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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的綽號就是大頭。

但真正意識到自己頭好像真的很大是在國三那一年。

那天大姐帶了頭也很大的姐夫回家，

不知道哪個智障提出要量頭圍這樣荒誕不經的提議，

不甘屈辱的我還是乖乖上了pk擂台。

「敬老尊賢，姐夫先請。」我拱手作揖。

姐夫難為情的搔了搔頭，

任大姐將恥辱之尺圈在頭上。


「54公分。」大姐宣布。

大家一陣躁動。

「超大的！」

「快點量大頭的一定更精彩。」

我像被下注的賽馬一樣心情萬分複雜。

然後皮尺套住我受人矚目的頭。

「58公分。」

「哇賽－－」大家一陣譁然。

「真的假的？」我難以置信的摸著自己的頭，

我的頭真的這麼大嗎？

難怪這輩子沒有我穿不下的衣服，

只遇過頭卡住的窘境。

從此之後就算有人笑我頭大，

我也不敢兇狠回嘴說我頭他媽的一點都不大。


根本是、超、大。


嗯算了頭大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

除了這個跟了我二十三年的綽號十分了無新意，

頭大吃四方、頭大壯壯還有人頭大到特地寫了首歌呢。

對了我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這首童謠。




嗯，

但其實我要說的故事是關於小臉女孩。





等當兵的時候我跑去飲料店打工，

會看上那間偏僻的飲料店是因為店員都很帥、店員很帥代表妹子也多－－

妹子多，上班心情自然爽。

應徵的時候店長直接挑明了說：

「你錄取了！我們通常都選長相不錯的。」

我欣喜若狂，

原來我沒有長壞。

「只是你的頭看起來很大，

感覺很招財。」

我忍住沒罵髒話，

只覺得店長笑得跟智障一樣。


總之就這樣開啟了我計策錯誤的打工生涯。

所謂的計策錯誤就是事情不是大頭所能想到的這麼簡單，

帥哥雖然多，

但來的都是路過要買飲料給孫子喝的阿北阿桑或是附近國小的小學生。


真不曉得店長在想什麼。


直到有一天要下班進入休息室時，

發現店長在看片，

嗯看的還是甲片。

那瞬間我才明白這一票帥哥店員根本是為了他自己。

我不禁瞬間夾緊了菊花。

還是他以為頭大下面也大？

店長抬頭看見我只是羞紅了臉對我嬌嗔：

「討厭，你不是人家的菜啦！」

我鐵青著臉橫著身子迅速的拿了包包下班。



那天之後只要有店長在我就戰戰兢兢無無聊聊的上著班。

直到那個小臉女孩的出現。

她第一次出現時我就看傻了眼。

她的臉真的很小，

小到我想像個智障說聲失禮了，

然後把直尺貼在她臉上，

看看直徑有沒有超過十七公分。

「一杯中杯綠茶拿鐵加混珍無糖去冰。」

她臉小到她一口氣點完餐時我愣愣的蛤了一聲，

還在思考她的臉該不會比我手掌還小。

店長毫不猶豫的從我頭上巴了下去然後對著小臉道歉：

「抱歉抱歉，

大頭的頭只是大好看的而已。」

然後我被趕到後頭去調製小臉的飲料。

「小臉妳的飲料好了哦一杯中杯綠茶拿鐵加混珍無糖去冰。」我學她一口氣講完感到有些
缺氧。

她疑惑的偏頭：「你剛剛叫我什麼？」

「咦，小姐啊！」希望剛剛那瞬間她的耳朵剛好堵住。

「噢。」小臉點點她小小的頭。「謝謝！」

嘴巴也小小的鼻子挺挺的，

笑起來大大的眼睛彎彎的，

皮膚白皙配上她長長翹翹的睫毛，

總而言之她是目前為止最正的客人。

我低頭確認時間：

禮拜三的下午兩點三十七分。

從那天之後我排班變得超滿，尤其是下午的。

我一直在等，

等小臉女孩再次出現。



結果她再見到她是一個禮拜後的下午三點，

按照這個頻率推算，

距離我入伍只剩六個禮拜，

我只能再見她六次。

這樣下去不行。

小臉一出現我就自告奮勇衝到櫃檯擠開店長：

「一杯中杯綠茶拿鐵加混珍無糖去冰？」

我露出自覺應該滿帥的笑容，

結果小臉噗嗤的笑了出來。

幹。

「前面都對，可是今天要熱的。謝謝。」

她甜甜一笑。

「我終於知道妳為什麼都要喝無糖。」我啊的一聲恍然大悟。

小臉歪著頭問我：「為什麼？」

「因為妳本人就已經是全糖啊。」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說出這種噁心的臺詞，

可是看到小臉臉上盛開的笑容就值得了。

我迅速的打好單。

接過零錢時不小心摸到她柔嫩的手。

我一陣面紅耳赤，

像個典藏二十三年沒談過戀愛的小處男。


我又耐心等待了一個禮拜才盼到那個嬌小的身影。

「一杯中杯綠茶拿鐵加混珍無糖熱的？」
「一杯中杯綠茶拿鐵加混珍無糖去冰。」

我們同時說出口，

小臉笑了起來。

愛笑的女孩都是好女孩！

只是我才想到女生突然喝熱的，

一個禮拜過了變成冰的，

雖然沒交過女朋友也上過健康教育，

我推算日期記著她的經期，

又突然想到：

帥哥記經期是貼心；宅男記經期是噁心。

我覺得自己好歹是介於中間，

總之我就是不小心記了下來。


下一次她喝熱的會是在我入伍前兩個禮拜。



小臉依舊笑得喝無糖剛好，

看得我有點心浮氣燥的。


「我跟妳說個笑話，

妳要是笑了給我妳的電話；

妳要是沒笑我給你我的。」

笑話未講先笑啊這好逗弄的小臉實在讓我心花怒放。

然後我開心的講起我最愛的故事：

「有一天火柴從浴室走出來跌倒撞到頭，

妳猜他第一句話說了什麼？」

小臉睜大眼搖搖頭。

「還好拎北頭還沒乾。」

小臉一臉茫然的樣子讓我尷尬到了極致。

「妳要我的電話還是我講下一個笑話？」

小臉又笑了起來，

「你先講完你的笑話再給我你的電話。」

這傢伙好像挺精明的嘛！

「有一天大嘴魚跑出去玩，

逢魚就問人家最喜歡吃什麼魚。

游著游著遇到大白鯊，

大嘴魚問：『鯊魚鯊魚你最喜歡吃什麼魚？』

大白鯊回答：『我最愛吃大嘴魚啊。』

『哦，素噢。』」

我把嘴巴嘟得小小的說著。

小臉誇張的笑聲好像有點太浮誇，

可是卻讓我心情好到爆炸。

作戰成功！



身為泛黃單身漢最昂貴的花費肯定是餐費飲料費電話費。

我緊張的唸著自己的帳號，

看她纖細的手指迅速鍵入然後加入。

「謝謝光臨！」我九十度鞠躬恭送帶給我成天好心情的小臉女孩。

然後店長一巴掌打上我的頭，

「上班時間搭訕客人是要扣薪的。」

「要到她的聯絡方式無薪都值得。」我這個鐵錚錚的漢子心都融化了。

「好啊那這個月就不用發你薪水囉？」

「別，店長大人。」我沒骨氣的抱住店長的腿哀求。

認識久了以後發現店長應該是gay中屬於好相處不令人反感的那一種，

我已經可以自在的放鬆菊花跟他聊著天，

他意外幽默好聊對未來充滿抱負又有正面的人生觀，

是良師益友型的人。

沒想到他卻在我眼前起了反應。

「靠你不是說我不是你的菜！」我從他身邊彈開。

「是你抱的位子太敏感好不好！」他再度嬌嗔引得我直到下班前都感到滿身不適。





下班之後我馬上滿心期待的打開通訊軟體。

新好友內有個Vivian，

我敢說她是我認識過最正的一個薇薇安。

我丟了個貼圖，

幾分鐘後收到她的回傳。

「你真的叫大頭耶！好可愛！」

我這輩子第一次感謝爸媽把我生得頭這麼大。

然後我忍不住像是拷問犯人那樣把小臉的身家問個徹底，

不曉得是神經粗還是脾氣好，

小臉都一一耐心回答我的問題。

然後我們的對話除了關心，

偶爾穿插我無聊的笑話，

小臉總是給我浮誇的反應。


認識小臉以後我的嘴角就不曾停止上揚。

每天下班跟小臉聊天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在倒數第二個禮拜小臉準時的出現，

我重述一樣的臺詞，

「熱的。」我在語尾加重語氣。

小臉臉色慘白的點點頭。

我有些擔心又無能為力。

晚上我就衝動的請了假，

回到家在廚房照google來的方法偷偷摸摸煮了一鍋黑糖薑汁。

之所以偷偷摸摸是因為如果被發現從不進廚房的我煮起這麼曖昧的飲品，

別說大姐會開始靠北養我這弟弟這麼多年連個衛生棉都沒買過，

老媽又會如何審問我跟八字都還沒一撇的小臉。

我把薑汁裝進洗乾淨的無嘴貓保溫瓶裡。

然後心急的賴了VIvian。

「那個，我可以，去找妳嗎？有點東西想給妳。」

我那個逗號的方式絕對不是在假裝文青，

純粹就是緊張到手有點抖又懶得刪。

「好哇。」

不曉得小臉到底是脾氣太好還是真的來者不拒？

我不好意思問這個問題，

只能暗暗祈禱我是唯一的競爭者。

總之我在小臉她家底下站沒多久就看見那個令人心情灑花的身影。

「給妳。」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緊張到有點結巴，

讀理工學院跟一群臭男生單身久了就習慣了，

還說好以後要一起團購烏克蘭女孩。

過去從沒想過我會這樣對女生獻殷勤：

「那個、薑汁黑糖、我、我自己煮的。」

小臉驚訝的嘴圈成o型，

讓我忍不住想起小嘴魚。

「你怎麼會知道？」小臉臉色跟我一樣脹紅，

我們就像國小在互打彼此結果不小心摸到對方胸部那樣的尷尬害羞。

「對不起，不小心記住了。」我九十度鞠躬。

「咦？好厲害！」小臉笑了起來：「你好像很睿智嘛！」

小臉的反應太出乎我意料，

忍不住就得意起來。

「當然，叫大頭的人沒有笨的嘛！」




嗯總之我沒想過會進展得這麼順利，

讓我忍不住都想寫一本第一次搭訕就上手。


因為小臉是臺北人，

來這個小鄉下實習似乎也沒什麼朋友，

她說我的出現很剛好，

「就像你調的拿鐵那麼剛好哦。」

她似乎也學會了我的話術，

讓我心裡放了幾百萬發煙火。

我覺得現在的我們像茶混牛奶那麼曖昧。


事情順利到有點像天聽那樣令人毛骨悚然。

小臉薇薇安竟然是我要當替代役那所國小的實習老師？

這若不是命運安排就是我上輩子是個有錢人蓋了好幾座廟。

我突然開始期待新訓的日子快點到來。



進成功嶺前一天我們在公園裡散步。

走著走著我鼓起勇氣牽起小臉的手。

小臉沒有甩開我。

我在心中發出少女般的尖叫。

「妳，願意等我嗎？」我心中砰砰跳的，

小臉羞紅臉點點頭。

我忍不住用力擁抱她，

然後拿出花了我泰半薪水買的項鍊送給她。

聽說女生都喜歡Tiffany，

至少連那個敗金的大姐收到都笑到合不攏嘴，

我覺得送這個準沒錯。

她又露出招牌小嘴魚的表情，

我開心的不得了。

在路燈映照下我跟小臉的影子一長一短的，

貼得很近很近。

於是在蚊子有點多的公園，

我跟小臉女孩第一次接吻，

典藏23年小處男的紀念性初吻。




隔天我在車站哭哭啼啼跟小臉道別。

我故意支開老媽跟大姐就是為了能好好跟小臉說再見。

小臉紅著眼眶但還是努力笑著擁抱我：

「笨蛋大頭，一個月很快噢。

等你回來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唷。」

我丟臉的吸著鼻涕眼淚。

「嗯，我要去當名副其實的大頭兵了呢。」

小臉跟我都笑了起來。


然後我孤單的上了火車到了成功嶺開始機械化的人生。

早上六點起床，

十分鐘集合場集會完畢開始跑三千，

跑完三千刷牙洗臉吃早餐，

接著上課、吃中餐、再繼續上課、吃晚餐，

十點準時關燈睡覺。

每天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可以聯絡到小臉。

這十六天我活著彷彿只為這十分鐘。

新訓結束後又是兩個禮拜的專訓，

但能用手機的時間變多，

想小臉的頻率也跟著成正比。


度日如年的終於撐到專訓結束。


能再見到小臉真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雖然就在同一座校園裡，

但其實能見到小臉的機會很少，

我們大多都只能趁空閒時候來個貼圖大戰，

偶爾在走廊上遇到就眉來眼去一番，

每次看著那些白目國小生纏著他們口中的美女老師，

趁亂吃小臉豆腐我就氣到想拿掃把趕跑他們，

但比起自己孤單生活在一群男生堆裡見不到小臉的日子已經幸福太多。



撐到第一次放假的時候我感動到都要掉淚，

這是我跟小臉在一起後第一次正式約會。

雖然頂著大平頭十分羞恥，

更別提讓我的頭大顯露無疑，

我還是買好電影票訂了間高級餐廳，

牽著美到站在我身邊似乎有點糟蹋的小臉。


我輕易的就察覺她的脖子上沒有戴我送的項鍊。

小臉注意到我的視線，

馬上一臉歉疚的吐舌，

「出門太匆忙忘記了，對不起嘛。」

她撒嬌的樣子簡直是瑪麗歐吃到星星那樣一般所向無敵。

說著她主動勾起我的手，

手臂不小心碰到她白色襯衫前的柔軟，

我的小頭瞬間也變身大頭，

我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然後小臉紅著臉笑了起來。


我真的很喜歡愛笑的女孩，

還是我喜歡的女孩剛好很愛笑？

我完全無法釐清這個問題，

當兵智商好像真的會退化得有點低。




那天吃完飯後小臉因為一杯紅酒一臉微醺。

我牽著她的手看她走路變得搖搖晃晃，

她笑得像是櫻花盛放那樣紅粉曖昧。

我忍不住吻了她，

小臉主動的引導我人生中第一次舌吻。



然後那一夜我找了藉口沒有回家。



一進旅館小臉似乎比我還急的吻了上來，

小手迅速的脫去我的上衣，

她靈巧的舌沒停過吻我。

最後我被小臉扒光壓倒在床上，

小頭早就大到跟我的頭一樣大，

但只看過A片毫無實戰經驗的我完全不知所措。

小臉看出我的窘況，

主動趴在我身上，

先是舔弄我從沒被調戲過的乳頭引得我啊嘶連連，

然後順著我的腰間趴跪在我腿間。

她迷濛嫵媚的眼神像是飲了春藥，

當她伸舌含住我的小大頭時我真的差點就射了出來。

前所未有的刺激讓我腦筋一片空白，

我難以理解是因為我毫無經驗還是小臉的技術太過高超，

我好幾次都用盡力氣才壓抑住射精的衝動。

然後小臉開始一件件脫著自己的衣物，

她黑色蕾絲內衣包裹著她小巧的胸，

像跳艷舞一般的用眼神勾引我，

然後胸罩在我眼前解開滑落。

這一切如夢似幻。

小臉替我套上保險套，

撥開自己的丁字褲坐在我的腿間然後緩緩讓小大頭沒入她的濕潤。

如果不是隔著套子我幾乎瞬間就要投降。

我咬唇開始想新訓時各種不人道的畫面好壓抑自己噴發的衝動，

但我太低估小臉，

當她一扭動時我真的再也受不了刺激。

我尷尬的笑著，

小臉也笑了起來趴在我身上：

「沒關係的。」

她溫柔吻了我的耳垂，

然後處理掉裝滿我體液的套子。


幸好小大頭很爭氣的迅速恢復元氣，

這次我試著奪回主導權，

雖然還是在小臉引領之下才順利進入，

但接下來我還是不負男性雄風的讓小臉呻吟連連。


我像是得到全世界，

滿足的摟著小臉。

小臉笑著彈起身來：

「我先去洗澡哦。」

我點點頭，

沒多久後跟著溜進浴室，

最後小臉靠在牆壁上承受我的衝刺，

澡沒洗成又是一次激戰。


雖然我愛的是跟小臉心靈交流，

但小臉似乎也很享受床上運動，

尤其她跟平時反差之大的床上技巧都瘋狂了我每個假日。

我們從旅館做到老媽車上甚至趁假日四下無人溜進我們待的國小廁所，

角色扮演從護士到學生甚至強暴戲碼小臉都主動要求。

看似清純的小臉比我還愛尋求刺激。





我真心希望幸福的日子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

直到我退伍有穩定工作然後牽著穿白紗的小臉走進禮堂。

想到那幅美景我都感動得想要掉淚。




某個假日小臉說必須回臺北一趟，

我難掩失落仍故作大方的提醒她路上小心。

回到家老媽臉色沉重的坐在沙發上一臉就是在等我。

「你交女朋友了是不是？」

我沒猶豫太久點點頭：「嗯。國小的實習老師。還不錯吧？」

我笑嘻嘻的試圖緩解老媽可能更年期來的情緒。

「你知道人家有未婚夫了嗎？」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

「欸這不好笑吧！如果妳只是生氣我都陪她不陪妳，好嘛我以後會多抽點時間回來嘛。」
我難得撒嬌著倚在媽媽肩膀上，

實際上是害怕看到老媽臉上那一點都不像在說笑的模樣。


「全世界都知道鄉裡來了個漂亮的實習老師，

多少人想把自己的兒子替她介紹給她。

你猜人家怎麼回答？

『我有未婚夫了呢！今年我實習結束就會結婚。』

我的傻兒子啊，

虧你頭這麼大一點都不精光嘛。

你什麼女孩不碰為什麼找了這樣的女孩？」

我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幾乎窒息的難受。

看似很生氣的老媽最後也只是溫柔拍著我的背然後替我擦去眼淚。


我滿腦子想著跟小臉的甜蜜回憶，

還有她所有我早察覺的不對勁。

難怪小臉從不戴我送的項鍊。

難怪她從不說愛我。

難怪提到我退伍以後的事她都笑著轉移話題。

難怪每次要帶她回家裡見見媽媽姐姐，

她都撒嬌著說會害羞，

而且在家就不能盡情的叫了，

還是去旅館好一點。


所以她急著回臺北，

也是回去見未婚夫嗎？


我拿出手機，

點開那個改成寶貝的Vivan視窗。

「聽說妳要結婚囉？」

小臉迅速已讀，卻沒有回應。

我淚流不止。

「嗯，恭喜唷！妳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我還逞強的送了個笑臉，

明明哭到連鼻水都流進嘴巴。

幸好今天放假，

要是上班時知道這件事我一定會瘋掉抓起掃把追逐那群討人厭的小鬼。


小臉終於回應：「……對不起。」


那個瞬間我竟然笑了出來。

還笑得出來呢，

打擊應該不算太大吧。



才怪。

我痛到都要死掉了。



然後我流著淚顫抖著手刪掉跟小臉的訊息、合照，

逼自己封鎖了她的一切。

反正，

那從來就不屬於過我。






嗯，

然後關於小臉的故事差不多就到此結束。

小臉的實習生涯本來就不長，

她離開學校以後只剩我一個人觸景傷情。

我每天抓著掃把忍著衝動不要發瘋，

偶爾會偷偷哭到眼淚鼻涕混在一塊，

在退伍前幾週我已經哭不太出來了。

反正失戀的過程大家都差不多一樣，

等到哭到好朋友都快唾棄你就會發現朋友比較重要，

總會走出來的。


哦，忘了說有情有義的飲料店店長在得知我悲慘的初戀經歷時，

還義不容辭的說要將手上的好貨介紹給我。

我想都沒想罵了髒話拒絕。

他失落的說好吧然後陪著我喝了整夜的酒。

也幸好小臉沒開發我對後庭的癖好。



啊，

既然都能故事一般的說著，

就代表我已經走出小臉帶給我的傷害了。

必須經歷、走出，

才會成為故事嘛。

總有一天都會雲淡風輕的。

就像雖然我從此聽到綠茶拿鐵加混珍就會頭皮發麻，

看到Tiffany會有點後悔當初太過年少輕狂，

可是現在想到小臉，

我心中只有一個疑惑：

她的臉到底直徑幾公分啊？





所以有故事似乎也不是一件太壞的事呢。




最後，

會想把這個故事說出來，

是想獻給那個故事比左轉BG板還灑狗血的妳。

每個人手中都握有另一個人另一半的幸福噢，

我一直這麼堅信著。

所以勇敢一點去尋找對的下一半，

因為還有另一個人還在等待妳去完整他另一半的幸福呢。

不可以再為不值得的人流淚了啦。




「欸老公！大頭好像嗯臭臭了！去幫他換尿布啦！」


「噢好啦我馬上去！」

幸好我的文章也打得差不多了。




嗯對啊，

最後偷偷告訴妳噢，

雖然我老婆的臉沒有比薇薇安小，

至少胸部比她大很多啊，

還幫我生了個頭跟我一樣大的可愛寶寶。

所以不要再害怕自己找不到更好的啦傻瓜。


只有懂得珍惜妳的人，

才是最好的哦。






－－－


耶我是圓滾滾的滾滾

散播歡樂散播愛

其實這篇也是有很文青的標題叫二分之一的幸福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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