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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頭：

其實本來直接要寫的最終篇是 我的奶奶 5之我的爺爺，
但途中迸出此篇的靈感所以就先行動筆，三年前就開始寫了，
中間忙東忙西，一直到今年才完成..

(PS. 本來要隨著iphone的版本叫做我的奶奶4s的..結果5都出了只好...默)

小弟很愛寫東寫西，但是過去十幾部作品通通斷尾，
非常想改掉我的壞習慣orz..，
很意外，也很感謝三年了居然還有人記得我的奶奶！

放上一些自己過去的作品(尚未補完)到新闢的FB：http://ppt.cc/wTte
歡迎拜訪留言，感謝！(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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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的問說，所以，從此他們身分就互換了嗎？

奶奶不說話，彷彿得這部份說的太多了。


「該說說眼鏡仔了。」

奶奶話鋒一轉，眼神好像正看著遙遠的地方，望著數十年前的回憶。


蟄伏，是眼鏡仔在七零年代的寫照，他一方面從事律師的工作，

在當初民主火苗尚未興盛之時，他也在認真的觀察黨外運動的興起。


「咖。咖。咖。」皮鞋聲踩在法院的地板聲聲作響。

法警以及一干人等不禁側目看看，這個囂張的人到底是誰。



一個頗為帥氣，西裝鼻挺的男人走了進來，後來跟了一群部屬。

周遭耳語不斷。



「這就是那個哈佛律師啊，對啊，不到三十歲是理律的老闆啊..」

「那不是賺翻了，他有靠山嗎？」

「聽說他絕頂聰明，而且..等等小聲點，他會聽到啦。」


陳長文，台大法律系畢業，25歲取得哈佛法學博士，

頂著威到炸裂的法學光環，

回國後幾乎是聖光降臨般在法院屠殺了一堆對造的律師。



「今天案子贏了就噱翻了，3000萬台幣！」旁邊的部下猥瑣的笑著


「唔，新世紀福音海運，律師是...？嗯，沒聽過。」

陳長文信心十足把身旁部下交給他的資料撇開。


這個律師聽都沒聽過，新世紀福音海運居然改叫他來跟我pk？

贏定了。


陳長文嘴邊一抹帥氣的笑容，牙齒還閃出星形光芒，錚～。




突然，一雙手將剩餘的資料遞給他。


「謝..謝謝！」眼鏡仔注意到這雙手上戴的是勞力士。


「第一次來？」

「嗯。」

「呵呵，加油。」陳長文拍了一下眼鏡仔的肩。


說到這邊，我忍不著問了奶奶陳長文到底是誰。


原來陳長文當年是以天才法律金童的身分回國，

風度翩翩，長相帥氣且口才非常的好。

不到三十歲就成了國內最大的律師事務所-理律的合夥人。

（所以，眼鏡仔要跟他pk嗎？）



奶奶還特別強調。這是眼鏡仔 第 一 次 的辯護。

第一次。

天啊～這也太越級打怪了吧？


新世紀福音海運..是紅衣草帽人的公司，

但是，如果紅衣草帽人只是以交情來找人幫忙打官司..

對手可是哈佛金童法律界林書豪，這樣不是把錢通通丟到水裡嗎？


奶奶說三四十年前，三千萬非常的多（其實現在也非常的多吧..）

可以在台北市買下半條街的房子。


郭台銘在以前只靠著媽媽標會的10萬元就成立了鴻海，

雖然當時的鴻海的規模跟現在差很多，

但也是可以想像10萬元就可以成立一家企業的70.80年代，

3000萬是有多麼的驚人了。


當時陳長文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但，他的確有那樣的實力。


所以諸律師知道對手是他紛紛走避而不敢成為嘴下亡魂，

更有甚者，因為他背後似乎有KMT撐腰，

連法官都可能被他的藍色霸氣所震攝..


「想來想去，這案子就當讓你練等啦，輸了就算了，

  反正..哭哭，這些錢再賺就有」


紅衣草帽人歪著頭吃著肉，決定把事關公司存亡的大案子，

交給從來沒有實務經驗的眼鏡仔。


眼鏡仔非常仔細的翻閱了卷宗，

「我認為，你這個案子，有勝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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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司進行的過程中，陳長文驚訝的發現，

眼鏡仔雖然滿臉土氣，非常稚嫩，

腔調也是不標準的國語，甚至會夾帶著台語。
（奶奶說，在那個時代講台語很忌諱）


但是在邏輯論證、對於爭點的掌握，以及陳長文自己的一些說詞的矛盾，

都會非常精準的將優勢導引到眼鏡仔這一方。


這個本省律師，不簡單。陳長文第一次，在法庭上留了滴冷汗，還差點閃尿。


眼鏡仔初出茅廬即身赴重任，對他來說，

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試想當時的菜鳥律師，

何嘗有機會可以接個訴訟標的3000萬的大案子？

而對手又是當代的常勝律師呢？


第一審結果，新世紀福音海運，勝訴。
第二審結果，新世紀輔音海運，勝訴。
第三審結果...

當眼鏡仔聆聽審判結果，發現自己打贏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我在做夢嗎？」法庭上許多人驚嘆喧囂，

許多人簇擁過來，跟他寒暄恭喜，喊著等下要去哪邊慶祝。





眼鏡仔呆忘著前方，

「要冷靜，要冷靜..很爽沒錯，但是這只是第一步啊，

  想想我自己的目標！我和他的目標！」

他想克制自己的狂喜，但是20出頭的少年，怎麼可能壓抑的住？


他滿臉通紅，腦子發漲，這次的官司打下來他瞬間成了百萬富翁，

紅衣草帽人也不看眼鏡仔，他望向空蕩的法官席，這是最後一個案子。


法院的人已經逐漸離開了。


「第一次認識你，我就有發現你的眼中藏著火焰。」紅衣草帽人這麼說著。

「這個火焰的野心極大，不，於其說是野心，不如說是一種神聖的宗教感。」


「認識你那麼久，我一直看著你成長，包括，之前你的好友從國外運過來的貨。」

「我覺得你的眼神，好像是非常用力的想看盡這個世界，想搞個翻天覆地。」


眼鏡仔靜靜聽著紅衣草帽人說著，彷彿他就是自己，正在進行自剖的自我對話。


「有這種眼神的人，未來也不會只是個律師，

  你想要贏得的應該是這個海島，這個國家。」


「錢不是問題，我世界各國跑那麼多地方，這種眼神的人，世上不多見。」




從此，眼鏡仔開始了如同電動「太閣立志傳」的豐臣秀吉一樣，


縱身一躍，在大時代的洪流中，奮力拚搏。


我玩過光榮出的太閣立志傳，印象中豐臣秀吉一開始是幫織田信長提鞋的，

還被罵作臭熊貓，實在是很卑微可憐。

但奶奶這一連串的話，倒讓我想到一本日本漫畫，好像是甚麼黑與白的合作，

但是我忘記漫畫的名字了。


難道，在過去三四十年的台灣歷史，馬英九和眼鏡仔，

就代表著光與影，一體兩面，左右台灣的歷史嗎？


那，究竟誰是光，誰是影呢？我問奶奶。


奶奶沉吟了一下，

「這很難說，馬英九在美國，也是幫KMT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馬英九跟周美青互換身體之後，在一開始的確方便許多，

無論是上課或是去圖書館查資料，或是去搜取更多關於「關鍵技術」的資料。


雖然周美青是自己的老婆，但是畢竟美方和kmt鎖定的是自己的本尊。

所以，監視跟蹤的力道變小很多。




馬英九也開始把所得到的情報以及知識，透過各種管道傳回台灣。


同時，那個金髮少年「比爾」也在暗中協助他。


等等！奶奶講到這邊我忍不住插嘴。

(奶奶我有疑問，比爾應該是美國人吧？

 他難道不知道洩漏原子彈製作機密是判國的重罪嗎？

  而且，就奶奶所說他是天才自己開公司，

  應該也不缺錢吧，為什麼要幫馬英九呢？)


奶奶回答：「其實當年奶奶也有問過比爾這個問題。」


「因為好玩。」比爾這樣回答

「嗯？」

年輕的比爾是個極端的個人主義者，奶奶笑著說，特別把年輕這兩個字加重語氣


「年輕很好，老人有錢有權，但是年輕人有的是幾乎無限的時間。」

奶奶不禁岔開了話題，感嘆了起來。


後來比爾開始在商場上馳騁，追求勝利的快感，來自於公司股價不斷的增加，

自然他不能那麼的出世心態來看待這個世界，

但是，年輕的比爾，可不是那麼的商業市劊的。


「我幫你設計的這個東西，喏。」

比爾將一個黑色的耳塞交給周美青化的馬英九

外觀平凡無奇，馬英九玩弄了一下，好奇的看著比爾。


「這是類比訊號，你可以做切換，我把有關原子彈的計畫的相關高層..

國防部副部長，中情局副局長、作戰司令部以及一些參眾議員，

共計12個頻道，可以錄音，你可以聽到爽，

只是..我怕你聽到一堆偷情外遇的下三濫東西，哈。」


「為什麼都給我副的次長級咖小？還有，幹嘛不直接給我總統的？」

馬英九對於當時的美國總統卡特頗為好奇，

另外一點，卡特對中華民國-台灣不甚友善，

有消息指出，蔣公死掉之後，

一直有消息顯示卡特很想半隻手插進籃框灌籃，

喔不，是想跟中華民國-台灣斷交，

如果可以多獲得這方面的情報，那是再好不過。


「不要。」比爾斷然的拒絕。

嗯，這傢伙畢竟有點愛國之心，

總統和部長級所獲得的情資絕對非常珍貴，也難怪比爾拒絕透漏。


「這樣太簡單了，你身為間諜，應該自己也要努力一點吧，

  我怎麼可能什麼都可以給你。」

比爾雙手一攤，玩性未減，調皮的跟馬英九說。


「要不是被你唬爛的基地的心理史學應用在台灣的未來上，我才懶得幫你勒~~」

馬英九後來曾經跟比爾聊過關於當年他的大計畫，

比爾顯然也是艾西莫夫的書迷，十分的有興趣。


但是，不管馬英九多麼撒嬌（？）或是威脅利誘，

比爾都不願意加設卡特總統的竊聽頻道。


「唔好吧..我接受挑戰！」

馬英九覺得比爾非常的無厘頭，

臭理工宅。

馬英九心理暗罵著。


我說：「這個比爾還真有趣，要給東西就全給嘛，還有這種給半套的喔。」

奶奶笑著說：「天才的個性是很難捉摸的，如果都按照凡人的行事來走，

他後來也不會是世界首富。」

什麼？世界首富？


就這樣，馬英九靠著周美青的身體，以及與周美青的默契，

在哈佛大學又度過了四年期間，許多情報逐漸匯流進去中山科學院，

第二次的原子彈製作，好像又有了希望...


1981年，馬英九取得了哈佛法學博士的學位，

同一年，馬英九接到國內來的消息，小蔣公要他回國幫忙。


「眼鏡仔..你可要等著我追上你的腳步啊..」

在紐約甘乃迪機場，馬英九心情澎湃地看著窗外的飛機起落。

他眼神似乎同樣具有紅衣草帽人所說的，燃起了熊熊的野心火焰。



(追上眼鏡仔的腳步？)

1981年眼鏡仔也不過30歲左右，他不是在律師賺爽爽嗎？


「不。」

奶奶糾正我。


眼鏡仔當年已經是台北市最高票當選的市議員了，

而且，是第一次參選。


我不禁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兩個人在演哪齣啊～好扯。

另一方面，現今的報紙新聞都在講他們的惡劣關係，

所以我也很想知道後來他們的關係演變。


難道..後來他們決裂了嗎？我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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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眼鏡仔和范曉萱結婚的時候，跌破了許多人的眼鏡。

范曉萱娘家是台南當地的望族，台南古風純樸，

當農村出來的莊稼漢，即使多有成就，要高攀富家的千金，

在禮教上還是一個不小的衝擊。


當眼鏡仔成立律師事務所，打勝了許多場官司，

眾人懷疑的目光，才逐漸離開這對門第十分懸殊的夫妻。


范曉萱過得很幸福。身為傳統的女性，他要的不多，

成婚當年眼鏡仔的事務所蒸蒸日上，當年第一個女兒出生，


「嗯，再生個兒子，一龍一鳳，我們家就完滿了。」


有時候他看著眼鏡仔忙碌的背影，突然會覺得這個不算高的男人，

背影好長，好像離自己好遠。


眼鏡仔嘴上不說，但是身為老婆的他知道，

他從大學以來一直對「改變台灣」這件事，非常的憧憬嚮往。


這種渴望，絕對不只是大筆大筆的鈔票可以滿足的。

但是，他也擔心這樣的渴望，會把他們家，帶往哪個方向...


(我聽到這邊很有疑問，眼鏡仔現在可是在監獄耶，在監獄一定是有罪的，

 他不是汙了甚麼海角七億嗎？七億可以做好多的事情耶...)


我把我的疑問告訴了奶奶，

奶奶微笑「他如果在意錢的話，他現在不會在監獄。」

甚麼？他不就是因為貪財所以才被抓去關嗎？

奶奶這句話不是自我矛盾嗎？


「奶奶這樣說是有原因的。」奶奶解釋。


70年代末，眼鏡仔的長子出生，這對保守的家庭來說，

眼鏡仔有後絕對是喜上加喜，

范曉萱以為，一輩子就是這樣了，平穩，幸福。


但是，跟她所期望的相反，等著她的，是波瀾壯闊充滿艱厄的未來。


某一天，奶奶陪著一個律師的長者半夜來拜訪眼鏡仔，

因為那位律師聽說奶奶跟眼鏡仔有點交情。


范曉萱應門，叫醒了眼鏡仔，幫兩人泡了杯茶。

當她走到客廳，看到奶奶和眼鏡仔對談的眼神，以及桌上放著的刊物，

她就知道，她所希望的平穩幸福的未來，可能還要再等等了。


甚麼刊物呢？我問奶奶。


「美麗島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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