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板 marvel作者 rainmie (音姊♂)標題 [創作] 美容師II【穀雨】參時間 Fri Dec 11 00:52:17 2020
【穀雨】參
落桑悠悠轉醒,看著眼下飛騰的雲霧、弄清楚現下的處境後,不用猜都知道抓著自己的人
是誰。她無力的翻著白眼,想著這個天宮近衛為什麼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做,在她回天上之
際才特地下凡發神經。
氣死了!她消失了一整年沒見過他緊張聞問,非要等到她自己出現才來找,這算什麼。她
踢著腳賭氣的捶打抓著自己的利爪,可惜越掙扎、環在身上的爪子就箍得越緊。
最後她放棄了,畢竟跟他比力氣是絕對輸的;反正再壞也不過就是被拎回春之國度,加班
了一個禮拜的清明哥哥應該氣壞了、會第一個衝過來揍她屁股吧……落桑頹下肩膀,認命
的等著。
雲霧破開,出現一片帶著仙氣的山林,靈山秀水,還有一股非常舒心的氣息……她還認得
這個地方,是玄羽一族的棲林。
其實很懷念,小時候春神常常帶她來這兒拜訪,玄羽的族長府邸有好多她跟子規小時候的
回憶……但從某個時候開始,她就不再能來了。
好像就是子規開始會親口對她說出“禮教”這兩個字的時候。
他們見面從此只限於天界,或者他會用訪客的身份來到春之國度。後來長大了,子規編進
天帝殿,對她益發疏遠。她為這件事氣了他好久,故意有十多年沒跟他講話,最後還是某
年歲春宴上她擔任扶祭、佈酒輪到他面前時不得不依規矩施予祝詞,他卻只是泰然自若地
回禮,彷彿什麼也沒發生。
她氣惱過頭、當晚故意裝醉去戲弄他,難得的看見他閃過無所適從的眼神……仔細想想,
好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染上了這個惡習。
有時候跟著春神去上朝參禮,在帝殿外等待的空擋閒著也是閒著,她會特地繞去他站崗的
地方鬧,在被規定必須像座雕像般森冷不動的侍衛前說些無聊的冷笑話,類似『小哥哥,
執勤無不無聊啊,要不要翹班跟姊姊出去玩?』;所有人都知道穀雨女神是特地來找他的
,就連一旁的衛兵都會破禁被她逗出笑容,他卻真的像座冰目光如凝地直視遠方,一點也
不被她干擾。
真氣人。
就算下了衛,就算他休沐,獨處的時候她像小時候要討抱要玩,他也只會冷冷地推著她的
頭隔開一個手臂遠。
「穀雨殿下,男女有別。」
但他還是會在她失過被罰、傷心委屈的時候出借肩膀,每次見面,她翻著書卷無趣睡去、
醒來時常常發現枕在他摺疊好的外衣上,他自己則必會在她身旁端坐,只是離了一個手臂
遠。
這就已經是他現今最大程度的親暱,要求再多就會換來那一句:穀雨,自重。
沒離開過她身邊,卻總表現得被她靠近是什麼很不應該的事情似的。
什麼嘛,你在拿什麼喬?自己這樣又算什麼?
她不是沒有想過,如果子規是礙於族類、想要跟同族女子成親,那她就這樣放手了。但她
多次旁敲側擊,他的日子三分之二都留在工作場合、三分之一回玄羽林的寢宿休息,連寥
寥可數的僕從都是雄鳥,生活過得比禁慾還禁慾,甚至可以說落桑已經是他身邊絕無僅有
的女性,所以她才仗恃著以為自己是特別的、賭著一口氣沒有止盡似的跟現狀纏鬥下去。
只是有的時候真的耐不住,她會藉著哭意或酒意賴著他的手臂:子規、喚喚我。
她蹭在他手心底下,實質是不敢看他的臉,落桑心底深處其實很害怕,自己真心喜歡的人
,其實已在悠長的歲月中悄悄將她卸下。
但這種時候他還是喊她桑兒,只是聲音很低,低得她聽不出感情,那雙已經不再熟悉的暖
手輕輕撫著她的髮,就是成年的他最大程度的溫柔。
光是這樣她就很幸福了,但同時又覺得自己的感情求得酸疼又委屈。
麗說他多疑善妒,她其實不以為然。才不是這樣,五百多年過去了,他未曾為她起過波瀾
,只是像個堅守又漂亮的假人固定陪伴在身側,她去找他就出現、她甩手他就離開,但最
多就這樣了。
一起度過無數日月,她始終沒看明白他。
大鷹降落在一個別緻精簡的小院裡,點地前將她打橫抱進屋。房裡跟牢房似的,一張床一
櫃書一副硬案,她被扔到床上,看子規打個手指點起燈,轉身環著胸、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一臉陰婺,像在審訊。
「妳什麼時候跟那只孔雀交好?」
「呀?」她揉揉被爪子抓疼的腰。「你說麗?誰都會有自己的人際圈,我就不能有我自己
的朋友嗎?」
子規壓近了一步,燭光搖曳著他的側影,鬼魅似的。「妳跟誰交朋友我不攔著妳,但那傢
伙不能來往。」
她不高興了。「為什麼呀!」
子規硬生生愣了半晌,擠出一句:「……他跟天上交惡。」
「他跟天上交惡又不是跟我交惡,我不管他在天上發生了什麼,麗是我的朋友,我不准你
這樣誣衊他。」
「誣衊?他沾染魔道,在人間連蟬月都不承認他的作為,跟這種人來往太過危險。」
「那又如何?他畢竟是人類,那是他跟人間的因果,跟我更沒有關係吧?」
「他是儀羽遺族!」到這裡子規聲音沉了。
穀雨徹底失去耐性。「所以你到底要說什麼?!」
「……誰都可以,」他幾乎咬著牙關說:「唯獨他不行。」
「哦。『誰都可以、唯獨他不行』?子規,你是用什麼身分說的這句話?我的哥哥?親衛
?還是青梅竹馬的一般朋友?什麼時候我的事還要透過你做主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這話太硬卻字字酸楚,倔強而清亮的眼眶泛起氤氳,讓他不覺軟下語氣。「桑兒……」
可惜他越是這樣、穀雨反而越止不住眼淚。「不要在這種時候才這樣叫我!你太狡猾了!
自私鬼!」
「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五百多年了,我幾乎天天追在你背後說我喜歡你,不管語氣聽起來
輕不輕挑、我沒有一次是開玩笑的,但你給我的都是些什麼回應?又有什麼資格期待我繼
續這樣無回報的喜歡下去?子規你好好問問自己,你今天會生氣是真的打心底重視我、還
是意識到自己的東西就要被搶而單純不甘心?」
這句話絕對是過了,子規眼神一黯、出聲警告:「落桑!」
「閉嘴!」她也在氣頭上,不遺餘力地甩了他一巴掌。
嬌小纖細的少女就算用盡全力充其量不過拍蚊子的力道,但這一下徹底打掉了子規一直約
束得很好的理智,他強硬地將她按在床板上,蠻橫吻了她。
落桑腦中一片空白。
她想過無數次總有一天會跟子規撕破臉吵架,想過子規可能會吼她、可能會砸東西,就是
沒想到會突然換來這種結果;她在他懷裡掙扎半晌,這個深而長的吻卻緊緊纏住她的唇舌
彷彿沒有止盡,直到這具脆弱的人身幾乎真要鎖氣暈厥,他才終於放開她。
「我沒有把妳當成是我的東西,從來沒有。」他喘著粗氣,惡意地在她下唇咬了一下。「
矛盾的是妳也說對了,耗了這麼長歲月,我也沒打算讓妳離開我。」
「桑兒,我只給妳五秒,妳要想跑就趁現在。不然我馬上就讓妳明白,這幾百年來我到底
怎麼看妳。」
落桑望進他那對眼睛,鷹類的掠食目光壓迫感很重,讓她本能地恐懼起來,她下意識想逃
、卻又貪戀子規箍著她的手臂,再次回到這個溫暖胸膛的日子她等得太長太久……進退兩
難,後果便是肩膀無力地瑟縮了一下,更像嬌柔地縮進他的懷裡。
他緊盯著她一會兒後不再多言,低下頭從她的唇瓣一路吻到耳際,吻得這個倔強了好幾百
年、他捨不得碰又放不開手的女神終於如同一灘柔水,溫軟的化在自己懷裡。
電流似的酸麻不斷從他舔吻過的地方一路竄到心尖、扎得她無法自制地癱軟,沒過這些遭
遇的落桑很慌,她推著他的胸膛試圖掙逃這股陌生,失敗了不說、還溢出自己都陌生的綿
軟酥吟。
「來不及了,我不是沒給妳時間跑。」他用舌尖滑著她的耳廓,低聲:「祭台上恩澤萬物
、聖潔無比的穀雨女神原來私下能發出這樣的聲音……好可愛。」
從小一起長大,她沒想過這個千年寒冰會說出這種台詞,落桑覺得全身血液都沖上了頭皮
:「子規你混蛋!」
「我還能更混蛋,而且妳馬上就能體會。」他沉下聲音扳過她的臉直視她,眼神溫柔、憐
愛、充滿侵略性。「落桑,妳絕對猜不到我想這麼做多久了。」
子規一口吻上她的頸側,引起她無法制止地全身顫慄,一股難以形容的電擊感隨著頸窩竄
上腦門,臉漲得很疼,幾乎將她逼出眼淚。
「停、停下,求你……」
「休想。」他開始解她舞衣外袍的繫帶,將礙事的春芽掛鈴一件件扔到床下。「不過妳求
我的聲音挺好的,多點,我喜歡聽。」
她臉紅了、不知所措地尖叫:「你這個大變態!」
「現在才發現太慢了,」他把手伸進她的羅裙,赤手滑過她的腿線,另一手不花什麼力氣
就將她纖巧的兩隻手腕壓在床頭上,昂著臉睨她。「怎麼了,一天到晚很神氣的跟我挑釁
叫囂,真要碰妳怎麼就縮了?妳平日的氣焰上哪去了?穀雨女神?嗯?」
落桑又羞又慌,但說起辛酸處眼眶又衝上一熱。「那是累積下來口不遮攔的氣話、誰叫你
疏遠我……」
委屈的語調跟淚水把子規的理智稍稍喚了回來,他收回目光緩了口氣,停下動作。「落桑
,妳好歹是春之國度的天女,未出閣前我再怎麼樣都得考慮妳的名聲。」
「你不要總說這些跟教養官一樣的話,大混蛋。」她覺得自己又羞又氣又委屈,不知道怎
麼表達現下的情緒、只能一拳捶在他胸口。「為什麼你老隔著我?」
「我只是隱藏極好,自己喜歡的女人毫不避諱的我身邊轉來轉去五百年,妳覺得我要花多
大的心力才能壓制自己。」
落桑怔著看他,一片空白的腦中開始消化自己聽到什麼東西;子規乾脆扣上她纖細的頸子
,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穀雨,妳是尊貴的二十四節氣,春神最寵愛的小女兒,聖潔的高嶺之花,未來也大概率
不在妳自己手裡。所以我必須出人頭地、還得確保自己永遠在妳身側某個固定距離,只為
終有一日春神要發落妳的婚事時能第一個把我參冊進去。……這麼早就有人去提親我是有
點意外,但妳就那點小心思我怎麼會看不明白?拿區區一個花仙來嚇唬我…可愛死了,知
道我當時有多想就地把妳辦了嗎?」
無視她臉侷促得發紅,抓起堵在他胸口的纖手、慢條斯理地舔吻她的手心:
「放任妳跑到人間也是故意的。逃啊,逃久一點,反正人間的時間比天上漫長、妳這麼怕
寂寞,終究還是會回到我身邊。我本來都想好了,等妳回天上哭著找我撒嬌那天再順勢把
妳吃乾抹淨,綁在我身邊、看妳還能逃到哪裡……」
說到這裡他銳利地盯向她,狠狠地咬了她的指節一下。
「但妳千不該萬不該用那傢伙試探我…儀羽遺族,那是鳳凰的血脈,他如果有心,玄羽全
族得集體對他叩拜,妳選誰都好偏偏選他的信物搭築春祭…落桑,我憑實力走到今天這個
地位,禁不起這種挑釁。」
……等等。
也就是說、子規氣到不惜摧毀鞏固得如同天柱的理智線,就只為了吃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醋
?
落桑呆呆地望著他:「……那是換來的。」
「什麼?」
「那根孔雀羽,是我跟麗換的。」她吶吶地說。「他說需要一陣帶有仙氣的雨,我答應了
他。」
「……包括用它來舞祭?」
「……不是,」落桑本能地縮了一下:「他說那是私人建議。」
麗的原話是這樣的:「嘛、您就當被騙試一試,興許能意外看到那位大人很有~趣♪的一
面唷,大概。」
子規的眼神瞬間變得相當肅殺。
落桑還沒反應過來,一身雲紗外袍跟琳瑯翠飾已經被拔了個乾淨。「說著喜歡我,卻拿著
別的男人的東西載春詠讚,想怎麼著?執子羽而舞月落,滿庭山杏花,讓杜鵑為你們而歌
?」
「我我我、我沒有……」
「落桑,」子規扣著她的後頸將人拉近眼前,忿忿地瞪著:「妳心裡到底真否有我?」
女神的內心深處其實滿想翻白眼的,五百多年過去了,自己說過做過那麼多、他真只當都
是不正經玩笑話?
但看他架著兇狠倔強的眼神卻閃著小小的落寞,她又不忍心了;落桑把手環上子規頸邊,
怯怯地迎上前啄了啄他唇際,再一暈一點地化開,主動送入娟舌,軟膩的像桃花林中的柔
雨。
他窒息了。
胡亂解了她的底衣,連吻帶咬的從下巴開始順著頸側一路向下,看她漫身泛起紅暈,他揚
起一抹相當邪氣的笑、把唇貼在她耳邊:「妳就跟我想像了無數次的一樣好看。」滿意地
看她弓起身、被自己親手揉得連腳趾尖都緊縮起來,子規低下頭,開始在她耳邊調情似地
吟唱她的小名:「桑兒…桑兒桑兒……」
落桑的臉蒸騰出一層細汗,她抵在子規肩頭,覺得自己全身都要化了,粉唇呵著嬌嫩的軟
氣、在破碎的嚶嚀間只吐得出一個字眼:「流氓……」
「妳別忘了我是鷹族…之前是太寵著妳,才任妳放肆撩撥了我這麼多年。」他貼著她的耳
際低語:「還好我有的是時間,這就慢慢還給妳。」
他身體力行,從子夜熬過四更,如果不是披著一具孱柔人身的她不支累癱暈睡,這隻年輕
力壯的雄鷹估計還能繼續下去。
落桑醒來後氣得拿背對他,怎麼哄都哄不好的那種。卸去夜魅的子規又恢復成了當年那對
她萬般寵溺的哥哥,磨著低聲輕哄兼撒嬌,好不容易才把剛到手的準嬌妻哄回正臉。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這一切的?」她皺著眉瞪他,真發悶了。
「嗯…什麼時候呢?大概是妳第一次扯我翅膀開始?」子規溫柔地望進她的眼底、輕輕用
手指梳著她的髮鬢。
那明明就是很小很小時候的記憶,同時期的事他幾乎一件也沒記得,但腦海中就是深刻地
印下了這個可愛的天女朝他奔來時,燦爛如陽的笑容與閃閃發光的眼睛。
「拉了我的翅膀就是我的人了,這才是我說的定命,桑兒。」他笑了笑,低頭輕輕吻她。
「別氣了。我們回春之國度,這次不管那群老傢伙說什麼,我直接去春神殿求親。」
「……我可沒說要嫁你。」她憋著聲音。
子規眼神一凜。「妳後悔了?」
「我不是玄羽一族,所以不懂。可你還沒、你還沒……」她把頭縮進被子裡,聲如蚊蚋:
「你還沒唱歌給我聽。」
子規好一會兒才意會過來。「……就這?」
「什麼就這?到底你是玄羽還是我?」被子外的是委屈巴巴無辜兮兮的眼睛,被子下的唇
角卻露著狡黠的笑。「不求婚就要娶親,沒見過那麼霸道的。我不嫁!」
「好好好求求求!我求就是了、我求!」他討饒地妥協。「……我沒經驗,而且唱歌不好
聽,怕妳笑話。」
「好不好聽是女方這邊決定的,你最好給我認真唱!少拿沒經驗誆我,信不信我讓你一秒
失去老婆?」
她這樣心直口快反而讓子規忍俊不住,想想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可顧忌?懸吊著的一顆心放
鬆下來,他抱著佳人扯開聲嗓,溢出悠長的鳴吟。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他這一開嗓,落桑就讓他整整唱了五天。
「本姑娘倒追你五百年,讓你唱五天歌怎麼了?」落桑在他懷裡慢條斯理地剝著葡萄皮,
她端架著人身不得不吃東西,一天要喚三次暖盤,來來去去的人多了,整個玄羽林都知道
那位頭角崢嶸、不可一世的子規將軍正放著身段、柔聲繾綣的在家求偶。
子規唱歌絕不像他說的那樣不好聽,雖然不算天籟,但底氣厚實悅耳嘹亮,如果公開招親
絕對能讓一票姑娘踏破門檻。說穿了落桑就是故意的,讓子規在他的領地用他的語言親自
宣示,這個氣宇軒昂的男人如今只為一人而歌。
「雖然我不能體會那種悸動,不過有個自己的專屬樂隊確實不錯;……我看自然中有些雌
鳥也是會不顧臉面扭頭就走的,所以加把勁子規大人,就一點點、再一點點我就答應你了
。」
子規白了她一眼,這台詞她兩天前就開始說了。他卻還是甘之如飴,無限寵溺地抱著她持
續低鳴,直到突然停了下來,不自主地發出一陣非常混濁的聲音。
「怎麼了?」她抬頭盯著他。
子規愣了會兒,按了下自己喉頭,淡淡咳了一聲:「出血了。」
她才驚覺這下玩過了。
她慌慌張張地要起身倒水,卻被一把拉了回去。「『子規夜半猶啼血、不信東風喚不回』
……一般鳩鳥吐血是因勸世劬勞,我卻是為了討枕邊人歡心……傳出去我臉面往哪兒擺?
妳若不答應嫁我,我估計得孤老終身了……」
看他噴出星星血沫,落桑嚇得臉色發青。「嫁嫁嫁,我嫁就是了!拜託你喝點水,我害怕
……」
他咯咯笑著放開了她,一臉愉悅地想著她剛剛是否意會到自己說了什麼,等她慌慌張張捧
水來服侍他喝下,他抓過她的手,無比認真:「我愛妳,落桑。」
落桑一下子接不上話、扭過身去收拾水杯,被紅透的耳根洩漏真心。「……笨蛋。」
他將她撈回席榻,一點一點輕輕啄吻她的後頸。「不夠笨還不能這樣愛了妳五百年,只為
了親手掙得一個匹配得上妳的位置。」
「桑兒,我現在已經很強了,妳在人間期間我完美執行著天上的工作,還能同時放出神識
跟了妳整整一年,綜觀整個天上能做到這樣的絕無僅有,要是有人膽敢說比我更適合妳,
我很歡迎他拿實力說話。」
什麼?「你跟了我……整整一年?」
「我領的是女媧泰祖的敕命,那群老蛆蟲的禁制形同廢紙。」他掬起她一把髮絲在掌中輕
輕摩挲。「泰祖的手藝當然完美,但妳這副凡胎裡畢竟塞著天人的玉魂,對那些妄想靠採
捕修煉升天的渣滓來說是最肥美的目標……可惜不能殺人,我只好一寸寸折碎他們的氣脈
幹,拼到好大概適逢壽算,正好下輩子重新再來。」
落桑盯著他的眼神都傻了。
……原來如此,她不是沒有懷疑過。早年她跟子規之所以都得偷偷下凡,就是因為一旦被
發現就會被揍得很慘,那些天官嬤嬤會掐著他們的手指恐嚇、說人間都有些什麼會吃天人
的人類妖怪,最喜歡抓他們這些迷遊仙子丟進釜底燉成一顆一顆糰子。
確實也偶爾會聽說哪家的小天仙不慎逢遇禍害,即使這也沒阻擋當時還是熊孩子的他們調
皮……但那些警告耳濡目染、成為一種刻在骨子裡的警戒。
她這一年簡直可說順利安好,連被蟬月發現後她也只是短暫懷疑過為什麼派出的護衛是碧
蘿這樣資淺的新人。卻不知是在她不知道的陰暗處、有個男人全部扛了下來。
子規用唇輕輕掃盪她的耳際,不著聲色地用吻一點一點褪下她的單衣,露出雪白項背。「
……該想想要換什麼稱呼了,妳希望我以後怎麼叫妳?親愛的?寶貝?老婆還是夫人?」
落桑被他撓得意亂情迷,幾個噴在身上的溫熱氣息就讓她徹底失去思考能力。「閉嘴。」
他被自己嘴硬的小娘子逗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愉快地欣賞她羞紅而嬌怯的臉。「也是
,不急一時,我們來日方長。」
琴瑟和鳴,迷離之間落桑抓破他的背,細聲呼喊了他的名字,這讓子規靈魂失守的綻出羽
翅,又深又沉地幾乎就要揉碎她。推到頂峰前他低頭吞下她所有嗚咽,低啞宣誓:
「雄鷹終生只結一妻。」
「我這輩子,絕對不放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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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前反覆估量還是砍了三百多個字。
不然車子的引擎聲實在太大了。
上篇留言回覆完畢謝謝大家(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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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篇寫完了(下禮拜還有一篇),
不過之後的故事還在卡稿,因為太悶了想說隨手畫點什麼...就變成這樣了。
花了兩天,有夠不務正業...(沒有在反省。
名曰:子規求偶圖(?)
女神還是很認真在吃東西這樣。
https://i.imgur.com/mwvvP5W.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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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49.216.188.155 (臺灣)
※ 文章代碼(AID): #1Vqb93Ct (mar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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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ls4: 推~~~~5F 12/11 02:07
推 m19900826: 推!! 好甜好甜~~~果然全糖XD 期待音姊出實體書 一定全收! 發文中斷的那幾年可是把舊文都翻來覆去的看爛了一直癡癡等啊~~~6F 12/11 02:10
推 hsuan7587: 天啊~也太甜~需要再一篇來壓壓這甜度 感謝音姐11F 12/11 03:21
推 however1109: 推!不止全糖還是台南全糖啊!!!腹黑子規超有趣
XDDD13F 12/11 04:47
推 bubbler: 喔喔喔喔喔 so sweet15F 12/11 05:45
推 Snowyc: 我敢說子規絕對是魔羯男,正正的標準魔羯男。
還有,這哪是台北全糖,這是台南雙倍糖吧?!16F 12/11 07:51
推 jkl789: 我在飄版冒著粉紅泡泡~~19F 12/11 08:36
推 ccy850: 啊啊啊~甜爆啦~好可愛的情侶啊~20F 12/11 09:15
推 SofiaChang: 我沒有想過我會有在這個版看文看到抽衛生紙的一天..(鼻血) 給你推就是了!那三百字可以補發嗎?-//////-21F 12/11 09:33
推 SalDuar: 蛀牙XP 話說回來,我想看春神視角欸,就不要子規在那邊力爭上游半天結果春神和玄羽族長早就看好他們是一對XP23F 12/11 09:47
推 k59673: 超甜~~ 想看那300字+127F 12/11 10:42
推 kgi: 這篇讓我左轉出去看是不是走錯版了 XDDD29F 12/11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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