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板 DummyHistory作者 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標題 [小說] 天志救國記--第十八章 死亡線時間 Sun Aug 14 19:42:41 2011
良弼帶著戈什哈來到清軍陣地的時候，時間已過正午。清軍兵困馬乏，這時大部分都坐在
地上吃著乾糧。
清廷知兵的人才實在是太少了！良弼初步鞏固了熱河的局面，將熱河的新軍步隊一個標和
馬、砲隊各一營集中於承德，編為熱河行宮警蹕軍，交給載洵節制之之後，就馬不停蹄的
從熱河趕到鄭家屯。接著他又從鄭家屯趕到鐵嶺，從鐵嶺趕到懿路城，卻還是沒趕上這一
仗的開頭。
隨良弼一起趕到戰場的，還有陳文運的第六混成協。
戰場上清軍現在的情況，張作霖、吳俊陞這兩路巡防營是不用指望了，第廿三鎮的第四十
六協也算是廢了，第四十五協早上第一波攻擊中損傷了兩個營，現在孟恩遠正從輜重營抽
出人來補充。
馬隊第廿三標還沒有上過場，不過革命軍陣地的山坡地形並不利於騎兵發揮，除非讓這些
騎兵下馬步戰。但至少孟恩遠本身沒有在這裡拚光老底的打算，如此一來，清軍甚至沒有
一支部隊有繼續攻擊的能力。
第六混成協的到來，多少緩解了清軍的尷尬局面。
在北洋六鎮中，公認實力最強的是第三鎮和第六鎮。而第三鎮近年來駐防吉林，若要與第
廿三鎮聯手作戰，也比奉天的巡防隊要合適得多。光是第六混成協這樣一支生力軍抵達，
就讓清軍的士氣有了明顯的回升。
在蒲河城鐘鼓樓上，信號員看到對面山頭陣地上打過來的旗語，立刻報告梁天志清軍援兵
抵達的消息。梁天志這時正在看前方送回的傷亡報告，聽到消息立刻命令第二團團長李德
瑚率部前進到懿路河南岸，隨時準備增援山上陣地或者青水台村的防線。
同時他又派傳令到大漥，命令留守當地的輜重營和工程營立刻開來蒲河城，填補第二團空
下的陣位。
梁天志心中早已準備好要與清軍打絞肉戰、消耗戰，但是看著手中的傷亡數字，卻又感到
頭痛。第一團是奉軍第一師中最精銳的部份，但在上午的陣地肉搏戰中，第一營已經減員
近三分之一。雖然其中大部分是負傷被送下火線，並不算戰力的永久損失，不過這樣的損
傷也很難說是輕微了。
第二營和蔣志清的機關槍營情況要好一點，並不是因為巡防營的戰力不如新軍，而是西側
的那座山頭能夠得到來自青水台的炮兵火力支援。這就讓能夠攻上陣地的巡防營士兵，人
數不如第廿三鎮新軍那麼多。也因此就某種意義上而言，巡防營士兵可說比起第廿三鎮來
得更強悍才對。
當然不論是巡防營還是廿三鎮，戰鬥力都是遠遠比不上北洋軍主力中的主力第三鎮的。
梁天志嘆了一口氣，拿起筷子去吃自己眼前的那碗麵。雖然只是簡單的陽春麵，但在這裡
至少還能夠吃上熱食，要是在前方的戰壕裡就只能啃大餅了。
第二團的弟兄這時已經吃完了陽春麵，團長李德瑚接到命令正在集合列隊，一個營、一個
營的依序從蒲河城的北城門出發。現在的第二團雖然也編入了一部份原本第一標的人，但
行動起來就是不如第一團俐落。而他們要面對的，卻是第六混成協這樣強勁的對手。
吳佩孚這時也在計算著戰場形勢，他這個砲兵標統是學測量出身，日俄戰爭時還曾經被清
廷指派，在東北與日本人合作從事諜報活動。如果說現在中國有誰集拿破崙與華盛頓的專
業技能於一身，那這個人就是吳佩孚了(華盛頓的本業是土地測量師)。
從清軍所在位置，沒有任何人能看清楚戰場的全貌。不過吳佩孚打開他隨身攜帶的日本滿
鐵公司出版的地圖，加上自己用望遠鏡做出了簡單的觀察，輕易就推測出革命軍第一線陣
地的佈陣方式。他又私底下找了幾個第廿三鎮認識的軍官問了今天上午的戰況，核實自己
的猜測，不久一幅標註詳盡的戰場地圖就擺在了良弼、孟恩遠和陳文運的面前。
「根據陣地長度推測，據守山上的敵軍大概有兩到三個營，再多就裝不下。上面可能有六
架機關砲、十幾挺輕機快砲，大概也有不少炸彈。敵軍的山砲應該是擺在這邊陣地後面，
野戰砲在青水台……」
聽到吳佩孚說山頂上的敵軍最多只有三個營，孟恩遠大感震驚──革命軍三個營守住的陣
地，自己的一整個協死傷枕籍竟然都沒能拿下來！
良弼趕到戰場之後就代替了善耆，成為清軍的總指揮。他雖然留過日、接受過軍校教育，
這幾年也都在軍中，對於戰場的直觀把握卻遠遠不如吳佩孚。聽了吳佩孚的簡報，良弼也
直搖頭，整個上午清軍的戰法簡直就是浪費兵力，平白造成大量犧牲。
雖然良弼接受的是日本軍事教育，強調不計犧牲的攻擊精神。但那是在面對無法迴避也沒
有施展戰術餘地的堅固陣地時，才會選擇使用人浪攻擊的戰術。而清軍這一個上午的人海
衝鋒，根本就是頭腦發昏的行為。但現在的問題是，革命軍第一線的守軍實在太少，即使
青水台陣地裡可能有革命軍一個標，應該也還有其他的預備兵力才對。
吳佩孚卻搖了搖頭，指著地圖上的蒲河說道：敵軍一定還要在這條河的沿岸設防，守軍的
數量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少於一個標，除此之外在奉天省城也需要留下部隊。並且根據日本
領事提供的情報，遼南一帶的革命軍就有一、兩萬人。除了巡警和民軍之外，原本奉天的
新軍應該也有一部去支援。因此眼前的，很可能就是敵軍的全部兵力。
接著吳佩孚又說：根據日俄戰爭裡的經驗，一架機關砲等於一個步兵營的火力，因此清軍
正面進攻，面對的火力就要超過一個混成協──這還沒算上革命黨的炸彈。一邊說著他邊
瞄了孟恩遠一眼。這位爺在北洋軍中的名聲大家都知道，要說他帶的兵會鬥志堅強到對著
機關砲往上衝，吳佩孚實在不太相信，該不會是弄了什麼金丹、「大力丸」之類吧？
良弼卻沒有看見吳佩孚的眼神，只是問道：既然如此，又有什麼方法可以攻下敵軍陣地？
吳佩孚看了看陳文運──不久前陳文運還與他平級，同是標統，如今卻是混成協協統，雖
然此人沒啥帶兵的本事，但做官本事卻是一流──見陳文運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吳佩孚才
道：
「為今之計，只能由廿三鎮和巡防營在正面佯攻牽制，第六混成協運動至青水台村西面，
攻打那裡的革命軍陣地。只要拿下青水台，山上敵軍就必然要退走。」
良弼聽了贊同道：
「好計！我記得德國的腓特烈大帝，也用過同樣的戰法。」
但吳佩孚卻指著地圖說：
「這樣一來，敵軍也不過是從青水台退到蒲河城。我軍前進十里地面，還要再從頭打過。
如此則頓兵挫銳，我軍彈藥供給又不足長期戰之需，實非好計。」
良弼愕然道：
「那怎麼辦？」
下午兩點，清軍終於又捲土重來。高緯度地區冬天天黑得早，不到五點太陽就會下山。如
果想在今天之內有所突破，清軍勢必要儘快採取行動。
正面進攻還是由第廿三鎮擔綱，不過第廿三鎮的馬隊和砲隊都被良弼調去支援第六混成協
，只留下一個砲隊營胡亂朝山上開了幾砲。這些砲彈還是砲隊第三標帶來的，為了作戰所
需才分給了第廿三鎮。
攻擊由重整後的第四十五混成協負責，既然是佯攻，協統高鳳城每次只派出一個營，又分
成中、左、右三路，每一路不過一、兩個連而已。清軍拉成長長的散兵線，往前走出不過
半里地，就趴在地上朝天放槍。這時革命軍的彈藥，經過上午的消耗之後也漸漸顯得不足
。於是也只是組織起一些槍法特別好的士兵，從陣地裡與清軍對射。
清軍卻根本不瞄準，像放鞭炮一樣嗶哩啪啦把身上帶的子彈打掉之後，就退下去換下一個
營。這樣倒把奉軍弄得摸不著頭腦──清軍這是在搞啥？難道上午那樣的勇猛進攻是吃錯
了藥，才過正午就打回原形了？
青水台村外，革命軍的戰壕大致呈一個畫了四分之三的圓形。第一團第三營的一、二連守
著西北面，第三連守著通往瀋陽的大道和東面一小段戰壕，第四連在村中作預備隊。村落
裡的老百姓早已逃避一空，不肯走的也被奉軍強制疏散到蒲河城避難。
砲兵團第一營的陣地就在北面的戰壕後邊，這些野戰砲前面用竹籮筐裝滿麥桿，疊成一道
一人高的牆埵，外側再用沙袋、煤包等加固。
第三營的營長錢劭群站在村子西北角的炮樓上，舉著望遠鏡看著一支清軍遠遠的繞了個大
圈子，顯然是在朝青水台的側翼運動。他已經把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兩挺輕機槍派去西面防
線加強火力，同時命令信號手向後方打旗語要求增援。
一開始炮兵團的野戰砲也試著向那些清軍射擊，不過那些清軍很謹慎的繞了六、七里遠，
超過了野戰砲的有效射擊距離。於是炮兵團也就停止了射擊，以免浪費砲彈。
錢劭群也跟砲兵團長劉躍龍商量過要把野砲陣地轉移到西面，不過劉躍龍卻說要先修建好
掩體，否則大砲拉過去曝露在外目標顯眼，豈不是要挨打？錢劭群只得要第四連趕緊去協
助搭建掩體，把村中民房的傢俱、門板都搬出來應急。眼看清軍就要在村子西面進入攻擊
陣位，急得他直跺腳。
梁天志在蒲河城的鐘鼓樓上，也看見了北邊清軍的行動。雖然距離太遠用望遠鏡也看不清
楚，但他心裡知道那八成就是第六混成協了。他已經派出傳令兵去找二團團長李德瑚，命
令二團直接向青水台村前進。但以二團的行軍速度，要走到地方至少還得要半個多小時。
半個小時的時間，清軍雖然不見得就能發起攻擊，但中間會出什麼事卻無法逆料。
砲隊第三標和第廿三標的主力，在馬隊第廿三標的掩護下，走在了第六混成協全軍的最前
面。這時已經在青水台村的西面進入陣地，放列完畢。
陳文運騎在馬上舉著望遠鏡觀察著青水台的革命軍陣地，不以為然的冷哼了聲。此人雖然
在「歷史」上默默無聞，但人的官位到了一定程度多少都會有些自負。他注意到了革命軍
陣地的漏洞──村子南面的曬穀場沒有戰壕，看起來全無防備。
雖然現在手中兵力還沒有到齊，但陳文運認為機不可失，就命令馬隊廿三標標統王文治率
隊繞到村子南面，發動衝擊。隨後又下令給砲隊廿三標標統祥貴，讓他立刻開始砲擊。
兩個標幾十門的75過山砲早已一字擺開，這時對著青水台就是一陣猛轟。還在西面搭建火
炮掩體的砲兵團和第四連弟兄，聽見砲聲都連忙趴下，那道還沒完工的牆垛卻給炸了個粉
碎。砲彈落在地上和村中房屋上，轟隆隆的炸開，硝煙嗆得人都睜不開眼睛。
第四連弟兄爬起來就往西面戰壕裡跑，才跳進工事裡清軍大炮的第二輪齊射又落了地，震
得沙土從戰壕兩邊直往下落。
錢劭群在炮樓上看見了清軍馬隊的行動，連忙派傳令讓第三連轉移到村子南面，依託村屋
和院牆防禦清軍馬隊的衝擊。連長謝效武把陣地交給砲兵第一營的弟兄看守，帶著弟兄用
壓低身子的姿勢快步往南面去了。
如果這時是吳佩孚在指揮的話，一定會先集中炮火，消滅掉村子北邊那些沒有還手之力的
野戰砲。可惜這時吳佩孚卻被良弼任命為一支突擊縱隊的指揮官，率領工程第三營和第六
協的一個步隊營，以及一百多個從巡防營裡找來的敢死隊，在革命軍陣地東面一條隱蔽的
山脊上行動。
派兵沿著這道山脊插入革命軍陣地背後，偷襲位於革命軍正面陣地後方的砲兵，截斷山上
據守的革命軍的後路──這是吳佩孚向良弼提出的策略。良弼對此大表讚賞，就令吳佩孚
帶隊行動。
王文治帶馬隊繞到了南面的曬穀場邊，見前有村屋、院牆攔路，就把馬頭向左一帶，拔出
馬刀，帶頭向革命軍西面戰壕陣地的背後衝去。不想他這樣一轉，卻把側翼曝露給了第三
連的一百多枝步槍和兩挺輕機槍。
砰砰砰一陣槍響，幾十個清軍騎兵頓時被打下馬來。剩下的人好不容易搞清楚狀況，紛紛
跳下戰馬，舉起馬槍用跪姿還擊。但那幾十匹失去主人的戰馬受了驚嚇，卻在曬穀場裡四
處亂衝亂撞，把馬隊標的士兵衝散。
不過王文治仗著人數優勢，收拾隊伍退出一里外之後，便指揮馬隊標士兵在青水台南面展
開，臥倒在地與第三連對射。此時雙方人數幾乎是十比一，就算有兩挺輕機槍的火力，第
三連還是被打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要不是有村屋、院牆的掩護，只怕南面防線立刻就會
被突破。
西面的防線上這時也不輕鬆，第十一標標統王承斌已經派出先頭的一個營攻了上來。第三
鎮的這些北洋士兵與廿三鎮不同，不是一股腦的往前衝。眼前的這個營分成左右兩翼，左
翼躍進時，右翼就用步槍火力射擊掩護，接著換左翼臥倒以火力掩護右翼躍進。如此不斷
交替攻擊前進，已經逼近到革命軍戰壕之前一百公尺處了。
戰壕內的弟兄們原已準備好丟手榴彈、衝出去跟北洋軍拚刺刀。沒想到那些北洋軍士兵此
時卻停了下來，用步槍猛烈的連續射擊。雙方步兵火力雖然大致相當，但北洋軍後方有砲
兵支援，頓時壓制住了革命軍陣地的反擊火力。
眼看北洋軍第二個營又跟著壓了上來，砲樓上錢劭群放下望遠鏡，拿起一枝步槍遠遠對著
帶頭的軍官一槍射去。那軍官的大檐帽被打飛，但對面北洋軍立刻一陣排槍朝炮樓上射來
。錢劭群趴下躲避，這一彈指間第二營北洋軍又往前進了好一段距離。
砲兵第一營的弟兄這時也拿起護身用的馬槍，劉躍龍讓一個連留守北面陣地，一個連到南
面支援，最後一連到西面躲在院牆後面，從砲彈打出的缺口裡往外放槍。錢劭群乾脆下了
砲樓，跑來跟這些砲兵營的弟兄一起對北洋軍射擊。
眼見革命軍防線已被牽制住，王承斌跳下戰馬拔出軍刀，帶著第三個營就往前攻。他卻也
不從正面衝上去，而是繞了點路從西南角突入。這裡的第四連之前在空曠地上挨了砲擊，
已經有所損傷，部隊建制也略顯混亂。加上還要分神去防備卡在南面不退的馬隊第廿三標
，卻被王承斌看出是革命軍整條戰線上最脆弱的部份。
見王承斌帶一整個營衝上來，在此指揮的第四連連長薩傲洋不甘示弱，要弟兄將手榴彈接
連擲出。北洋軍那邊挨過了炸彈，就見到對面的革命軍出了戰壕站成一排，手中舉著上了
刺刀的步槍直直指著前方。
王承斌見狀，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就往地上趴，但北洋軍士兵多半的反應卻是舉起手中步槍
往上衝。只聽薩傲洋哨聲一響，革命軍槍口冒出火光，給了北洋軍一次整齊的排槍齊射。
這種零距離面對面開槍的十八世紀戰術，此時發揮了巨大的效果，最前面的北洋軍幾乎沒
有一個不立刻倒地。趁著敵軍一時間的混亂，革命軍這才發起了刺刀衝鋒。不過北洋軍兵
力佔了優勢，一時的措手不及之後，很快就恢復了狀態，與革命軍混戰成一團。
緊接著第十二標又從西北面攻了上來，絲毫不給村中革命軍喘息的餘裕。
突然南面響起一陣哨音，卻是李德瑚帶著第二團，舉著六五口徑的日式金鉤步槍從南邊殺
到。第二團從背後衝散了第廿三鎮的馬隊標，被謝效武接應進了青水台村裡。李德瑚一進
村就找到錢劭群和劉躍龍，瞭解了情況後命令廖守忠和包德恭兩個營去西北角支援，楊宇
霆的第二營立刻往西南角逆襲。
王承斌親自率領的第三營被楊宇霆給打了出去，卻還是卡在防線前面，不斷與革命軍放槍
對射。西北角得到第二團兩個營的支援，戰況也穩定了下來。但在這裡的那些北洋軍，卻
用一個排、一個排的小單位，不斷朝前躍進，擠壓著革命軍的防線。
革命軍陣地上的人數增加，北洋軍的砲擊立刻顯出了威力，讓革命軍在炮火下損失了不少
弟兄。不過這時候祥貴卻被迫叫砲兵減緩射擊速度，原來打了半個多小時後，火炮的彈藥
又快要不足了。
劉躍龍見戰線暫時穩定了下來，便叫傳令去第二營讓他們把那六門迫擊炮趕緊搬過來。這
些迫擊炮比山砲要輕便，可以拆開來用人力搬運，重量只跟一挺重機槍差不多。之前因為
砲兵第一營的失誤，整個青水台陣地都被北洋軍炮兵壓制，他現在也想要扳回一成。
梁天志從望遠鏡裡看見第二團衝進了青水台村子，又見青水台周邊硝煙瀰漫，槍砲聲大作
，心知雙方已經混戰成一團。他放下望遠鏡，轉頭向山上陣地看去，卻見到一旁的山脊上
好像有什麼在動著。連忙又舉起望遠鏡向那方向看去，一看之下頓時大叫不好。
「楚博！楚萬里！你的騎兵營立刻給我趕到第二線戰壕去，有敵軍要偷襲！」
梁天志把頭直接伸出鐘鼓樓外面大叫：
「李景林！你帶警衛營儘快跟上去，敵軍不只一個營！」
接著他又轉頭對站在身後的副官命令道：
「徐一藩，你現在回大漥去，叫李雲重帶他的國民衛隊儘快趕來。搞不好我們今天的勝負
，就要靠他那幾百人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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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8.35.249.68
推 laal:推!!!!!!!!!1F 08/14 19:45
推 laal:感覺好危急...比初版比起來難度高好多...第一版的清軍就像日軍一樣傻傻的萬歲衝鋒去當靶子，第二版的清軍好強..3F 08/14 20:04
推 Hastati:推，難度提高果然不一樣。6F 08/14 20:12
推 jsoccer:大推！ (這難度好高啊)7F 08/14 20:12
→ ThomasJP:第廿三鎮還是有萬歲衝鋒啊(上一章...)8F 08/14 20:14
推 apigboys:楚萬里 徐一凡 ... 篡清?9F 08/14 20:28
推 baelrog:難度提高好多喔。
天志以大股東的身分請福特研發水缸戰車，兩三年後有搞頭嗎12F 08/14 21:09
推 WolfLord:亨利福特：股東就做好股東就好，我有沒有欠你股息？14F 08/14 21:23
推 qekye:看來不只是幾個營被打殘了= ="15F 08/14 21:50
推 diechan:現在就要絞肉絞到元氣大傷，天志之路愈來愈難走了19F 08/14 23:10
推 leptoneta:等一下清朝會不會請出陸地戰艦來突破陣地戰XD22F 08/14 23:37
推 colinh:拿之前的汽車再來用算了23F 08/14 23:43
推 reinherd:好驚險阿 不像大多數穿越小說敵人都是白癡給你打24F 08/14 23:44
推 FMANT:這個清廷不像八國聯軍那個27F 08/15 00:28
推 paulyung:新軍有這麼勇猛嗎? 這個架空革命軍可比那時日軍強多了
原來是當了安公子.....這種安公子能打幾場仗阿?28F 08/15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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