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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雨下的好大，我好想假裝聽不見你說什麼，

可是雨還是下得不夠大，好想對著天空大喊：加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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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堂課。






而這件事情就一直擺在我們心裡面，





在Sasha八婆室友的生日那天，

八婆找了Sasha、幾個系上的朋友，和我一起去她的生日派對，

雖然有點意外她會邀請我去，不過後來聽到Sasha跟我說，

「她其實對你是又愛又恨。」

我不小心笑了出來以後，當天還是去赴約了，


與會的人大部份都是系隊的，很自然的我就和大四的人混在一起。


講說是慶祝生日，

不過實際上就是大家聚在桌遊店一起打桌遊而已，

Sasha和另一個學妹擔當起主人開始主持今天的「生日派對」。


「大家好我是小一，18歲但還是小一」


哈哈哈，對這種亂七八糟的梗完全沒抵抗力，

只是沒想到現場只有我一個人大笑會這麼尷尬。

講話的是八婆最好的朋友，小一。

小一是系花，簡單說就是長相最亮眼的那一個。

（對我來說，當然是除了Eve之外）



Sasha和小一講解完今天的規則後就開始所謂的桌遊大戰了，

每桌不同的人可以挑自己喜歡的桌遊，

贏家可以跟八婆合照以及接受壽星口頭獎勵；

（好像我們都很想要這獎品一樣，口頭獎勵勒）

當然有適合聯誼的說書人、矮人礦坑，或是卡坦島之類的入門款，

這些都可以藉機跟人喇到賽、聊到天；

不過通常我玩那些遊戲的意願都不高，

人生有那麼一種執著，

我這一桌開的是「冰與火之歌」，

各大家族摩拳擦掌準備展開一場史詩級的廝殺，

今天誰生日早就不重要了，因為這一場遊戲時間大概要四、五小時。

看了看同桌的果然都是一些大四或大五的男生，

果然是高手雲集！


欸？等等。


「呃......小一你以前有玩過嗎？」

「沒啊！可是這看起來很好玩！」

「是好玩沒錯啦！」

但因為有新手的加入，接下來變成漫長的規則講解，

在講完剛要開始玩時，其他桌的人也差不多結束要散場，

而小一也聽到快睡著，很遺憾的，這次開桌失敗。

不過這種事情蠻常發生的，所以我倒也沒有太在意。




Sasha：「今天好玩嗎？」

「還不錯啦！有點可惜沒開成團」

「你跟小一認識喔？不然她怎麼跑去你們那桌？」

「沒有啊！真的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她八婆室友的嘴臉。



但後來facebook跳進來一則意料之外的訊息：

「學長今天抱歉欸 我好像害你們沒辦法玩的盡興」

居然是小一。

「喔～小事情。」

當天她說的笑話還蠻好笑的，不過我還是想對小一保持距離。



原因有三個：

1. 她是系花，身邊一定一堆麻煩人和事。

2. 承上，系隊裏某個跟我還不錯的朋友Greg就跟我說過他喜歡這學妹。

3. 她有CCR頭。



CCR頭是我和室友的一個觀察，因為在我們學校裡面，

男朋友是外國人的人通常髮型都是同一款，

基本上就是把額頭露出來的長中分。

「這樣講起來亂彈阿翔也留CCR頭喔？」

但幼稚如我們，還是很任性的把這種髮型稱為CCR頭。

「那你以後不能跟有CCR頭的女生交往。」室友

「為什麼？」

「你的屌太小了，玩不起CCR。但哥跟你不一樣」

「... ...你會被CCR粉幹爆。」

其實我知道他會這樣說，是因為普普是妹妹頭，

他一直希望我把普普長得像咕嚕、個性也像咕嚕的男友幹掉取而代之。



普普是個我從大一開始，就不能確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的女生，

四年過去，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她還是在我心裡面卡了一個位置。

不一樣的是她交了男朋友、我也交了女朋友；

對於女朋友的喜歡是真的，可是這份充滿矛盾的感覺也是真實不過，

不知道怎麼辦的我每次都選擇了逃走，往反方向跑去。





「你幫不了」


「誰說的！」

想想自己雖然號稱追了Eve好幾個月，

甚至還做了一堆跟他聊天話題的筆記，豈是凡夫俗子所能離解。

我想都沒想就把我跟他聊天做的筆記丟給小一。

那頭已讀之後沒有訊息再傳回來。




Eve，是一個我甚至沒跟她開口講過話的學妹；

只是看到她的笑容以後，讓我決定追她；

所謂「追」，只是從網路上找她聊天，

但她是個很少話的女生，所以我開始看她喜歡的電視劇、影集，

再自己記下可以吐槽或是聊天的地方。

最後的結果是得到了一個沈佳宜：http://ppt.cc/k7N4


神經病。（關電視


很多朋友都跟說我只是在追我想像中那個人的樣子，

而不是真正去喜歡她，

但其實我們一開始喜歡的也都是我們想像的樣子不是嗎？

既然能夠完全符合期待的少之又少，我寧願少一次後悔的機會。



某個晚上，Sasha的八婆室友突然邀我去平溪放天燈。

「有Sasha、小一，和Greg。」八婆。

「這啥怪組合，再邀多一點人不是更好玩嗎？」我。

「你傻喔！這是Greg拜託我幫他牽線的吼！
  我看你跟小一上次打桌遊看起來也不錯，就幫Greg助攻一下，
  不過警告你不要亂來！I'm watching you」


想著也是很久沒出去曬太陽，就答應了她。



當天抵達平溪之後，

我和Sasha走在最前方，Greg和小一走在我們後方，

而八婆則是走在最後面當我們的Watchman，

想到電影守望者裏的那句話：But who watch the watchman?



這裏的答案是Nobody，雖然有一點心酸，

但我不禁開始佩服起八婆的八婆精神。

老街、瀑布之類的景點其實之前也來玩過好多遍，

不過最期待的還是放天燈的時候，

因為可以許願，我喜歡這種替自己點燃希望的事。


大學來了三次，我都是寫了一樣的願望。

小一許的是：「申請交換成功。」，

Sasha則是很簡單的寫下「幸福」兩個字，

八婆一直不讓我們看她寫什麼，Greg的願望則是：「莫忘初衷」。



我也寫下了我的願望。



「學長你許什麼願望啊？」小一突然跑到背後害我嚇了一跳。

「我的很普通啦！沒什麼好看的，走開！」

不過小一和八婆還是繞到另一邊看見了我寫什麼。

「哈哈哈哈！好無聊喔！我還以為你會寫什麼很有梗的勒！」

Sasha和其他人也都湊過來看，看了之後都默默的離開，

「早說了很無聊嘛！」



如果說這種聯誼性質的活動，

中間的過程都是在培養感情的話，

那回程的路上就是感情發酵的時候了，

尤其是在疲累的一天過後，坐著公車在夕陽斜射的山路迂迴，

晃呀晃的一不小心頭就會靠在肩膀上。

而我一上公車就睡的不醒人事，

直到半路醒來，看著靠在我肩膀上熟睡的Sasha，

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老夫老妻的錯覺，

「靠！差點又中招了」

對不起，Sasha，我真的不夠喜歡你。

醒悟到是「頭靠肩膀大法」後，趁著還沒有人發現，

我馬上開始進行用手指把Sasha給兔回原本位置的逆向工程，

這是一個需要高度專注和細緻處理的工作......



「學長！我看完你跟Eve聊天的紀錄了！很用心很感人欸！」

「What the fuck!」

小一突然探出頭來說話害我手指直接插歪插進了Sasha的耳朵裡。

「你真的不繼續追她喔？這樣很可惜欸！」

「好啦！好啦！我追好不好？你坐回去啦！」

我用氣音跟小一說話，深怕吵醒了Sasha，

畢竟，

被別人發現自己將手指放在一個睡著的女生耳朵裡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這真是，史上最窩囊的撿屍了吧？




「沒有啦！」我迅速的把手指拔出來，當下難堪到想用車窗擊破器跳車。






回到家之後看到訊息在跳動著。

「說好要追Eve的喔！」小一。

「我看到你在車上跟小一聊天了，下次可以再幫我約她嗎？」Greg。



從那天之後，小一變成我聊天的常客，

而我也成功幫Greg約到許多次跟小一出遊的機會，

當然會怎樣發展那就不干我的事情了。



Eve當然是沒有繼續追，不過小一仍然一如既往的堅持。

「我覺得你可以改變一下穿著！」小一頗為認真的跟我說。

「喔？那你要當我的時尚顧問嗎？」

坦白說買衣服一直是我覺得很麻煩的事，

一是因為我沒有任何時尚的觀念，連穿怎樣是好看的都不懂；

二是因為自從跟小z分手以後，我把所有襯衫和緊緊的衣服都寄回家，

一直以來衣櫃裡都只剩下三、四件T-shirt在替換；

三是因為我媽看不下去我這麼邋遢，常常會寄錢上來叫我去買衣服。

儘管我已經不厭其煩地叫她把錢留著給自己買新衣就好，

結果就是常常出現這樣的對話：

「啊不是都有寄錢給你，怎麼都沒看你穿。」我媽。

自從一開始幾次買了幾件穿出去就會被嘲笑的衣服以後，

「有啦！只是你看不到我穿而已。」

「是國王的新衣逆！Snoopyahoo你不要想騙過你媽喔！」



哼，還國王的新衣勒，在我的世界裡這種東西叫做Skin。

就這樣我的衣櫃維持著一樣的數量，而lol的Skin越來越多。



「好吧！」

我下了結論，雖然內心有點覺得對不起Greg，

待會多講幾句好話當補償他吧！

「去哪買呀？」小一。

「家樂福吧！蠻近的，還可以順便買零食。」我。

「... ...」

在小一的強烈反對家樂福的情況下，我們去了夜市。



「其實男生只要穿個簡單的T-shirt和牛仔褲就很好看了。」小一下了結論。

結果最後我試穿的是一件大衣，

第一件是我穿起來最舒服的，但是好像有點太大了。

「要不要幫你男朋友換一件？」

「好啊！謝謝！」小一跟店員說。

男朋友？



買完外套之後，載小一回她家的路上：

「小一，你跟Greg出去過很多次了吧？你覺得怎樣？」

「就一般朋友那樣啊！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喔喔！你有男朋友？」

呼，這時候心裡面的那顆大石頭才終於掉了下來。

很快就到小一家樓下，

「謝啦！」小一跟我說了再見。


於是我把小一已經有男朋友的事情告訴Greg，

Greg難掩失落，不過還是跟我說了一聲謝謝。



幾個禮拜後，我接到八婆的電話，

希望能約我、Greg和幾個系隊朋友陪小一一起玩桌遊，

雖然有點突然，可是我已經等不及要跳上我的鐵王座了。

終於可以玩冰與火之歌了啊啊啊啊！



到了約定的地方以後，

我發現小一的眼睛腫腫的，似乎是剛哭過。

我想，今天還是不要坐鐵王座好了；

於是我們挑了幾款輕鬆的來玩。

散會的時候，小一跟所有人說了謝謝還鞠了躬。




回家後聊天才知道小一跟男朋友分手了。

「上禮拜不是還好好的嗎？」

接著小一開始告訴我，她也希望有男生像我追Eve那樣不厭其煩地追她。

「靠，Greg不就是嗎？」我在心裡這樣想。

不過還是安慰了她。



「那個女生喜歡你。」普普斬釘截鐵地說。

「幹，太扯了吧！人家是系花欸！我是系上邊緣人、系邊欸！」

「你們可以組個花邊教主啊！」普普倒是變幽默了。

「好啦，那你跟你男朋友還好嗎？」

「還好。」

「那就好。」





之後，我跟小一又再去了一次夜市，

這一次我不買衣服，我們買了一堆吃的。

「去哪裡吃啊？」

「去天橋上好了。」

兩個人就這樣趴在天橋的扶手上聊天，

看著底下的車來來去去總覺得有點感慨。

「你覺得他們是要去夜店玩，還是下班回家去陪家人啊？」

「不知道欸，不過我覺得有一天我會加入他們吧！」

「什麼啊！你真的跟你天燈的願望一樣無聊欸！我就想的不一樣。」

「哦？」

「我的夢想，在國外。」



幹，你是在西門夜說什麼啦！

當下真的是不小心大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啦？」

「沒有、沒有。」

想想也是沒什麼必要解釋這種事情。

「你為什麼這麼想出國呀？」

小一開始跟我講起她暑假去法國當志工的事情，

告訴我那邊有很多小孩需要幫助。

「台灣需要幫助的小孩還不夠多嗎？」

這句話我放在心裡沒有問出來。

講完了國際志工的話題，

「對了，你有喜歡的人嗎？」

「蛤？」

「我其實知道你跟Sasha的事情，你還喜歡她嗎？」



原來是Sasha主動去跟小一說我曾經跟他在一起過的事。

「她說她被你傷的很重，所以問我有什麼看法。」

媽勒，這裏的兩句話完全沒有任何邏輯性吧？

「其實如果你覺得我是王八蛋，我也不會怪你。」這是我的真心話。

但當下真的第一次覺得Sasha的行為有一點令人反感。


「我沒有說話，不過我還是相信你是善良的。
  至少我知道你對Eve也是用盡全力的真心，
  所以對Sasha應該也是吧！只是緣份盡了，
  畢竟我們只能把握每個喜歡對方的當下而已，不是嗎？」

小一真是浪漫的人，而我聽完這段話居然被感動了；

有種知我者小一也之感。

「謝謝你。」

「哈哈，不客氣！」

接著一樣載著小一回家了。



回到家以後，很巧的是Sasha剛好找我聊天，

不過我倒是沒想跟他說我知道她跟小一說了什麼的事情，

想保持跟以前一樣的聊天就好。


  就因為這樣，我就是個爛人嗎？
  那你還是潔身自愛離我遠一點。」

接下來的好幾天，我們沒有再說過話。



那個週末，和小一一樣逛完夜市到天橋上聊天。

「欸，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小一的面目很清秀，

只是天橋上的風讓他披頭散髮面目全非。

「喔，算有吧！」

「誰啊？」

果然是小一，居然玩起這種國小男生跟女生的遊戲，

還是，把握當下喜歡對方的感覺。

「你吧！」我說，然後幫她把連帽外套的帽子戴起來。


「那麼不確定喔？」


我們沒有說話也沒有牽手，

一樣從天橋下來載著她回家，

啟程過了十分鐘以後。

「好啊！我們在一起吧！」小一總是喜歡突然探頭出來。

「想那麼久，你很不確定喔？」我問。


小一告訴我：

我很像是她可以無話不說的朋友，

她覺得我們如果以後分手的話，

會少了一個可以說很多話的朋友，

所以一直害怕跨出這一步。



「未知生，焉知死呢？」

我說出了一句不知所云但又好像有點意思的話。

因為我腦袋裡好混亂，我又想到普普了；

「你喜歡就去追啊！然後告白在一起。
  反正你現在又沒有女朋友，不像我，唉！」

每次跟普普聊到最後，她總是很喜歡給我這個結論。



「欸，你知道你這樣害我很難做人嗎？」八婆知道了我跟小一在一起的事情。

「我知道。對不起」

「唉！算了啦！要我幫你跟Sasha說嗎？」

「沒關係，我自己來。」

我想告訴Sasha這件事，就可以讓她不用再等我了吧！





然後我被Sasha賞了一個巴掌，

最後一次看到她facebook的動態也是那天，

裡面說我背棄了她所有的信任，還有斥責我無盡的欺騙；

我知道自己認錯不會讓她更好過，

因為我對她做過最大的錯事就是跟她在一起。


也許是不想給人心虛怕別人知道的感覺，

我同時也打電話給Greg，跟她說我和小一在一起的事情。

Greg在電話那頭沈默，約了我出去談。


「你憑什麼跟他在一起？還騙我說他有男朋友，幹，原來就是你。」

「呃，不是，那時候他的男朋友......」

「幹你娘老級掰。」

有在練系隊的Greg重重往我肚子灌了一拳，我想他其實也不想聽我解釋，

這大概就是他最真心的回覆了。


寒假的中間，我跟小一的第一次約會。

「你想去哪裡？」我。

「去動物園好不好？」小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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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說最後一堂課就給他一次打完，

但一方面因為最後一篇太長了，

第二則是因為我的眼睛有點花掉，不想讓最後一篇草草結束掉，

所以我決定還是把它分成兩段。

請大家見諒，我每天都很努力的趕稿了，絕不會出去雲遊四海不寫完它的。

說真的，

真的沒料到會有這麼多人喜歡我的故事，

還在半夜關心我的進度、叫我沒寫完不准睡，

或是待會ptt維修記得存檔之類。

不過歡樂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

下次就是最後的最後一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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