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接觸日本接觸多年的我，為了不要與日文漸漸生疏，便利用工作之餘的閒暇時間走
遍各大校園日文系旁聽。說到東吳，果然是日文系第一把交椅。當我偶然聽了一次課便愛
上這所學府，之後開始了我當『固定班底』的生活。只要是有興趣的、有人推薦的，只要
時間許可，就會去聽。

　　第一次聽『那位副教授』的課是在去年。才進教室就聽學生抱怨連連，說著那位副教
授種種嚴厲之處。我心想，這年頭的學生越來越不好教了。我不以為以地找個空位坐下來
，期待會有讓我受教的一堂精彩課程。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那位副
教授一進來，先是碎唸了很多無關緊要的事，然後開始批評現在的學生如何如何、以及她
對學生有多失望。在我第一次上她的課也就罷了，竟然，幾乎每次去聽那位副教授的課，
她都要將亂七八糟的事給學生冠上，而『我對你們班真的很失望！』已經變成她的口頭禪
。想想，身為一個教育家，為什麼要用負面的字眼來責難學生呢？

　　我曾私下與學生聊過，發現了更驚人的事。那位副教授打從第一堂課起就把學生當仇
人一樣看待，素昧平生的學生就莫名其妙被唸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再者，被點到名回答
問題的同學，限五秒鐘內回答『hai』否則以曠課論，但事實上五秒鐘根本還沒超過反應
比較慢或聲音不夠大的學生已經當場被記曠課在出席表上；作業沒有當天交，還有兩種下
場供學生選擇：一是當天以曠課論，二是當場被當掉（然後她還會加上一句：算曠課對你
比較有利）。相較之下，考試題目錯一點算全錯、錯的部分一題罰寫一百次，沒帶字典扣
期中考十分已經不算驚人之舉。

　　據了解，那位副教授的專長是口語和口譯，偏偏上讀本課也把氣氛弄得像口譯課。既
然學校把課程安徘得妥當，為什麼照理應加強學生閱讀能力的讀本課會本末倒置呢？整篇
課文由學生一人唸一句加翻譯，翻得大致上正確就帶過，不會再多作說明和補充。碎唸的
時間差不多一小時，剩下一小時可以匆匆上完一課；考試也一樣，讀本的內容佔少數，大
部份是課外的聽寫加跟讀。有學生表示，一開始那位副教授說課外補充教材買不買都沒關
係，進修部學生很辛苦，唸好課堂上教的內容就好。只是到了期考前一週，才說：「叫你
們買是你們不買，反正我就是要考，沒準備就考實力，你們活該！」等等如此殘忍的話。
常常出爾反爾讓學生感到無所適從且無助，也帶給學生沒有必要的壓力。教學進度的『重
量不重質』，甚至沒教完也可以納入期考範圍。聽說有一次期考，硬是拖到剩不到一小時
才開始，然後滿滿六張要寫滿字的考卷，在幾乎沒人寫完的情況下，半個小時後強制收卷
。

　　學生反應有時候這堂『讀本課』會到語言教室去上，花兩個小時的時間，其中一小時
聽她碎唸，另一小時就是當場聽每個學生跟讀，這樣來浪費時間。學有專精的教授顯然是
把專長放錯時段。錄音作業只要清晰度不合她意（應該說不合她心情），可憐的學生也要
被預扣期考十分。並不是每個學生家裡都有良好的錄音設備和周圍環境啊！問她扣分理由
，她也說不上來。她當場放了「不合格」的錄音帶供大家警惕，在我聽來，不，在大家聽
來，的確有幾個同學作業混水摸魚，可是部份學生的錄音是清楚的！前陣子更發生一件勁
爆的事：學生在課堂上無心的過錯，在兩小時之內被預扣了期考二十分。虛心請問老師為
什麼要這麼狠心？那位副教授毫不保留地說：「沒有理由！我就是想扣！怎麼樣？」學生
苦苦挨求，絲毫不敢無理，那位副教授竟然回答：「我就是想當你！」「我跟別的老師說
過了，最好是多當一些人出去，然後多招一些轉學生進來‧‧‧‧‧‧」說著說著她那眼
神中帶有微妙的氣息：瞇著眼、嘴角露出邪惡微笑，要我形容為奸臣一點也不為過。這些
話讓多少學子感到無辜、又讓多少人感到心涼？

　　並不是七年級的小朋友難教。對於那位副教授的種種行為，連六年級青年、甚至已有
高學歷，為了興趣再進修的爸爸級、媽媽級人物也對她的行為深表不齒。有一個班因為太
誠實，公然向學校表示想換老師，結果下場是該科全班五十三人被當掉四十一人，而四十
一人之中的三十五人是死當。也許該班學生行為不當，但那位副教授公報私仇的手法另人
不齒！學校方面呢？那位副教授在眾教師們眼中是認真又慈威並濟的好前輩，對於學生呢
？是一個讓自己怎麼死都不曉得可怕殺手。即使考試高分，但在她的猜疑之下，要致人於
死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有人說最近那位副教授『心情開始不好』時間剛好與看到上學期
學生給她的評分表吻合。我想這麼爛的一個教職人員，學生有說爛的言論自由、也有向她
說不的權利。試問，這是學校壓制的結果嗎？還是連學校也拿一個副教授沒辦法？還是說
沒人想晚上來教進修部，就給她包了？在我這個外人所聽到的、所見到的一位應該是有教
無類的教師的所作所為，突然感到很憤慨。那位副教授到底是愛學生？還是害學生？她的
一切作為讓人完全喪失學習日文的興趣。以嚴師之名，實則拿學生的金錢、時間、精神、
青春來玩弄、出氣，口口聲聲說每個老師都對學生失望、一再把過失往學生身上推，在聽
過幾次課、領教過那位副教授的無厘頭之後，讓我感到上這堂課根本沒意義，決定不再去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