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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ai58 (ai)
標題 轉貼:北港香爐人人插    作者:李昂
時間 2015年02月28日 Sat. AM 01:32:05



本人右派的!不太懂求解答!
作日見到一篇很遠文章!講女性主義(性解放話題)



她們出現在許多時侯的許多地方的各式「運動」裡,或者說,她們出現在有女性介
入「運動」的許多時候、許多地方。

  有時她們有機會成為國母、烈士之妻,甚且女烈士、女革命英雄。或者說,當政權
得以轉移,她們有機會成為女閣員、女部長、甚且女總統。

  但有的時候,她們成為「公共汽車」,甚且「公共廁所」。  

  當捷運在首善之都開始營運後,她們也會被稱作「捷運」。

  而一直以來,更有一句這樣的俚語:

  北港香爐人人插。

 

  親反對運動陣營的女作家,有機會和一位來自國外的著名女性主義者共同參與一個
座談會。

  座談會採開放式,地點在主辦單位精心安排的首善之都最高的一樓六十幾層建築物
內舉行(便有人,而且是個男性聽眾提出質疑,何以要將這樣一場具啟蒙性質的女性
主義座談,選擇在這樣一個長、圓、高、聳立的典型陽具象徵的建築物內舉行。)

  座談會後,與會者到最高頂樓的咖啡座喝咖啡,窗外是下午時分的滾滾煙塵,天因
而藍得不頂真確。而從她們所在的位置,絲毫感受不到適才聽眾提醒的:這高聳、排
外、刺穿首善之都混亂的天空線的陽具象徵大樓,如何霸占去天空與陽光。

  女作家十分好奇的接續追問一個未談完的話題--

  何以如此重要的一位女性主義者,居然是從一個左派分子,再轉成女性主義者。

  「女性主義難道不會是自發的嗎?」女作家問。

  她們用英文交談,兩人都有自己語言的腔調。來自國外的女性主義者用更為流利的
英語回答:

  「六0年代,我們和一群當時自稱左派的男同學,一起參加學生運動。我們一樣出
力,能力貢獻一點不比他們差,可是給男同學倒茶,準備吃的,永遠還是我們。」

  女性主義者說著,二十幾年後的陳述中仍現怒意:

  「大家生活、住在一起,彼此有很自由的性關係,但後來我知道,他們私下叫我們
『公共汽車』,甚且『公共廁所』。」

  「為什麼是『公共汽車』、『公共廁所』?」女作家一下沒反應過來。

  「人人都可以上啊!」

  女性主義者繼續說,有意真正的輕視:

  「如果連要追求社會革命,所謂有理想。良知的年輕男性知識分子,對女性都還存
著這種偏差看法,那麼,最需要革命的,恐怕就不是階級,而是性別,還有他們自己
。」
 
  如此,昔時被男同志稱作「公共汽車」,甚且「公共廁所」的,成為女性主義者。

 

  北港香爐人人插


  她們安發表一份「婦女政策白皮書」,許多婦女團體的代表齊聚在首善之都東區一
家著名飯店,西餐廳二樓的貴賓室西式長餐桌像會議桌,坐首位的是反對黨的婦女部
主任。

  她們在討論此次聚會最首要的議題:如何要男人交出權力,在各級民意代表取得四
分之一(二分之一是理想目標)的婦女保障席次。

  冗長的討論裡,女學者、女律師、女民意代表、女性社團負責人等等競相發言,必
定會譴責父權社會。男性主控的政治,是國家敗壞、貪汙暴力的主因;女人要能確實
掌握權力,才能參與改革,創造一個廉能公正安定的社會。

 「不僅要換黨做看看、換人做看看,還要換性別做看看。」

  紛紛有著慷慨激昂的說法。

  然發言實在冗長,私下有紙條流傳,是幾個屬較前衛團體的三十多歲女性,她們相
約會後是否趕得及去看一場白種男人的脫衣秀。

  這場彰顯白種男人身體(還不到全裸)的舞台秀,是首善之都首次合法公開的這類
型演出(非法的男人全裸秀更不是秘密,更「精彩」的並不是沒有)票房果真沒預期
的好,倒是有些自許進步的婦女,會相約結伴前往觀賞。

  然而是夜她們會看到的除一場還不到全裸的男人歌舞秀外,搭配演出的,仍然是女
人,首善之都的台北各式各樣場所,充斥的各式女性表演。

  時到九0年代, pub、disco、piano  bar、酒廊取代過去的夜總會、歌廳、舞廳

秀場,成為娛樂的中心。來消費的也不再是越戰美軍、日本人,而是本地客。女人唱
歌、彈鋼琴或兼作其他。

  那陣子開始流行染髮,與生俱來的黑色頭髮已是最深重的顏色,便得先去色漂白,
才能沾附別的色料。每個唱歌的女人,幾乎都頂著一頭去色染成的褐髮。鬈髮易現媚
態,膨鬆一頭始終睡眼惺忪剛從床上起身似的。

  她們在舞台上扭動身體,富裕起來的社會養大的一代有著無需刻意即豊腴的身體,
舉手投足的媚態才是性感所在頭略一低還需偏個二、三十度,再斜著眼望人,搭個欲
笑不笑的唇角,一些縱情、十足慵懶。

  但身軀可得動得火辣,豐胸朝前一挺,肥臀繞圈磨轉,盡是些廝纏迎送、慢磨深頂
、前後抽插的動作,始終迎著一根看不見的陽具似的,欲拒還迎。

  她們壓低聲音,故意的嗲聲嗲氣,吸吐氣之間喘息可聞的唱英文歌,也唱本地歌曲


  ‧

  她們要發表一份一婦女政策白皮書,許多婦女團體的代表齊聚在首善之都東區一家
著名飯店,她們談著此次聚會裏最首要的議題;如何要男人交出權力,在各級民意代
表裏取得四分之一(二分之一是理想)的婦女保障席次。

  作為總綱的女性宣言已在冗長的討論後歸類出,如何施壓與使用何種策略,是她們
接下來討論的重點。

  這個林麗姿直到這個時侯才到來。她永遠遲到,這一次更離譜,遲到了一個多小時


  她進來時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冷淡,她則昂然的踩著高跟鞋挺著胸部,甚且沒有道
歉,那乍暖還寒的三月春天裏,每個人都「看到」她的穿著。

  這個林麗姿穿一件極短的迷你裙,人造纖維的布面上印滿棕色底的虎、豹皮紋路。
上身一件鮮橙色的緊身閃亮T恤,繃得曲線畢露,當然,還開著極低的領口。

  她進來時的高跟鞋聲使正發言的婦女團體代表停下話,接下來她招呼服務生點一杯
咖啡。又使得這名女代表停下來等待好幾分鐘。

  終於這個林麗姿坐定也開始細細的啜著咖啡(沾染杯口一圈鮮橙色口紅),雖然已
遲到如許久,她很快判定還需稍待才會輪到她發言,心不在焉的由大片落地窗望向窗
外。

  一個迎神賽會的隊伍正在臨街的馬路上通過,先前走過一頂神轎、鑼鼓陣,後面跟
著的一隻龍,為紅燈阻斷,彩繪布製的龍身七歪八扭的裂在十字路口前,由二樓一高
處看,真似原高空飛翔的龍身跌落地面,才碎得片片斷斷。

  綠燈車道上久候的汽車長排不絕的移來,已越過燈號的神轎、鑼鼓陣仍停在前方不
遠處窗外想必震天價響的滿是各式聲音:嗩吶、鐃鈸、鼓陣、車聲、喇叭聲,然經過
密閉隔音良好的雙層玻璃,那聲音俱不曾聽聞。

  「女人要爭取權力需要策略....」

  發言的婦女代表聲色疾厲的誽,透過麥克風響大的聲音吸引在座者的目光、俱凝神
靜聽。

  而窗外少去原聲,為交通號燈阻斷的迎神隊伍更顯癱散,一截一段失落在密集的車
陣洪流裡。林麗姿看了一會,才又見一輛公車後跟上一隻旗隊,五彩繽紛盤龍繡鳳的
大面「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旗幟後,赫然搖搖晃晃走來幾個一丈多一高的巨
大神像。

  由所在的位置,從左後方走來的神像,只能見到背面,就算移到觀光飯店大月落地
窗,略可看到側臉,仍不知是什麼神。但依慣例知道會是青面獠牙的男神,因為個個
身後披著黑色、紅色、綠色的長髮。

  那一兩丈高的巨大神像,套在裡面扛神的男人,只露出兩條腿,因著神像與人體懸
殊的比例,就算再武壯的男人,腿與腳也成異常瘦小,顯怪特詭異且不祥。

  前一部車上,有人不斷朝幾個神像撒冥紙、飄飛的冥紙高度只到神像胸部,即紛紛
下落,周圍神像周身宛若衪的臉面真具有連冥紙都無法上達的法力。而從約略可見的
紅色、綠色、黑色側臉,愈發透著轉過來不知是怎樣可怖臉面的駑懼氛圍。

  轉過來會是怎樣的一張臉?

 (還有那不成比例的細瘦的腿與如此小的腳。)

  林麗姿盯住被阻在紅燈前止住不動的巨大神像背影,被吸附般的難以移開視線,驚
懼中好似被定住一定得看到那神像迴轉過一張男人的臉。

  從來不知道、看不到正臉,只有粗略衣裝的男神像背面,竟較想像中青面獠牙的正
臉,更妖異離奇恐怖迫人。

  然後她聽到有聲音在喚她的名字,回過神來聽清楚關於「如何從男人處取回權力的
策略」正輪到她發言。林麗姿盡快再次瞥眼那仍只見背面。但已緩緩朝前移出落地窗
玻璃的男神像,不成比例的男人小腳細腿,正載著不知是怎樣的一張臉,一步步跨出
視線。

  林麗姿沒什麼思索的說:「用女人的身體去顛覆男人啊!」

  清楚的鄙夷與仇視、出現在婦女團體的代表臉面上。


  減法不是加法


  這個林麗姿在極短的時間竄起,當選反對黨不分區立委,靠的是婦女保障條款的名
額。檯面上的理由是因為反對黨擺不平幾個派系各自推的婦女人選,才由她出線,但
是日在場的婦女團體代表,都聽過這樣的傳聞:她成功的睡了許多反對黨內的重要人
士,這些「表兄弟」們為求回報,紛紛沒意見的一致同意推舉她。

  在強人逝去,過往被打壓的反對運動成員組成第一大反對黨,靠著選舉,不僅與執
政黨瓜分政治資源,還能分庭抗禮,反對黨的重要人士,也開始有掌握權力分配的能
力。

  便有傳聞,這個林麗姿睡過的反對黨大老,一個就可獲得上百張幹部票,而一個不
分區立委;需要的不過三、五十張幹部票再加上數千張黨員票。

  婦女團體代表都聽過這個林麗姿睡男人的功力,據說她對自己無遠弗屆的魅力也深
自滿意,曾自許的說過:

  「那個男人見了我,不會對我產生遐想,我願意舔他的腳趾頭。」

  然而夜路走多了,總有見鬼的時候,反對黨內總有男人(不管是否對她有遐想,總
之是不曾睡過),會驕傲的宣稱:

  「我的腳趾頭,還不習慣被她舔呢!」

  說這類話的,畢竟不是太多,多半男人,都同意,能睡她一下,沒什麼不好。儘管
也有她走紅前認識的男人,為表示曾有過近身的機會但不屑為之,這樣說:

  「遠看像一杯乾淨的水,但要一拿近,裡面都是雜質,這樣的水,喝了還不放心呢
!」

  便從久遠前,和她睡過的男人一一列舉,以顯示「這杯水裡面都是雜質。」

  而繼續算下去的結果,有了這樣一種說法:

  「和她有多年交情的反對黨XX派系重要男性成員,除了派系領導人外,她全都睡
過了。」

  XX派系領導人為何能置身其外?

  婦女團體代表都聽過經由反對人士的轉述:

  「因為XX派系的領導人不是『男人』,這是唯一可以被她接受的理由。」

  更重要的是,一個派系從中央到地方,可以有多少重要的男性幹部?XX派系在反
對黨可是第二大派系!

  一種新的計算「表兄弟」的算法於是產生,不僅有異於「一桌十來個、坐滿四、五
桌」的傳統方式,還用了不同的程式:
 
  「要用減法而不是用加法,才算得清。也就是說,扣去少數不曾和她睡過的男人,
便能很容易得到數目,否則一個個加,不知要加到何時。」

  是日婦女團體代表,大都聽過「減法不是加法」的算法,就算她們以前沒聽過,在
參與擬定「婦女政策白皮書」的會議後,也都會聽過。
 
  她們還會聽到各式這個林麗姿性癖好的說法,然在A片公然在電視上放映的解嚴後
,少有人過度驚奇。

  (除卻紛紛的仍有另種傳言。)


  姊姊妺妺站起來


  「女人為何不能以身體作策略向男人奪權?」

  這個林麗姿以一貫能凸顯胸部的右肩略向前、身體微傾的坐姿,一貫的微抬下巴、
瞇細眼睛的神情,一貫的嗲著聲滿是氣音的說話方式,向婦女團體代表說。

  (她以為我們是誰啊?是男人嗎?吃她這一套!這種發浪的樣子,去對男人,不要
搞錯對象,對我們也來這套,真是沒搞錯?!)

  明顯的鄙夷與嫌惡出現在絕大多數婦女團體代表臉上,但暫時沒有人反駁:

  她們都同意邀請她來參加這個擬定「婦女政策白皮書」的會議,因著她茌立法院傑
出的表現與擁有的權力。

  這個林麗姿身穿線條俐落、剪裁合身的職業婦女套裝,足蹬三寸高跟鞋.一臉無辜
的站在發言台上,甚且微略張開嘴(每個人都說她學瑪麗蓮夢露)。可是流經她那兩
片開啟的紅唇,是最尖刻直接的質詢,每每使官員回不了話。

  她的媚態與凌厲的言詞攻勢交錯使用,前一分鐘的微笑可以順利轉接下一分鐘拍桌
,看她的質詢是一場稱職的演出,表演出色內容更佳,雖然許多人都同意她看來「假
假的」,可是大部分人都愛看她:

  「政治人物基本上都在作秀,但秀得像她這樣出色並不容易。」

  她還對政治有極其敏銳的嗅覺,在立法院三黨數派的生態下,她有最好的游說能力
去作串聯,針對熱門議題提出提案,讓媒體每個星期都有她的各式、大小消息。

  至於她從何處得來如許多重大弊端的資料來質詢,所有的人立即想到的是:

  「表兄弟」們如今包含不同的政黨,已不足為奇。

  而有人問:

  得睡幾次才能換到一條能上報大幅報導的質詢稿?

  那些以悲情作訴求進立法院的「台灣國烈士之妻」、「台灣國XX」的女性立委(
她們自然也是此次「婦女政策白皮書」必邀的人選),隨著獨裁強人走後一黨難以專
政,只有日益民主的政局,難再以悲情作訴求。

  適逢這個林麗姿一副「希望、要爽」的問政風格嬴得媒體的焦點,這些烈士之妻、
受難者親屬,在憤憤不平之餘,紡紛含帶眼淚,但不屑的不指名控訴:

  「反對黨自己黨內的女黨員,如今陪同當年槍斃、處決、囚禁她們男同志的劊子手
睡覺,還獲得一致好評。」

  然這個林麗姿真正在立法院政圈贏得反對黨女性立委「公憤」的,卻是在一項「二
二八事件」的紀念會上。                                        

  隨著強人過去、解嚴後重新詮釋歷史成為可能,那過往軍事強人屠殺難以計數台灣
菁英分子的「二二八事件」,終獲平反。

  在慶祝的晚會上,反對黨中央以「撫平歷史傷囗、走過悲情」為訴求,希圖擺脫過
往抗爭的反對黨形象一意要塑造有執政能力的訴求,便在晚會中,穿雜政治人物上台
表演「勁歌熱舞」,作為慶祝。

  礙於「二二八事件」的沉重血淚記憶尚不過五十年,多數上台表演的反對黨政治人
物,也多半缺乏真正的表演才藝,不過唱唱輕鬆的流行歌曲、作態扭上幾步「麥卡蓮
納」。

  只有這個林麗姿,真正在晚會中表演「勁歌熱舞」。當她身著一襲低領削肩的晚禮
服出現在台上時,已引起一陣不小的竊竊私語。而當她蓄意藉著一個舞步轉身露出一
大片豐白的背部時,終於群情譁然。

  那晚禮服以一道極誇強的曲線,將整個背部直到腰際的布料挖空,露出原就軟白肥
腴的半身白肉,襯著台上作為布景的張張一尺多高被槍決、失蹤的「二二八事件」死
難者遺照,一時時空錯罝,恍若是那死狀淒厲的死者,或這一具可見裸半身背部的白
肉女體,在重新拼貼,要塑造出新一種形式的鬼魅魍魎。

  而這個林麗姿以一貫嗲著的聲音,在一陣扭動軀體不斷露出全裸背部的搔首弄姿中
,輕快的節奏唱著「望春風」:

  孤夜無伴守燈下
  輕風對面吹
  十七、八歲未出嫁
  想到少年家

  與<黃昏的故鄉>一樣作為託諭台灣悲情的<望春風>,於是跨過百年台灣被殖民
的歷史壓迫,以無與倫比的冶艷重新望春風。

  唱完後喘口氣緩下波濤洶湧的胸部起伏,這個林麗姿好整以暇的對台下的群眾說:

  「看我!…」

  以一個扭肩晃臀的動作轉過來白肉裸背,她接續道:

  「看透明化的歷史。」

  隔天,所有的報紙以極顯著的刊位、大幅報導林麗姿的這句話,她露出整個白肉背
部的照片,上了大小報的刊頭。

  這個林麗姿無疑趁機搶盡了那陣子學者們要求公開過往悲情歷史的鋒頭。讓情治單
位透明化,公布冤獄歷史資料,挾著林麗姿的裸背動作,成為下一波最熱門的討論話
題。而是夜為平反「二二八」大屠殺的晚會,出現在報章反倒不過數個字。

  「這個林麗姿實在秀過了頭。」
 
  不僅反對黨內以悲情作訴求的「台灣國XX」、「台灣國烈士之X」的女性從政者
如此說,連反對黨各地的支持者都在call in 的電台節目裡罵她的裸露不知恥。可是
毫無疑問的,這個林麗姿在媒體的推波助瀾下,嬴得了另一些人的支持與讚賞。

  甚且反對黨內有人指稱這個林麗姿是「抓耙仔」,是國民黨派來顛覆反對無的臥底
特務,並信誓旦旦的指證,這類說法都不足構成對她的傷害。隨著愈來愈開放的政治
局面帶來政黨間的區隔明顯變小,誰是誰的「抓耙仔」已無意義,因為加害者與被害
者隨時可以互控並轉換角色。

  所以「台灣國XX」之類的女性性政治人物,當然還有不少反對黨內憂心的人士,
老要沈痛的指出,讓林麗姿在反對黨內攬權,如此擴張影響力,又給予她機會穿梭在
各黨之間,終有一天她會闖出大禍、或為自身的利益出賣反對黨。

  她將是亡反對黨的罪魁禍首。

  「有林麗姿在,反對黨終有一天必亡」的說法,在是日「婦女政策白皮書」的擬定
會議上,在私下的耳語裡,便紛紛傳播。

 (當然還有那更隱密的咬著耳朵才能說的耳語。)

  然有些婦女界精英分子批判上述說法了無新意,還掉入傳統男權思考模式,不外沿
襲「女人是禍水、亡國滅種」、是主政男人無能負責的推託之辭,對女性並不公平。

  倒是另外一種「林麗姿亡執政黨」的另類說法,贏得不少人一陣莞爾。

  「林麗姿亡執政黨」說法,是基於「睡了這麼多人,她怎能不得病」的設想。於是
,各方人士(當然包括那些過往丈夫、親人為執政黨囚禁、刑求的「台灣國受難者家
屬」、「台灣國XX」),暢快的說:

  「她一旦得了性病,搞不好還是AIDS呢!不是更好?儘管讓她去睡國民黨的人
,只要讓黨內當權人士一一得性病,國民黨不就垮了?」

  所以,台灣人民還真該感謝這個林麗姿呢!人們笑著說:不用革命,不用政黨輪替
,甚且無需透過選舉,反對運動努力五十年,犧牲多少人生命、青春,多少家庭家破
人亡所要打倒的國民黨,不是不打就可以成功了?

  可是這些聲音阻止不了這個林麗姿往權力核心靠攏,不斷的傳言指出,她睡了反對
黨的重要人士進立法院後,接下來最主要的目標是那六十來歲的執政黨立法院院長,
她要做的是「立法院地下院長」,一開始從「垂簾聽政」做起,最後她必然要進到層
級最高的「母后干政」。
 
  政圈人士戲稱,她將履行政黨政治合作的最高原則--不同的黨派一切都可納入她
的身體內,在她的身上合作「無間」,反正每個人、每個黨經由的「管道」都一樣。
所以政黨間的「大和解」、「大聯合」口號,都率先經由她的身體實現。

  不分黨派的男人們表示對她的讚賞,雖然她經常公開說男人不是東西。

  男人們喜歡她不會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談愛情,女人們也私下紛傳,與她在一起無需
從拉小手、擁抱、接吻、脫衣服、愛撫再進入。

  在那「婦女政策白皮書」的會議,在私下的耳語裡二位執政黨的大老的話便一再被
復述;

   ---- 一般的「公共汽車」、「公共廁所」,男人不見得想上,有人還嫌人多雜穢
。但一但成為「豪華公共廁所」、「超級豪華公共汽車」,很多男人想試試個中滋味
,沒排上的,還會感到沒跟上時潮若有所失呢!

  他們以為,睡到的是一個社會大眾公認性感、能力強,而且最重要有腦筋的女性公
眾人物,與睡一般的影視明星、歌星、模特兒,畢竟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睡到這個林麗姿不僅成身分、政治地位、能力的表徵,逐漸的,還能在政治相關的
圈子裡博取到同情。當盛傳政圈某名人是她的新歡時,會有人說:

  「又是一個倒楣鬼,被她矇上了。」

  與她在一起的男人成為「受害者」,他們也很樂意扮演這樣的角色 ---- 看,還不
是那個女人害的。儘管傳言紛紛,林麗姿也略有耳聞,但她始終氣定神閒的說:

  「是我睡了他們,不是他們睡了我。」

  而女人們(包括以悲情作訴求從政的「台灣國XX」、「台灣國烈士之妻」,當然
也包括是日來參與「婦女政策白皮書」會議的代表),則私下流傳著這樣的話:

  姊姊妹妹站起來
  讓她躺下來

  當然她們要擬定一份「婦女政策白皮書」,還是邀請她來參加這次會議。她們當然
知道,肯陪人睡覺的女人很多,但不見得睡成今天這個林麗姿。

  (只交頭接耳的,顯然有更隱密的傳言在是日會議中紛傳。)

 

  「女人為什麼不能用自己的身體來作為顛覆男人、贏得權力的策略?」

  這個林麗姿一再如此強調。卻是偶一抬眼,被吸附住的看到那幾個越過紅綠燈路口
,左轉後又回到大片落地玻璃窗框內可見的巨大神像。

  現在衪們以著一個傾斜的姿勢,將直長的軀體靠在停放路旁的發財小貨車與DHL
的運輸車車身上。那扛神的男人顯然十分倦累不勝負荷,藉著將神像軀體斜靠來減輕
身上承載的重壓。

  而一長列迎神隊伍,沒有人前來指責這對神像明顯不敬的作法。

  前方必定堵塞得十分嚴重,因為通常兩人一組輪流扛神,現時負責扶住高長神像身
體避免傾倒的那個男人,站到小貨車上遠眺後,下來協助套在神像裡扛神的男人慢慢
蹲下來,那神像便一尺一尺的矮下身,最後,成原來不到三分之二的高度,穩穩的藉
著上半身身軀,立在馬路上。

  再只見神像往前傾斜,從底部鑽出那原套在裡面扛神的男人。

  然而就算少去扛神男人的高度,那幾尊現在靠著胸腰立在馬路上的神像,高度仍較
身旁的人高出許多。只祂們真是降尊紆貴陷入塵土的赤裸裸方式坐在柏油馬路上,有
著十分滑稽可笑的可憐。

  那兩個扛神的男人,則恭謹的替神像將下半身的衣袍拉齊,端整的平鋪在地面上。

  (連日幾天陣雨,所幸,放晴後路面已全乾了。)

  而從大片玻璃落地窗外望,仍只見幾個男神像背面,披著紅色、綠色.黑色大叢大
叢長髮。少去了下半身的男神像,就算只見背面,有著被閹去殘缺的詭異氛圍,怪特
可笑中更具一種殘忍的威嚇。

 

  (轉過來會是怎樣的一張臉?還要加上被迫去勢的神情?)

 

  林麗姿七歲, 開始上小學一年級, 即被送到南部鄉鎮外祖母處,一直到中學畢業,
才由父母親接回。

  下課後,她慣常的要走完鄉鎮一條被改名成「中正路」的主要街道,才能來到鎮郊
阿嬤住的一個小小合院。途中她並得經過一片竹林,茂盛的綠竹筍竹林,還有鎮郊那
所「城隍廟」。

  管陰間鬼域的「城隍廟」不會被允許在鄉鎮人煙稠密處,它在鎮郊近一條小巷,面
色陰凝的城隍爺,帶著一屋子幾個青面獠牙的巨大男神像,當然一定還有一對「黑白
無常」,那俗稱的七爺、八爺。

  走到「城隍廟」附近,冬日黃昏的太陽已沉黯了,她拔腿跑到阿嬤的小合院,不見
一絲燈光。

  要走進陰暗的合院,穿過黑漆漆的穿堂,坐在黑暗房中的阿嬤,才會打開一隻昏昏
的三十燭光燈泡,出聲喚道;

  「敢是阿姿返來?!」

  坐於黑暗中年老的阿嬤,仍有過人的聽力,她不只聽到下課返家的林麗姿腳步聲,
還常常聽到地底她經常祭拜的「地基主」的聲音。

  阿嬤閉著一雙皺紋縱橫深塌的眼睛,輕聲像呼著氣的一再說:

  「聽,有掘土的聲音,向土下掘古井,掘太深,會掘到別人的厝頂,代誌就大條了
。」

  (會不會有一天夜瞑,坐在黑暗中等待的阿嬤聽不到阿姿返來的跑步腳步聲,延遲
了許久才開亮那三十燭光的燈泡。

  在長滿綠竹筍的竹林,風吹過密長的薄片竹葉唰嘶作響,掩蓋去沉重的男人的腳步
聲。在「城隍廟」裡端立著用胸腰站住的青面獠牙巨大男神像,還有「黑白無常」七
爺八爺,那扛神的男人從男神像的巨殼內鑽出來,他一雙原與神像不成比例可笑的小
腳,現在成武壯的男人粗重的大腳丫,從「城隍廟」後閃身出來。)

 

  轉過來的,會是怎樣的一張臉?

 

  「女人的身體……」林麗姿在安靜的、甚且空調都似聽聞不到的首善之都五星級觀
光飯店的西餐廳VIP套房內,說著說著,低軟的聲音急促了起來。

 
  受邀請參加擬定「婦女政策白皮書」會議的親反對運動陣營的女作家,在開完會後
,決定下次再有機會見到那從國外來的知名女性主義者,要請問她,女性主義如何來
看待女人以自己的身體作為向男人贏取權力的策略。

                                 (全文完)


                            本文著作權屬於李昂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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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lai58 時間: 2015-02-28 01:3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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