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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起水泥圍牆，蓋起廠房，蓋起了食人魚的小王國，》
《台商就是這個小王國的土皇帝，》
《而廠規，就是圍牆內的王法，對皇親國戚無效的王法，》
《老闆的話就像聖旨，台幹就像皇帝身邊的宦官，還有一堆的皇親國戚》
《扭曲的環境加上扭曲的人心，就這樣漸漸形成了有名的台商血汗工廠…》

《只不過，台商總以為大家都一樣爛，》
《反正有的是人，你不做，別人做，》
《這就是食人魚幾十年不變的經營哲學。》




前面幾篇，簡單的介紹了台商們的過去和經營模式，
也稍微談到台幹們五光十色的『革命夜生活』，

相較於二十餘年前，剛到中國時的中國式傳統小作坊比起來，
曾經台商到中國所開設的工廠和公司，
由於技術較先進，機械設備比起中國當地好上一截，
台商又愛排場，在當時把公司裝潢的有模有樣，
金玉其外的外觀和派頭，吸引了不少當時中國的員工前來就職，
那段時期，要進台商的公司工作，有些還得走後門，例如透過保安。


稍微提一下這個有趣的職業：


少部份則是和當地的民警大隊（非公安局）合作，讓民警單位派人擔任，


不管是私人招聘或是當地民警派遣，通常這些保安都是消息靈通，
如果有去過中國的就知道，如果對某個地方不熟，要問路或找地方，

東村發生火災，西村有領導來訪，北邊誰家外遇，南村誰家生了之類，

什麼奇奇怪怪的消息都會在保安口中流傳，可以說是自走式的廣播電台。

而保安的薪水，往往在公司內算是極低的族群，
在當時，一些蠅頭小利就能讓這些保安出賣一些訊息或裝聾作啞，




但時間久了，台商那套管理要不出問題都很難，
早期的台幹除了辱罵以外，常常會有出手打中國員工的事件發生，
消息自然是不會走漏出去，不是廠內私下解決，賠點醫藥費打發掉，
就是一通電話請公安單位來處理。

至於何謂處理呢？

那時很多中國的公安單位，處理事情的方式就像以前的老刑警，
到現場之後，先不由分說，把『鬧事』的中國員工帶到一旁『勸說』，
好一點的叫你拿錢走人，平常收台商紅包多一點的，就先打一頓叫你走人，
如果人數多一點的，就全部帶回公安單位，一個一個處理，
中國員工對公安局的畏懼，大概就有如台灣早期叫『警察大人』的畏懼，
只要公安局出面，正常不是鬧出人命的話，中國員工都會乖乖吞下去。

鬧出人命呢？

那也不難處理，台商關起公司大門，拒絕家屬和外界進入了解，
然後由公安機關發布一條因○○之故『意外身亡』，就叫家屬吞下去了。



這些事情，雖未浮出檯面，也未鬧大，
卻別忘了『保安』的存在，透過保安的眼睛，這些大小事件的發生，
還有公安單位與台商的勾結情況，也慢慢流傳於中國員工的印象中了。

覺得不可思議嗎？



薪水不高，工作環境惡劣，台幹又不把人當人看，弄不好還有生命危險，

雖說中國人常戲稱：「中國人多，命不值錢。」
但卻不表示中國人不怕死，相反的，一般中國員工往往特別怕死，

這也是為何，現在中國員工求職，台資企業往往要排在後面的因素之一。


混口飯吃，誰要把自己弄到食人魚工廠去呢？








《在食人魚身邊待久了，台幹們也漸漸學到了食人魚的精隨…》
《打人狠，罵人狠，搶一樣台商的生意狠，》
《吃裡扒外的手段不用多說也是狠…》
《要說中國人狠？請食人魚先照照鏡子好嗎？》



有人說，難道都沒有規規矩矩做生意，正正當當開公司的台商嗎？
當然有，只不過規規矩矩做生意的台商，多半褲子都被扒光，
連台灣海峽都游不過，回不了台灣的一堆…
原因無他，就是不夠狠…


在（四）當中曾經提過台商和一般基層行政組織的紅包關係，
而上一段又介紹到台商和一些公安機關的黑箱處理模式，
這些都是食人魚自豪的手段之一；

正當的台商由於不太經營這些對外的關係，在相同的經營條件下，
經營成本自然要高出許多，

例如排汙處理檢查、稅務審核、執照審核、員工保險等等，
更別說一樣的原料，食人魚號稱進口料，正當台商乖乖據實以告，
這些問題不僅僅是過去正當台商經營的課題和難點，
也是現在還想進入中國市場去競爭的台商必須考慮的問題之一，

當然，由於中國不斷的改革，打點關係在中國變得是越來越困難，
以往光明正大的過節送禮，外加各種購物卡和菸酒（以前可換現金），
加上中國政府目前的『強力打老虎』政策（查緝貪腐），
過去食人魚的合作夥伴們，在各種放水和黑箱作業，也收斂了不少，
食人魚才會常常在媒體上大吐苦水，大喊困難…

實際上聽聽就好，真正有資格到檯面上放話說經營困難的，
在中國的政商關係都不會差到哪去，

在這幾年期間，也靠著中國土地政策的改變和政商關係的運作，
炒了不少的地皮，圈了不少的地，還有吸了不少的錢，

最有名的就是『山東鬼城』這樣的例子，吸金後就放置不管，
這也是食人魚和中國官員合作的傑作之一。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食人魚身邊的台幹，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台幹雖沒有台商那麼多的資金可以打點關係，和官員形成利益鍊，
卻不表示台幹的胃口就比上頭的台商老闆小，
於是台幹的腦筋就動到了公司內部…


台幹一般能撈油水的地方有幾樣：

Ａ）內部產業機密：
　　　
　　１）台商公司的生死門（汙染證據、內部帳本、偷料證據）
　　　　　　　
　　　　這點之前提過，台商的競爭力因為來自於偷料和壓榨上，

　　　　

　　　　
　　２）技術機密（一些內部製程上的機密和技術）
　　　　





Ｂ）回扣：
　　
　　１）採購回扣
　　　　

　　　　

　　　　
　　　　沒辦法，台幹雖然是台商底下的宦官，卻是喜好漁色的宦官。

　　２）銷售回扣
　　　　



　　　　




台幹撈油水的手法講到這，有沒有想到一則似曾相識的大新聞？
某Ｆ開頭的蘋果加工廠，在前幾年爆出來的○姓高階主管貪汙的案子，
從大到小，內到外，什麼都收什麼都撈，○董氣得…。

Ｆ蘋果加工廠不是單一案件，
也不會是最後一件，只要有食人魚老闆，這樣的新聞恐怕是不會少。

你吃人肉，叫我只喝湯，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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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最後講的不是黑暗面，而是台商、台幹和台商二代們的傲慢心態。






也許是拿刀叉吃人肉習慣了，
你會發現，回到台灣後，
台商、台幹和台商二代們的談吐之間，往往會流露出一種不可一世的氣息，
一種彷彿喝過洋墨水歸國的趾高氣昂，然後常說：

台灣的年輕人沒競爭力，
台灣的員工難用，
台灣市場小沒用，中國大人口多才是市場的硬道理，
還在台灣的魯蛇，都是沒看到中國的強大才會反中國，
世界經濟都很差，但留在台灣是死路一條，在中國至少還有活命機會，
年輕人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都不符合產業需求，
台灣很亂，都在搞政治，弄到經濟那麼差，
在中國多久，比在台灣○○年都學的都要多要強，
不好做？我家在中國從○○做到現在○○，
還有直接說：「呵呵，你們懂得太少…」



套句若干年前流行的句子來說明他們的心態，大概就是：

『自從到過中國，不僅身體變壯、個子變高，就連考試都考第一了！』



但他們會說在中國的生活是如何愜意嗎？

生活起居有阿姨（中國對於對家裡幫傭的年長女性稱呼）或專人負責，
從起床後的寢具整理、寢室的清潔打掃、三餐的烹煮、
飯後的餐具清洗整理、衣服的清洗摺疊、浴室廁所的清洗打掃、
上面這些都由專人（阿姨）包了，台商、二代、幹部通常只負責吃飯。

外出多數有司機接送，少數需要自己開車（例如跑業務），

食、衣、住、行都包了，讓台商不禁覺得自己像個皇帝，
二代除了父母親以外在公司內就是『我說了算』的自信心爆炸，
皇親國戚們也覺得自己真的是皇親國戚，對上下都頗有意見，
台幹則是上揣老闆的意，拍拍二代的馬屁，巴結一下皇親國戚，
對下不管是台商、二代或皇親國戚及台幹，統統都一樣的囂張跋扈。

只是對那個漂亮年輕的會特別照顧就是了。

這種宮廷式的生活和上下制度，
讓這些人全都產生了錯覺，『自己高人一等』的錯覺，
而忘了這些高人一等都是建立在食人魚王國…
回到台灣時，會在言語間不經意表露出「你知道我是誰嗎？」的驕傲，
還有「我是上，你是下，你們就該乖乖聽話。」的態度，

但他們忘了台灣的困境，他們抱怨的現狀，
卻跟他們在中國得到的利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性，


（說台灣的年輕人沒競爭力）
卻忘了他們自己就是放棄競爭，到中國去繼續做那些高汙染的產業；

（說台灣的員工難用）
卻沒想過他們天天都在罵中國員工像豬像動物；

（說中國大人口多，才是市場的硬道理）
卻忘了他們根本是放棄了歐美國家高利潤，去追求大市場的低毛利，

（說在台灣的魯蛇，都是沒看到中國的強大才反中國）
卻忘了因為別人強大就去阿諛奉承的行為叫做抱大腿，叫做巴結；

（說留在台灣當初是死路一條，到中國至少還有機會）
卻忘了當初中國的打壓也是造成台灣死路一條的一大因素；

（說年輕人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都不符合產業需求）
卻忘了自己產業的工作和技術幾十年不變，只需要中國農民工；

（說台灣都在搞政治，才會弄到經濟那麼差）
卻忘了自己的出走才是讓經濟死亡的重大因素，反而怪台灣政治；

（說在中國多久，比在台灣○○年學到的要多要強）
卻忘了自己在中國幾十年，用的還是幾十年前的塞紅包性招待，
學到的只是玩女人包小三和偷料Ｃｏｓｔ　ｄｏｗｎ

（說不好做？我家在中國從○○做到現在○○）
卻忘了更多的台商從有褲子穿做到脫光光

（說呵呵，你們懂得太少）


最多的就是，說了這些話的時候，

都忘了自己仍緊緊握住中華民國的身分證和護照，
享受著台灣的健保，而不願放棄台灣身份，永久作為一個中國人的矛盾。




刀叉吃人肉很爽沒錯，但你們只是食人魚，
撕咬的只是中國餵養的碎肉，何況肉還是從台灣身上割下來的
真的認為中國好，下次游到中國後，麻煩別再回來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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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其實上一篇（五）就已經打算做為【台商篇】的結尾了，
只是受到某些刺激（？），於是又產生了這篇（六）。

也因為上一篇就打算做為台商篇的結尾，
這篇（六）在內容上，可能比較鬆散不少，
少了比較多的歷史陳述，多了比較多的主觀評價，
不知道是好是壞就是了。



這一系列的出發點，原意是在盡量以完整的歷史描述，
讓一些沒去過中國工作過，或是只去過中國遊玩的人們，
能夠稍微了解一下台商在中國的發展史，進而在台商高呼口號時，
以及中國釋出所謂的「讓利善意」時，有更多的基本背景認知，


這些系列文能夠提供一點點基礎的認知和了解的話，也就值得了。

要是能夠讓五毛們閉上嘴巴，不再睜眼說瞎話，
那大概就是額外的收穫，不過，先決條件是我能繼續寫下中國篇…


版上某大說，年輕人的重點不在中國，因此他對這個議題沒有太大興趣。
把台商說的太惡質，會凸顯中國的好，
把中國說的太惡質，對台灣也沒有好處，

他說的很有道理，但即便這樣，身為熱愛台灣的一位魯蛇，
把歷史背景留下紀錄，讓更多年輕人了解中國和台灣，
自行判斷怎麼樣決定他們的未來，
總是會比什麼都不做，讓他們在這麼多五毛和紅頂商人的吹噓當中混淆好，
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當然，夠油條的話，去當食人魚的部下還是頗適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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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既得利益者，因此無法理解他們對現今社會的那份漠然，
也不是居上位者，更無法了解他們為了權與利出賣一切的笑容，
只能用自己的眼睛和文字，紀錄下這荒謬世界的一切真實，
至於是非對錯，只能交由讀者心中的那把尺去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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