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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 Nosy(備份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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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廿、似被劍鞘狠毆的法爾







似乎剛被劍鞘毆打過的法爾卡，正露出驚恐的神情、蹲踞在房間的一角。

多諾萬看來多少發洩了胸中的不滿之氣，才把劍鞘收回腰間。



『蠢材……所以沒教養的獸人就是麻煩啊』

『打爽了嗎？』(*1)



弗朗索瓦一臉厭煩地對多諾萬說道。後者悶哼一聲。



『啊啊，謝啦。幫了大忙啊』

『別惹太多麻煩啊。殿下會很困擾的……為什麼你們會跑來這裡？難道也跟那群傢伙有過節？』



多諾萬坐到了椅子上。



『是劍啊，劍。我，想要那個紅髮男人的大劍。但這隻笨兔子嗜血昏了頭、失控了啊……這就說來話長了』



被他狠瞪了一眼的法爾卡渾身一震，畏畏縮縮地雙手抱膝、蜷成一團。弗朗索瓦握臂沉思了半响，然後開口說道。



『那就去拜託殿下吧。那個紅髮男，是跟殿下作對的女人的父親』

『你說什麼……？唔嗯』



多諾萬摩娑著下巴、皺眉沉吟，似乎在斟酌著甚麼。這麼一來就有共同的目標了呢，他領悟了甚麼似地點了點頭。(*2)



『好，就這麼辦吧……能麻煩你幫忙聯絡嗎？』

『嘛，我無所謂。無論如何，那群傢伙瞞著殿下，似乎有甚麼打算』(*3)

『……我離開前，空氣中出現了奇怪的東西。雖然聽不清楚，不過好像提到了撒拉薩爾。那群人好像正要去他那裏』



弗朗索瓦瞇起了眼。



『……路上再說。得馬上出發』(*4)



弗朗索瓦穿上剛脫下不久的披風後，快步地走出了房間。兩名聖堂騎士緊跟其後。

儘管覺得是個立功的好機會，但他卻開心不起來。彷彿只是要盡自己應盡的義務一般，心底完全不起波瀾。

不管是自己的加官晉爵、還是對安婕琳的報復，他覺得怎樣都好、無所謂了。(*5)



『對工作感到驕傲』又如何？區區冒險者之輩，還真是狂妄啊。(*6)



弗朗索瓦一想到貝爾格理夫的臉孔，就覺得十分煩躁。

不過他覺得這樣的刺激，對心境如一潭死水的自己也是好事一樁。也不用為至今一事無成而感到抱歉了。報仇或升官甚麼的，不都只是藉口嗎？(*7)






弗朗索瓦自言自語地說著，腳下的步伐變得浮躁、情緒似乎也高昂了起來。(*9)

多諾萬的臉上浮現了意味深長的冷笑，不疾不徐地跟在他的身後。



○






「……是本尊嗎？」

『就、就是我啊……拜託、救命』



班傑明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痛苦不堪地說完，又乾咳了好一會。




「……退後」



安婕琳說完便握住了劍柄。班傑明聞言立刻驚恐地遠離鐵柵欄、往後一直退到緊貼在牆上為止。安婕琳深吸了一口氣、重心一沉。



「——哈！」






『好、好厲害……』






『這不是……不是夢啊……沒想到、居然真的有這麼一天』



他說完便打算起身，但雙腿似乎使不上力、失去了平衡，雙膝軟倒在地。安婕琳揪著他的手臂站起來，並用肩膀攙扶著他。



「還好嗎……？」

『抱歉……妳是我的大恩人……但是、居然能把鋼鐵做的柵欄給砍斷……』

「因為我是等級 S的冒險者」



安婕琳說著，並把冒險者的名牌拿給他看。



『是、是真傢伙……是啊，這樣就說得過去了……能告訴我妳的名字嗎？』

「……安婕琳」

『安婕琳……好名字。真的非常謝謝妳』



雖然從囚房裡救出步履蹣跚的班傑明是件好事，但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呢。要是沒辦法逃出這個詭異的空間，那也於事無補。




班傑明稍微靠著牆壁歇息。即便只走了一小段路，他看來已上氣不接下氣、相當痛苦。



『……要是有水之類的飲料就好了』

「唔，現在還奢望那種東西……沒有。唉……」(*12)

『妳是什麼時候到這裡的？那個假的我又是誰啊？』



班傑明雖然覺得很難受，但似乎更想聊天，所以上氣不接下氣地跟安婕琳聊了起來。

數年前他跟親近的女孩們搭馬車出去玩的時候，遇到了車禍。然後不知怎的就被關進了囚房。假貨大概是在那場騷動後取代他的吧。

剛開始待的囚房是在其他地方，不久後便被移到了這裡，一直到現在。給他的飲食僅是勉強死不了的程度。他對假貨的來歷或身分一概不知。






『不過剛才我開心得都快瘋啦……』(*13)

「……果然是跟傳聞一樣的蠢貨呢」

『這點我無話可說……我就是笨，才會變成這樣子。唉……假貨到底代替我做了什麼啊？沒有胡作非為吧？』

「……大家都說變得比以前好。作為政客，有很棒的評價喔」



班傑明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垂下了頭。



『哈哈、哈……那是怎樣。我究竟算甚麼啊……』

「不過，那也只是從表面上來看。他私底下正在計劃一些很糟糕的事。還進行跟魔王有關的人體實驗」

『什……不，或許是那樣也不一定……因為他們把魔獸關在前面的牢房，不曉得要做甚麼……』



安婕琳握住班傑明的肩頭，嚴肅地看著他。






班傑明微微地垂下視線，但不久後便抬頭認真地盯著安婕琳。



『……我明白了。雖然我蠢，但不會無視救命恩人的願望。我保證會全力以赴』

「嗯。這樣才像皇太子嘛」






總之，為了要完成兩人的約定，首先得要離開這個空間。但兩人想破了頭也沒有解決的方案。




「……姑且問一下，你知道怎麼離開這裡嗎？」

『要是我曉得就好啦』



班傑明垂頭喪氣地回答。也罷，她絲毫不意外地微微點頭，並轉頭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紅白格狀的地面依舊一望無際。芹菜林的清爽香氣，依舊隨著徐徐微風飄了過來。




「……總之，我到附近再走看看。你在這邊等」

『不、不，請再等我一下。我不想被留下來……喏，我不用扶也能走啊』



說完，班傑明雖然兩腳虛浮，但還是靠自己站著。安婕琳傷腦筋地搔著頭。



「真的沒問題嗎？別勉強啊……」

『被留在這很可怕啊……之前至少還有牢房保護』



說得也是，只要不出牢房，也沒有甚麼能進得去。雖然離開那裡取回了自由，但危險也隨之而來。

安婕琳想了一會，拿出藏在腰帶裡的小刀，遞給了他。



「雖然我不覺得會有事，不過……有甚麼萬一的話，就用這個保護自己」

『別、別嚇我啦……我盡力就是了』



班傑明緊張地接過小刀，嘆了口氣。

安婕琳用劍在地上劃了道痕跡，然後便沿著牆壁慢慢地走了起來。她認為牆壁或許是像個大圓般、緩緩地向內側繞也不一定。



牆外翠綠色的芹菜林連綿不絕。再往外大概就能看到海了吧。

說不定芹菜林環繞著這片牆，而林外就是大海。大概是類似孤島的地形吧。就像以為是岬角、其實只是蛋包飯而已，這裡也可能是個圓形的島嶼。(*16)






走了一會兒後，考量到班傑明的體力，她沿著牆邊稍微坐下來休息一會。



「……我說，除了你以外，就只有假貨來過這嗎？」

『呃，偶爾也有個穿白袍的男人。我不知道他是誰就是了……』



她的腦海中浮現一道追殺薩蒂的白色身影。



「應該是修瓦茲吧……」

『修瓦茲……？該、該不會是那個【災厄的蒼炎】？』

「你聽說過？」

『他可是在帝國歷史上也赫赫有名的魔法使欸。雖然是不好的層面……連那傢伙也跟這件事有關？』



班傑明露出絕望的神情低下了頭。安婕琳嘆了口氣。



「對手是誰怎樣都好……所以他們會用傳送魔法嗎？」(*17)

『那種事、我怎麼會知道啦……』



沒辦法啊，畢竟他一直被關在裡頭，但若他是個更可靠點的傢伙就好了，安婕琳噘著嘴想。(*18)



「……打敗了假貨以後，要努力點喔」

『唔、唔嗯。我會努力啦……』



太陽漸漸下山了。燦爛地笑著的太陽往芹菜林那邊緩緩移去。安婕琳瞇起眼睛，偏著頭說。



「有日夜之分啊」

『是啊，算是吧。如果老是白天的話，我可會悶傻的……』(*19)



總被關在一成不變的牢房就算了，如果還沒有日夜變化的話或許真的會瘋掉的。她這麼設身處地想了想後，安婕琳稍微對班傑明改觀了。



即使心急，但手邊沒有眉目，只怕會做出些無謂的行動。(*20)





班傑明怯生生地張嘴說道。



『欸、安婕琳。這麼說來，妳為什麼會來這裡？是收到工會的秘密委託嗎？比方說，為了救我之類的』

「唔……扮成你的假貨正打算對我父親跟他的老朋友不利。我是為了幫他們才到這裡的」

『是、是嗎……也是呢』



班傑明露出有點失落的苦笑。安婕琳看著他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不過我覺得幸好你還活著。因為有你，所以就算打敗假貨也沒問題」

『哈哈、這樣啊。那樣的話（咳咳）』



班傑明似乎還想說下去，卻似乎甚麼給嗆到了。安婕琳馬上走到他身旁、摩娑著他的背。



「不用勉強自己說這麼多話……」

『抱、抱歉，但能跟人聊天，我真的很開心喔』



安婕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又像對著孩子般摸著班傑明的頭。他難為情地搔著臉。



『妳真是個怪人欸』



牢房的某面磚牆上，覆蓋著巨大的影子。

或許是因為月光太耀眼，所以夜空中看不見星辰。彎月的側臉似乎正往這兒露出淺淺的微笑。



不對，她想。這麼說來，她們倆已經沿著牆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但都還沒有回到她剛才做記號的地方。即使這是道弧狀的牆，也不會繞成一個圓嗎？

而且在牆外的海的另一邊的，天空也一樣有著太陽跟月亮吧。它們是尾隨安婕琳一行人呢，還是因為魔法的影響？(*21)




坐在地上的班傑明不安地仰望安婕琳。



『妳要怎麼做？』

「月亮很可疑。我去看看」

『是、是嗎……』



安婕琳調整好腰間的配劍、正要出發時，突然間聽到了甚麼。是陣相當微弱的聲音。好像是用石頭之類的東西敲打著鐵柵欄的樣子。



「你聽見了嗎？」

『咦？……是誰在敲鐵柵欄、嗎？』



班傑明也聽見了，並露出懷疑的神情。莫非還有其他人在嗎？



「你之前聽過這種聲音嗎？」

『沒、沒有。這還是第一次……』

「……去看看吧」



月亮的事待會再說。安婕琳循著敲擊聲的方向走去。

是從她的來時路那邊傳來的。來這裡的時候，牢房裡全都空無一人。那麼說，就是在上頭的那些牢房囉？(*22)




無法判斷那裡頭是敵是友。安婕琳靜靜地眺望牢房，不久後敲擊聲便停止了。

當安婕琳看出斜倚在柵欄上的人影是誰，雙眼吃驚地瞬間睜了開來。銀髮在月色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薩蒂小姐！！」



當安婕琳這麼一喊，在牢房裡的薩蒂便驚訝地望向她。



『安、安婕琳妹、妹？為什麼妳……』

「待會再說！我現在就救妳出來……！」



雖說如此，但薩蒂所在的位置很高。也沒有可以往上跳的立足點。

正當安婕琳還在想該怎麼辦時，薩蒂把手伸出鐵柵欄外。



『妳有劍嗎？借我！』



安婕琳卸下腰間的劍，想也不想地就往上擲。劍直直地往薩蒂飛去，拋到了她的手中。

接著傳出一陣金屬間的擊打聲後，被劈開的鐵柵欄不久後便掉了下來。



『果然不是真劍就沒用啊……謝啦！』



薩蒂探出頭，把劍往下丟了回去。安婕琳接住後將其配回腰間，隨即便展開雙臂。班傑明頓時變得驚慌無措。



『妳、妳這是要做甚麼？』

「跳吧！我會接住妳！」



薩蒂有些亂了分寸地踱著步。



『不不不、行不通的吧！總之妳先後退點，我跳了再說……』(*24)

「行得通！我可是【黑髮女武神】的安婕琳……是等級 S的冒險者！」




突然而來的體重雖然讓安婕琳有點吃驚，但她使出渾身氣力、撐了下來。兩人既沒有摔倒、也沒有漏接。懷裡溫暖而柔軟的身軀，讓安婕琳鬆了口氣。



「……薩蒂小姐，妳還好嗎？」



薩蒂沒有回應，默默地將雙手繞過安婕琳的背，緊緊地擁抱著她。她聽見薩蒂的啜泣聲，便也輕柔地回抱著。


薩蒂哽咽地說。



『謝謝……又被妳幫了……』(*25)

「哈爾跟瑪爾呢……？」

『……在修瓦茲那』



安婕琳眉頭緊蹙。那個墨棕色的空間最後還是被敵人攻破了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後，認真地直視著薩蒂的雙眼。薩蒂翡翠色的眼眸裡，映照著月光和她的身影。



「……我不會再讓妳逃走了。我們要一起救哈爾和瑪爾、打敗假皇太子和修瓦茲，然後去找父親他們……！」

『啊哈哈、我知道啦……我也下定決心了。我們一起去吧』



薩蒂看著安婕琳說完，嫣然一笑。



○



雖然雨勢似乎已經減緩了些，但還是無情地將一行人淋得全身濕。





走在隊伍前頭的米麗安，腳步看起來很輕鬆。



『太好了呢～安婕沒事～』

『嗯。但還不能放心喔。事情還沒落幕呢』

『欸、貝爾，為什麼卡西姆知道安婕沒事啦？』

『發現安婕被關在時空之牢裡的，是撒拉薩爾先生對吧。我想應該是靠時空魔法得知的』

『啊、對欸。原來如此啊。唔嗯──但是撒拉薩爾啊……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怪欸』



瑪格麗特說完，便將雙手交扣，枕在腦後。

用石板鋪成的地下道被義肢敲打，每次發出的聲音都不同。一行人再走了一會，便看見了間畫滿像是魔法術式跟圖騰的木屋。



『到啦到啦～就是這兒～』

『差不多走了一小時呢……』



雅奈莎才剛敲門不久，卡西姆便來應門了。



『喔──來啦來啦。快進來吶』

『到底怎麼回事，卡西姆？』

『說來話長啦。你們那邊進度怎樣？總覺得發生很多事吶』

『這邊也一言難盡呢』



貝爾格理夫簡單地提到聖殿騎士們、還有他在芬蒂爾遇見弗朗索瓦的事。



『原來如此吶……也罷，我等不覺得那傢伙會配合呢。不曉得他知不知道班傑明是假貨吶……算啦，先進來再說吧』(*27)



被卡西姆帶進木屋後，貝爾格理夫大吃一驚。

滿是藥臭味的房間不僅充斥著昏暗的蒼白色光芒，那些光芒還不停地閃爍著。

而在房子中央的魔法陣上，有個仰躺成大字的人。不僅如此，那人的身形正如麵團扭曲，高矮胖瘦變個不停。米麗安眨著眼問道。(*28)



『咦、呃、那是撒拉薩爾、先生～？怎麼啦～？』

『嘛──我等從頭說起吧』



貝爾格理夫一行人都進來了。

似乎一直待在角落裡的彌勒走了過來，輕踢了貝爾格理夫的腳。



『真慢。你在磨蹭什麼？』

『哈哈，抱歉、抱歉。已經盡快過來了』

『怎啦？撒拉薩爾死了嗎？』



瑪格麗特說。卡西姆聳了聳肩。



『不是那回事。這傢伙會這樣，是因為安婕吶』

『欸？為什麼』



雅奈莎問道。



『還真沒耐性啊，都說了會從頭說吶。也罷。就從撒拉薩爾和修瓦茲是同夥說起吧』(*29)

『『『嗄？』』』



貝爾格理夫一行人都不禁瞪大了雙眼。彌勒被逗樂般地笑道。







是這麼回事啊，貝爾格理夫雙臂交握著想。這樣一來，就能理解撒拉薩爾為何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安婕琳被關到時空之牢了。

米麗安臉上掛滿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還在改變姿態的撒拉薩爾。



『剛才說的雖然都能理解～……但他為什麼會變這樣啊～？』



卡西姆咯咯地笑著，把高禮帽扶正。



『說到這就厲害啦，安婕突破了時空之牢的機關、還造成損害，那些傷害全都回到施法者的身上囉！嘿嘿嘿，那孩子果然很了不起吶』


『我瞭解了……真虧妳能這麼快就明白呢』

『對我【黑之織錦】的彌勒來說，只是小事一樁。再多誇一點吧』(*30)

『懂歸懂啦，但之後咱們要做啥？撒拉薩爾都成了那副慘樣啦』



瑪格麗特的話音未落，發出怪聲的撒拉薩爾便從地上彈了起來，看來是個年輕小夥子的姿態。他搖搖晃晃地邊走聲笑。卡西姆扶了扶帽子。



『總算醒啦。喂、【蛇眼】，振作點吶』

『唔、呼、哈！哈哈哈！真是愉悅！棒透啦、【碎神蓋】！事象流都匯集成束囉！』(*31)

『囉嗦──我等已經聽你說廢話聽飽啦。別再耍人了吶』(*32)

『卡西姆。如果撒拉薩爾先生製造了亞空間，我們有可能從這裡進去嗎？』

『真不愧是貝爾吶，一下子就抓到重點了。哎呀，實際上這傢伙似乎只是管理時空之牢，但不能介入運作。修瓦茲和班傑明才能這麼做』

『那可怎麼辦好啊？』



瑪格麗特怒沖沖地說道。



『就輪到這孩子出場啦。對吧、彌勒？』



彌勒彷彿驚訝地身體一震。雅奈莎納悶地偏著脖子問。



『關那孩子什麼事……啊、會傳送魔法之類的對吧？』

『對啦～！聽說是【黑之織錦】的拿手絕活呢～』



雖然米麗安的話讓彌勒變得放鬆了些，但彌勒不久後便回神似地搖了搖頭。



『不過，並沒把握……或許會被修瓦茲發現……』(*33)

『都現在了還說這種話啊？不管會不會被發現，結果都一樣吧』

『唔……』



彌勒噘起了嘴、生著悶氣。貝爾格理夫背後的大劍發出了怒吼般的劍鳴。彌勒尖叫一聲、躲到卡西姆的身後。



『就、就算威迫，我也不會屈服的』

『妳跟一把劍鬥甚麼嘴啊……喏喏、就交給妳囉。妳的魔法啊，從以前就略勝我等一籌喔』(*34)

『唔、唔呃呃』



彌勒似乎下定決心似地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望著貝爾格理夫。



『……保護得了我嗎？』

『當然。作為約定……拜託妳了，彌勒』



貝爾格理夫說完便低下了頭。彌勒閉口不言地輕扯卡西姆的衣擺。



『先確定亞空間的座標。來幫我』

『好喔。米麗，妳也來幫忙吶。所以吶，撒拉薩爾……撒拉薩爾？』






『……驚人啊。唔嗯……是嗎。是你啊』(*35)

『怎麼啦？貝爾怎麼了吶？』



撒拉薩爾變成了一位婀娜多姿的年輕女子，摩娑著自己的下巴。



『這道事象流……目前還沒看到終點。是轉捩點嗎？這樣啊。唔嗯，懂啦』(*36)

『喂，能鎖定座標嗎』

『吉凶未卜呢。今天真棒啊』



得順利地讓撒拉薩爾配合。卡西姆對之後的溝通有了麻煩透頂的覺悟，便也顯得有些慌忙。






站在外圈的瑪格麗特，悄悄地問著身邊的伙伴。(*37)



『欸，進到那邊以後要怎麼辦啊？幫安婕就好嗎？』

『……雖然還不好說，但我覺得不止是為了幫安婕而已。至少修瓦茲他們應該也會有些動作』(*38)






這是不是最好的做法，貝爾格理夫也不確定。要是自己再能幹點就好啦，他對自己貧弱的實力感到懊悔。

不過現在沒有後悔的時間了。偶爾也有不得不硬著頭皮前進的時候。(*39)



他背後的大劍微微地沉吟著。

同樣乘著這股事象流匯集而來的人，會越來越多吧。這樣的預感在貝爾格理夫的胸口越來越強。
 

 
 
 


*1: 原文『気は済んだか』不確定是指多諾萬打法爾卡這件事，還是弗朗索瓦帶聖堂騎士解圍的事。
*2: 原文中後段『利害は一致しそうだと思ったらしい、納得したように頷いた』備用詞是「同舟共濟」、「福禍與共」，不過總覺得有點不對味。
*3: 原文中後段『どちらにせよ奴らは何か企んでいるようだし、殿下にお知らせしなくては』
*4: 原文『……それは尚更お伝えせねばならん。すぐに行こう』的『尚更お伝えせねば』，查辭典直譯有「不得不更說清楚」的意思。
*5: 原文後段『無理矢理にそう思い込まなければどうでもいいと思ってしまうようだった』
*6: 原文『誇りを持っているかだと？　冒険者風情が生意気な』
*9: 原文『フランソワは自分に言い聞かせながら、わざと乱暴な足取りにして心を奮い立たせた』
*12: 原文『いや、いいんだ、この際そこまで求めはしない……ハァ……』
*13: 原文『でも喜びがあっという間に勝ったよ……』
*17: 原文『誰が相手でも関係ない……そいつらは転移魔法で？』
*19: 原文『ああ、一応ね。もしずっと昼間だったらと思うとぞっとするよ……』
*20: 原文『じれったいけれど、取っ掛かりがないから、無駄に動くのが憚られるような気がした』
*22: 原文『元来た方向である。ここまで来る時には中には誰もいなかった。すると、上の方に見える牢屋のどれかだろうか』
*24: 原文『い、いや、それは無理だよ！　何とか降りるから離れて……』
*25: 原文『ありがとう……何度も……』
*27: 原文中後段『ベンジャミンが偽者と知っているかどうかは……分かんないな。まあ、それは後だ。ひとまず入って』稍微調整譯文句型。
*28: 原文中後段『しかもその人影は伸びたり縮んだりして、一向に形が定まろうとしていないのである』
*29: 原文後段『言っちゃうとサラザールとシュバイツどもはグルだったのさ』
*30: 原文『この“つづれ織りの黒”マイトレーヤにかかればこの程度余裕。もっと褒めていいよ』總覺得後段太直譯了。
*32: 原文後段『散々オイラたちをおちょくりやがって』查辭典，『おちょくりやがって』有『How dare you make fun of someone』的意思。
*33: 原文『でも、あんまり……シュバイツに見つかるかも……』
*34: 原文中後段『オイラ、お前の魔法には一目置いてんだぜ』稍微抽換語順。
*37: 原文『隣に立つマルグリットがそっと耳打ちした』
*39: 原文『しかし今は後悔している暇などない。ともかく進み続けねばならない時もあ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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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語：

異腹子的驕傲。
扶起來的阿斗。
亞空間，事象流。

下一話，

船。
月。
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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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玖の花嫁
(by wandererc) 多國語言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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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warrenchen 時間: 2021-01-26 11:31:11 (台灣)

※ 編輯: warrenchen 時間: 2021-05-01 06:29:18 (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