的唱了起來,恩,確實還滿好聽的.


 「我會彈奏樂器.」


 壯壯說,


 「我看妳沒拿什麼樂器阿~」


 「是b-box啦!」


 話語剛落,她用手摀起嘴唇,發出了一連串「懂資懂資」、「撲斯撲斯」的聲響,還滿

有節奏的.



 「恩恩,那妳呢?」


 「我會rap.」
 

 小黑說,一邊搖晃著身體,一邊唱起了美式rap,


 「hey yo~~」


 她得意的指著我,比起挑釁的手勢.


 「那妳呢?小綠綠?」


 神木將目光投向沉默的她,擅自替她取了名字.


 「會編織嗎?」


 小綠搖搖頭,


 「唱歌呢?」


 再度搖搖頭,


 「她不會說話啦!」


 「她是個啞巴.」


 「喔~」


 神木露出略帶歉意的眼神,小綠笑了一下,搖搖手表示沒關係.


 「我有個好點子,」


 「你們可以到街上表演,小灰唱歌,壯壯伴奏,然後小黑可以一起rap,」


 「吸引來了人群以後,茶髮可以賣點手工藝品,賺點小錢.」


 神木頓了一下,


 「這樣妳們就不用三餐吃香菇了.」


 「那小綠呢?」


 茶髮問,


 「小綠就跟你一起去賣東西吧,當你的小幫手.」


 就這麼著,神木就和這五個小女孩住了下來,當然,大部分的時間我都睡外面.


 小女孩們都十分有才華,學的東西也快,她們一早就出去工作了,神木通常會坐在廢墟

前面看著海發呆,或著趁她們出門的時候,窩在她們的棉被裡,聞著少女的香氣.



 這一天,茶髮揪著小綠回來了,她怒氣沖沖的,其他人好不容易將她們兩拉開.


 「神木,妳看她!」

 
 「我好不容易做了一堆許願娃娃,結果....」


 「全部被人偷走了!我明明叫她看好攤位的!」


 茶髮氣極了,大大的眼睛埋進了眼框裡,


 「這下子大家都不用吃飯了啦......」


 她皺著眉頭,又轉成悲傷的神色.


 神木伸手順了順她的眉毛,


 「別緊張,神木剛剛在海邊找到了四顆海龜蛋,今天我們就來吃蛋吧!」


 「只有四顆嗎?我們有五個人耶~」


 小灰說,一副很害怕吃不到的樣子.


 「來,你們一人一顆,等一下生火煮.」


 我發給她們,唯獨小綠將沒有拿到.


 「小綠,你今天搞砸了,所以沒得吃,可以嗎?」


 小綠咬著手指,乖乖的點點頭.


 神木帶領她們堆了一個土窯,升起了火,小綠很識相的,回到廢墟裡.


 等到土塊被火烤的紅紅的,我們就將土窯打碎,壓的扁扁平平,把蛋用鋁箔包住,埋進

土裡悶熟,明明是很有趣的事情,不過大家的臉上都沒有笑容,彷彿也被悶到土裡一樣.


 吃著蛋的時候,每個人都默默的,好像做了什麼壞事一樣,神木沒有吃,只是點起一根


菸,抽著海風.


 「你們結那什麼屎臉阿,有這麼難吃嗎?」


 神木說,


 「那可是我辛苦找到的耶~」


 「有人沒吃到...怪怪的.」


 小黑說,


 「小綠...她現在應該很餓吧?」


 壯壯說,於是每個視線都轉向茶髮,她尷尬的低下頭.


 「又不是我的錯.」


 她說,神木呵呵的笑了,吐了一口煙.


 「屁孩們,你們知道怎麼把四顆蛋變成五顆蛋嗎?」


 她們聽了,露出疑惑的臉.
 

 「怎麼可能!」


 「辦不到吧~」


 小灰拿著自己的蛋,突然大喊一聲,


 「我變!」


 大家都笑了,


 「不是這樣,我來給妳們一點提示ㄅ~」


 「組成一顆蛋,先要了解它的結構.」


 「這顆蛋是由什麼組成的?」

 
 神木拿起小灰的蛋,她伸手想要拿回來,被神木彈了額頭.


 「蛋白嗎?」


 茶髮說,


 「還有蛋黃.」


 小黑說,


 「我的蛋...」


 小灰悲傷的說.


 「答對了!蛋是由蛋組成的.」


 小女孩們「嗄」了一聲,


 「因此要創造出一顆蛋,還必須靠其他的蛋才行阿.」


 神木說,捏了小灰的蛋一小塊,放在砧板上.


 「我懂了!」


 小黑也捏了自己的蛋一小塊,湊在那一顆殘缺的蛋上,使得那一點碎塊變得更像蛋了.


 「我也來!」


 壯壯捏了自己的蛋蛋一大塊,也放了上去,附帶一提,她也是個小女生.


 「這樣我很難放耶....」


 茶髮說,小心翼翼的,緊接在壯壯的蛋蛋旁邊,讓它看起來更完整,附帶一提,壯壯真

的是個小女生.



 不過,那拼湊的蛋蛋,還是露出一個小缺口.


 小灰看著那隙縫,歪著頭想了一下,最後還是依依不捨的撕了一小塊蛋沫,正當她打算

填補那個空缺,使其圓滿時,顫抖的手指卻不小心碰觸到細縫以外的部分,蛋蛋整個垮掉

了.



 「哇~」


 小灰大叫,


 「哈哈,你輸了.」


 壯壯說,


 「又不是在玩跌跌樂.」


 小黑笑著吐槽.


 「不過這下子怎麼辦呢...」


 茶髮看著好不容易才排起來的蛋蛋,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moment,神木伸出手,抓起碎掉的蛋蛋,握緊,然後攤開來,ㄟˊ,又

變成完好無缺的蛋蛋了,這個完整的蛋蛋,細緻的散發著溫暖的光澤.



 「哇~好棒!」


 小灰拍起了手,


 「感覺很髒耶,會不會有蛋蛋菌阿?」


 「小綠吃了可能會拉肚子~」


 「神木,你有洗手嗎?」  


 「雪特,我的手可是很乾淨的.」


 「可是,我昨天晚上好像有看到你在...」


 「啥,妳不要亂說喔.」


 神木捏起小黑的小臉皮,


 「放開我!你這髒鬼!變態!下流!」
 
 
 神木呵呵的笑了,回頭看著茶髮,


 「把蛋拿去給小綠吧.」


 茶髮呆了一下,臉上隨即泛起了紅暈.


 「我知道啦!」


 她粗魯的接過蛋,然後小心的踹在懷裡,就像一隻母海龜那樣小心的保護著.


 神木看著她走進廢墟裡,腳步又是那樣的急切,就像隻待產的母海龜,焦急的爬往海岸

上,心中的變態之心已然激起,於是偷偷的跟了過去.



 她氣喘噓噓的爬上三樓,那裡已經搭起了神木特製的梯子,神木在後頭看到了她雪白平

滑的小腿,變態之心又更加熾熱了.



 在廢墟裡,小綠安靜的坐在窗邊,她半跪著,閉上眼睛,沒有攝取養分的她,在月光之

中看起來格外蒼白.



 「小...小綠!」


 茶髮大喊,她馬上察覺了自己驚慌的口調,撫著自己一起一伏的胸口,才平靜了下來.


 「神木說要給妳的.」


 她又恢復了尋常的冷靜.


 小綠張開了眼睛,瞳孔就像孔雀般的晶盈,她沒有接過蛋,只是伸直了五個小指頭,

拇指不動,剩下的四指彎曲了幾下.


 「可以...嗎?」


 神木在心理默念了小綠想表達的字句,小綠的表情是充滿著疑問的,綠色的眼睛看著對

方,眉毛微微揚起,像是期待著對方的回覆.



 「可以啦!」


 茶髮回答,真是令人驚奇,沒想到,她們似乎能理解彼此的話.


 小綠這才接過蛋蛋,把臉埋入蛋中,津津有味地吃著,就像隻飢餓小松鼠.


 茶髮彎下腰來,抱著膝蓋,看著她滿足的表情.


 「下次要好好顧攤位喔!」


 小綠點點頭,


 「還有.....對不起.」


 最後一句,小小聲地,小綠聽見了,先是詫異地望著她,然後微笑的搖搖手.


 神木想起,初見面時也曾看到這熟悉的樣子.


 一朵薄博的捲積雲,溫馴的靠近了月.


 閃爍的冰晶,為她抹了淡淡的暈,那外圈是暖暖的顏色,彷彿被烘焙過的寶石.


 「噢....」


 神木發出微微的嘆息.


 「神木,你在幹嘛?」


 「你在偷窺嗎?」


 噢,雪特,被發現了.


 很快的,神木被趕出了廢墟,度過一個寒冷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天氣冷的彷彿要結霜,神木搓搓雙手,呵了一口氣,開始了例行的工作.


 我將小女孩們穿過的衣服,浸入水中清洗,雖然手凍的發紅,不過心中仍然充滿昨夜的

喜悅.



 「將衣服洗的香香~陽光出來的時候~拿去晒~咧~~」


 神木哼著歌,搓出了許多泡沫.


 一個小女孩卻被神木驚醒,她揉揉眼睛,原來是小綠.


 「抱歉,吵醒妳嗎?」


 小綠搖搖頭,一邊走了過來,想要幫忙洗衣服.


 「呵呵,超冷的喔!沒問題嗎?」


 小綠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把手伸入水中,隨即「阿」抽了出來.她有點生氣的看著水盆

顫抖的小手猶豫著,很努力的想再touch它.



 神木看她的樣子,覺得十分有趣,把木之手,放入她的水盆中.


 「阿~~~」


 這樣子呻吟著,水就突然冒起了煙,撲撲的散發熱氣,


 「來ㄅ,try try看.」


 神木說,這原理和光合作用是相同的,葉子吸收了光製造出氧氣,神木吸收了少女的

香氣產生了溫度.


 有了這樣的溫度,小綠安心地把手放入水中,


 兩人一起度過了快樂的洗衣時光.


 正當神木拿起內衣準備甩乾時,一名陌生男子卻悄悄地逼近,他的腳步像狐狸一樣輕巧

,眼眸則如同熊般,令人感到沉重.



 一個接著一個彪形大漢,出現在他身畔.


 「你好,我是James.home,本地的政務官.」


 「你好,我是神木,是這裡的變態.」


 James聽了,輕蔑地笑了一下,


 「請問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希望你們可以搬離這個地方.」


 「你憑什麼叫我們搬走呀,fuck man.」


 「你們這是非法居留,」


 James看著小綠,


 「懂嗎?小妹妹,這是要抓去關的.」


 「而我卻很有禮貌地請你們離開.」


 小綠害怕的躲到我的身後,


 「yo,fuck man,」


 神木抓起他的領帶,


 「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無主地.」


 「你沒有這個權力叫我們走.」


 「放手,你個下賤的羅姆人.」


 James突然大叫,


 「我國的法律不適用在你們身上,這裡必須獲得正確的開發,而不是給你在這亂搞.」


 神木鬆開手,聳聳肩,


 「搞半天,是你想要這塊地呀?」


 James整整領帶,又恢復了笑臉,


 「不,這是城市裡的居民共同的決定.」


 他取出一份民意調查書,


 「有百分之六十的人認為你們對孩子們的教育造成不良的影響.」


 「百分之五十的的居民認為你們對治安造成了危害,然後,」


 他迅速的指了幾行數字,


 「百分之七十的人認為你們該離開這裡.」 
 

 「我可以看看嗎?」


 神木接過了調查書,


 「你的抽樣有點問題,」


 「你的樣本多來自家長、教師和神職人員,況且總體樣本中,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表

示無任何看法,為何沒有列入計算?」 



 「就算如此,結果是正確的,多數的人希望你們離開.」


 「這是立意抽樣,充滿你個人的主觀看法,無法推論普遍的事實.」


 James聽了,冷笑一聲,


 「你的那群流浪的孩子們,是否接受過正式的教育?正常的情況來講,這個年紀的孩子

,在這個城市中,每個孩子都在上學,努力的求取知識,而她們卻在做非法童工.」



 「我退個一萬步好了,如果你們願意搬離這,我會好心的安排她們去一些慈善組織.」


 「如果我說不呢?」


 「嘿,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那群小孩之中,有個茶髮姑娘吧?」


 「她在城裡做色情交易,你知道嗎?」


 神木握緊了拳頭,


 「少胡說,她只是賣花而已.」


 「我們掌握了確實的人證,她裸露身體,給特定的人觀看,並且收取金錢.」


 「別太過分喔,fuck man~」


 神木衝了過去,卻被他的保鑣們給擋了下來.


 「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最好趕快搬出去.」


 James轉身,插著口袋.


 「我看你們那群,都是文盲吧?難怪只能用這種下賤的方式養活自己.」

 
 他冷冷打量著小綠,接著,目光轉移到了神木身上.


 「至於你,呸.」


 「就更可恥了,靠這些小女孩吃飯.」


 他吐了一口口水,揚長而去.


 小綠拉著我的衣服,又更緊了,神木摸摸她的頭,安慰她,一切都沒事.


 「今天的事,別告訴大家,可以嗎?」


 小綠乖乖的點點頭.


 不久,小女孩們回來了,神木告訴她們,我有點事情,必須遠行,小女孩們不疑有它,

畢竟我常常會消失個兩三天,海水太鹹了,乾旱的日子,我會去潮濕的地方吸收水分.



 小綠一臉不安,緊張的想說些什麼,我則比了「噓」的手勢.


 夜晚,當小女孩們都睡了,就是我即將起程的時刻.


 茶髮和往常一樣,替我準備便當,她知道我會回來,我每次都沒讓她失望,帶回了很多

香菇.



 「路上小心!」


 她搖著手,笑靨依舊.


 神木走了幾步,想到些什麼,又走了回來.


 「我可以問妳一件事情嗎?」


 「怎麼了嗎?」


 她的眼眸十分清澈,蠶絲般頭髮,一束束垂在乾淨的額頭上,好像沒有一絲隱瞞.


 「那天小綠不是幫妳顧攤子嗎?」


 「恩.」


 「妳上哪去了呢?」


 「我.....去賺外快.」


 她的眼神開始閃爍.


 「這樣阿.」


 神木摸摸下巴,開始脫衣服.


 「你幹嘛?」


 她大驚,但是神木沒有鳥她,繼續脫褲子,


 「夠了!」


 她用手摀住臉,


 「看著我.」


 神木拿著內褲,站在她面前,等待茶髮慢慢的,顫抖的移開小手.


 「沒什麼好丟臉的.」


 神木說,


 「現在在你面前的,是沒有任何強迫、利誘、威脅、屈服,最真實的神木喔.」


 神木挺起碩大的胸肌,走近茶髮.


 「你幹嘛...給我看....」


 茶髮滿臉通紅,有些淚滴,在美麗的眼睛裡轉阿轉.


 「因為妳是高貴的,北鼻,所以我想給妳看.」


 神木搭著她的肩膀,


 「妳不用負擔些什麼,也不用證明些什麼,」


 「妳有不想說的話,就不要說,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做.」


 「因為妳是高貴的,高貴的就像一株含羞草,想隱藏的時候,就隱藏;想綻放的時候,

就綻放.」



 「好了,我該走了.」


 神木鬆開了她的肩膀,轉身離去.


 「神木!」 


 茶髮大喊,


 「幹嘛?」


 「你不穿衣服嗎?天氣很冷的.」


 「現在的我是綻放狀態.」


 神木愉悅的說.


 神木走回了初始之地,小機車橫躺在岸邊,我吃力的抬起它,撲撲窣窣的,掉下許多沙

塵.



 來到這裡,已經過了多久了呢?那儀表版停留在2000公里的位置,我突然想起過往

所在的國度.



 我被撞飛,然後被綁了起來,被踢了GG,然後和一群小女孩共同生存.


 「也許,是時候該走了.」


 我端起龍頭,抹去了沙塵,發動它,它哀鳴著,閃爍了幾下燈光.


 隨即被海潮聲掩蓋了.


 「你也在夾縫中掙扎著阿....」


 神木自言自語,輕輕撫摸著它,那坐墊已殘破不堪,露出的海綿還有些被海鳥啄裂的痕

跡.



 「幹!」


 神木扯開了它的踩發桿,使勁力氣的踩了下去,


 「你就這點程度而已嗎?」


 連踩了好幾下.


 「你這樣還配當我的座騎?」


 我氣喘吁吁,但仍不願停下來,


 「讓我看看你的life!」


 我迅速的踩著,一不小心,握著的手把輕輕一扭,油門微開,小機車「磅」的一聲,

放射出光芒.


 「哈哈哈哈~~~」


 神木光著屁屁坐了上去,騎著她,照亮了黑暗的海.



 清晨,小女孩們還在睡夢中,James.home已經帶人悄悄的包圍廢墟.


 他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小黑被不尋常的腳步聲驚醒,一堆黑色的皮鞋已經來到她們床前

,她趕緊叫醒她的姊妹們.



 「那個變態在哪?」


 James問,


 「你是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小黑站了起來,梟般眼神,沒有一絲恐懼.


 「他....不在這裡啦.....」


 反倒是剛睡醒的小灰,懵懵懂懂的給了答案.


 「拜託不要吵好嗎?我還想繼續睡....」


 小灰說,倒頭又埋回溫暖的被窩裡.


 「通通抓起來!」


 James下達了命令,黑衣大漢們立刻一個一個,把小女孩們拖了出來,


 壯壯試圖反抗,被打了好幾巴掌,嘴角滲出血來,小灰開開始尖叫,但隨即被黑衣男子

掩住了口鼻.



 茶髮憤怒的拉扯對方的手,試圖奪回小灰,但是抓著腳根,倒立了起來,廢墟之中,

充滿少女們淒厲的叫喊.


 「住手,不然我就...」


 小黑不知何時已潛到James身旁,拿著藏在懷裡的小刀,抵著他.


 James嘿嘿的冷笑著,拍走了她的刀,抓著她的頭直接撞向牆壁.


 「小妹妹,這東西很危險的,你媽媽沒教過你不能拿嗎?」


 他走過去,抓起她的頭髮,小黑張口努力的呼吸著,


 「不要反抗大人,知道嗎?」


 小綠衝了過去,抱住他的腿,咿咿阿阿的懇求著,


 「對了,我都忘了你們是沒人要的孩子,怪可憐的.」


 James露出同情的眼神,


 「妳看看妳,連說話都不會呀....」


 「把她們帶出去,傷口擦乾淨,等等遇到媒體的時候,就說她們被變態的男子囚禁,因

為長時間的虐待,所以精神都錯亂了.」



 「而我們,好心的拯救這些可憐的孩子們.」


 James拿起白布巾,開始擦拭自己的手,


 「小女孩們呀,妳們不可以說話喔,要像這個小朋友一樣,乖乖的.」


 「不然呢,叔叔我可是會很生氣的,很生氣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唷.」


 James一邊笑著,一邊露出嫌惡的臉.


 黑衣人把小女孩們壓了出去,外頭,一個巨大的工程車已經停在外面了,上面懸著一顆

大鐵球.



 小黑彷彿察覺了什麼事,


 「不要!!」


 她大喊,James呵呵的笑了,拿起剛剛擦過的紙巾,塞住了她的小嘴.


 「小妹妹,妳不要叫,這個房子拆掉以後,會變成很棒的飯店喔,到時候呢,」


 「就會有很多人來這裡玩,很棒吧,對不對?」


 James揮揮手,彷彿巨人般的工程車,緩緩的啟動,那顆大鐵球,不安分的搖擺起

來.



 「天賜良機!!」


 James.home興奮的大喊,


 就在這個moment,一個小小的引擎聲,從遠方響起.


 那是一輛非常骯髒的小機車,不過,上面卻沒有坐人,只見那聲音,越來越近.


 「搭搭搭......」


 越來越近,


 「搭搭搭搭.......」


 越來越近.........


 「搭搭搭搭搭搭搭搭阿搭............」


 搭搭的馬蹄聲,是美麗的錯誤,一個183公分,充滿變態氣息的男子,站在那上頭,

一隻腳踩著坐墊,一隻腳踏著油門,只見他單腳微微一旋,小機車速度更加的快了.



 「你個老機掰咧!」


 小機車衝破了防線,逼近了,James驚慌了,沒命的奔逃,


 「快,把他攔下來來!」


 黑衣人們紛紛抽出了棍棒,神木也抓住GG,拉長了自己的木質部.
 

 有十個人圍了上來,神木不得不用拇指踩了煞車,持著GG刀,和他們展開對峙.


 「把他打下來!」


 James躲在後頭發號施令,神木朝他的方向撇了一眼,看見了受傷的小黑.


 憤怒的變態之心,讓神木漸漸的無法再被那十個人圍住.


 我甩了一個尾,蹦的跳了起來,和無數個棒棒砍殺在一起,黑衣人的棒棒雖多,但並無

法阻止神木,神木像劈西瓜一樣,一個一個瞄準他們的頭.



 「呀~~~~」


 神木手起刀落,人車一體,一時之間,沙塵遍野,當中有幾個利害的傢伙,拿著棒棒猛

打我的小機車.



 那些傢伙如同蒼蠅般,追擊著小機車,神木一個不穩,摔了下來,黑衣人們眼見機不可

失,圍上來就是一陣痛p.



 他們打的沉了,且毫不留情,每一下都確實發出了,重擊人體的聲音,直到沙塵散去,

散去了沙塵,黑衣人這才咦的一聲,發現不對,原來,他們打的是坐墊.



 神木已經抓著gg刀,潛伏在他們背後,我毫不客氣的往他們下盤砍去,順著刀路旋了

上來,就像在拔蘿蔔一樣,一個一個,拔起了他們的腳根,霎時間,黑衣人「阿阿」、


「喔喔」的磅飛了起來,無數的皮鞋在空中飄散著.


 小女孩們看的呆了,其中一支不偏不倚的,砸向了James.home.


 「唉唷!」


 他來不及閃躲,硬生生被飛鞋砸中,小灰開心的拍起了手.


 「活該!活該!」


 James氣極了,大吼,


 「快,還在愣什麼?拆了他們房子!」


 他命令工程車司機,拉下了槓桿,大鐵球被抬的老高,劇烈的搖晃起來.


 神木趕緊爬上了機車,往鐵球飛駛過去,就在這個moment,鐵球已迅速的接近我

們的家了.....



 神木一躍而起,舉起gg刀,跳向了那鐵球,「轟」的一聲,小機車失去平衡,滑倒在

小徑邊.



 而鐵球已經在神木面前了,我用力的揮下gg刀,木質部緩緩碰觸著鐵塊,那一瞬間,

已在我瞳孔中定格了.



 我聽見碎裂的聲音,有一些木屑掠過耳際,


 木質部終究是木質部阿.


 gg硬生生的,斷成了許多片段,神木回過神後,鐵球已經冷冰冰的黏在身上了.


 然後,我和那個,名為家的地方,一起被埋葬在沙石和粉塵裡.


 那十分安靜,我依稀見到小綠憂傷的臉頰,她含著淚光,彷彿想說些什麼.


 但我已經聽不見了.


 「哈哈哈哈!!」


 James.home發出勝利的歡呼.


 「沒了吧!沒了吧!妳們的家沒了吧~~」


 鐵球停了下來,小黑、壯壯想衝到那堆殘破的碎片,但是已經被鼻青臉腫的黑衣人拉住

了,fuck man,果然我下手還是太輕了.



 「神木~~~~~~~~~~~~~~~」


 茶髮無力的哭喊著,


 「妳們都看到摟,是他自己白木,跳進去的,不關我的事.」


 James得意的笑著.


 小綠將手捂著臉,淚水從縫隙中流了下來,小灰則呆呆的,彷彿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天空裡落下悲傷的雨滴,淋濕了茶色的頭髮,麥色的肌膚,棗黑的瞳孔,灰色的眼珠子

,以及逐漸被褪去棕色,那淡黃色的小辮子,又更加淡黃了.


 
 「起來!神木!」


 小灰突然喊了一句,


 「你給我起來!」


 小灰拼命的喊著,


 「起來呀!」


 這讓James笑的更開心了.


 「你這個大騙子~起來呀.....」


 她喊的嗓子都啞了,但回應她的,只要飄散的土塵,以及,一朵小香菇.


 一朵小香菇從石堆裡冒了出來.


 小黑看見了,急忙跟著一起大喊,


 「起來!」


 「起來呀!」


 壯壯也跟著一起,


 「起來!神木!!!」


 小香菇慢慢地,變大了,


 撐起了石堆,從那縫隙之中,探出頭來,慢慢地,變大.


 小綠用力的咬了黑衣人的手,掙扎了出來,跑到了香菇面前.


 她舉起雙手,張開手心,香菇彷彿聽懂她的話,越長越大,越長越大,彷彿是什麼奇妙

的儀式似的.



 等到香菇大到不能在大,衝破了樹冠,壓過了工程車,那柔軟的菌傘,溫和的替大家擋

起了雨.



 從菌褶中,散出了胞子,無數的胞子覆蓋了人們的視線,肩膀上、額頭,巨大機械.


 James的禿頭上長出了一根香菇.


 黑衣人的肛門也冒出了一朵,然後鐵球上,一根接著一根,爬滿了美味的香菇.


 那些胞子,刻意的避開了小女孩,長了滿坑滿谷.


 工程車塞滿了香菇,不動了,大人們沒命的奔逃.


 神木從大香菇底下爬了出來,拍拍身上的灰塵.


 「抱歉哪,我好像搞砸了.」


 神木說,望著已經成為石堆的廢墟.


 「不過,沒關係嘛.」


 「不管去哪,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家.」


 神木愉悅的說.
 

 yo,brother,這是一個頗為中二的故事.


 but呢,她既虛偽又帶著真實,神木認為,這世界並不存在著真理.


 沒有是非,也看不出善惡,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就算我只有一個人,也不代表我的

想法就是錯的.



 努力的表達出來吧,tomoyo.

 
 因為你是自由的.







 


 


  
※ 引述《RainCoffee (無情苦果)》之銘言:
:   我覺得德國人的民主概念、似乎跟諸多先進國家相比都更成熟。
:   首先他們的總理,鐵娘子梅克爾可以在紓困政策中,從德國撥出
: 1860億美金之後,還繼續當選總理。
:   我當時知道梅克爾又當選,就在想說不會吧?人民竟然理智到總
: 理這樣搞,還是願意繼續相信他?
:   梅克爾支持紓困還可以連上三任真是滿屌的。
:   再來是德國成立了「海盜黨」,這個政黨超屌,成立七年不到,
: 年度經費不到台幣四千萬,卻在可以拿下四十五個地區議會席次!
:   (之前有板友介紹的非常詳細,可是我搜尋「海盜」沒搜尋到)
:   黨內一切對外透明,選民可以直接上網下載政黨內的一切文件,
: 甚至直接用實況參與政黨會議。
:   (這不要說台灣了,美日的政治環境說不定也辦不到)
:   如果說同樣的策略不能複製到其他國家。
:   是不是可以合理推論,多數民主國家或者說台灣,人民還沒有到
: 達這種民主層次、可以直接參與政治而不需要靠政治人物或媒體?
:   有沒有人在關注德國動態可以提供一些八卦?
:   要不是語言不通,不然還真想去德國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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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3.120.150
※ 編輯: g6m3kimo        來自: 118.163.120.150      (02/15 18:22)
teddygoodgoo:嗨!  神父!1F 02/15 18:22
Hi!
※ 編輯: g6m3kimo        來自: 118.163.120.150      (02/15 18:23)
johnny811025:12F 02/15 18:24
teddygoodgoo:神父我恨你!  我看完前10頁,突然發現後面還有50頁..3F 02/15 18:24
gain:神木的梗到底鋪了多久啊4F 02/15 18:25
teddygoodgoo:是80頁..5F 02/15 18:25
AceChen21:E N D6F 02/15 18:25
jrtime:end 我有罪7F 02/15 18:25
lance8537:喔喔喔  被你搶先發文了8F 02/15 18:27
jeanvanjohn:推神父!9F 02/15 18:27
Pietro:我竟然看完了10F 02/15 18:28
williamlook:我剛剛看了什麼東西..11F 02/15 18:30
Raogo:end12F 02/15 18:31
melzard:我剛剛到底看了什麼...13F 02/15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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