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小說] 等級S的冒險者-篇10 百廿六、積雪硬如磐石，但略掘 - warrenchen板

首頁(home) 上頁(↑) 下頁(↓) 末頁(end)

看板 warrenchen

作者 warrenchen (愛管閒事)
標題 [待測試][小說] 等級S的冒險者-篇10 百廿六、積雪硬如磐石，但略掘
時間 2021-04-30 Fri. 00:54:27

譯者: Nosy(備份 1 2)
Discord: #nosy翻譯@ (ESJ) (平臺規定需先領任一身份)
如需轉載或轉貼請告知。能力有限，拋磚引玉。若願不吝賜教，亦感謝指點。
原文連結: https://ncode.syosetu.com/n5947eg/129/

----
百廿六、積雪硬如磐石，但略掘

積雪雖然凍得跟石頭一樣硬，但要是稍微往下挖幾下，挖到快露出土壤的時候就變得很軟了。看著野草冒出頭來的新芽，就有種春天近了的感覺。

走在森林時也是如此。那些披著白雪的枯枝，仔細一看，就會發現樹梢或枝枒間似乎結了許多嫩葉的芽苞。寒冬厚重的雲層終究會飄散、積雪也開始融化，感覺在陽光開始灑落大地之後，那瞬間就會讓整座森林換上嫩綠色的新衣。(*1)

托爾內拉村也在那一刻起，開始變得熱鬧了起來。

當有日照的日子越來越長，村民們彷彿越等不及融雪似地，揮舞農具的聲音四處此起彼落；例行性的剷雪積得越來越少，雪化的比較快的田地也早早就開始翻土了。(*2)

除了將儲藏在家裡播種用的芋頭篩選分類之外，也重新確認有沒有被蟲啃食的豆類或蔬菜種子之類的。

雖然天氣還是很冷，但在寒風中漸漸嗅到了春天的氣息後，托爾內拉的村民們便突然湧起了幹勁。

貝爾格理夫家這裡要下田還太早。雖然他們會去別人的田裡幫忙，但自家的菜園裡還有殘雪，去年廢棄的菜渣也還沒有清理。不管怎樣，要開始種菜還言之過早，所以也不必著急。

但這並不代表貝爾格理夫無所事事。得做的工作有如繁星。主要是到森林或山裡採集各種作物、狩獵等等。

冬末初春的森林帶來與秋天時截然不同的恩惠。

仍被雪包覆、剛開始要萌芽的嫩葉非常柔軟，川燙後再過油煎熟，就相當可口了。切碎後再加進粥或者湯裡也不錯。雖然吃起來有點苦，但在初春品嘗的苦澀能讓僵了一整個冬天的身子，頓時感到被滋養的喜悅。(*3)

除此之外，埋在雪下的某些草類，也有能把根莖部位拿來料理的。

憑著略微探出頭來的嫩芽為指引，挖出來先煮再烤一下就能吃了。熟透以後變得熱呼呼的，嚐起來也很美味。

由於剛從冬眠中甦醒，這時節雖不會狩獵過瘦的大型野獸，但有些從南方飛來的鳥類肉質豐腴而可口，有時也會以那些野味為目標。

在尚未抹上綠意、依舊是純白一片的森林中，穿過葉子縫隙的冬日從雪地上反射，眩目地令人睜不開眼。其中，有群孩子正列隊而行。(*4)

貝爾格理夫殿後，而米托在最前方打頭陣。露西爾不知為何也在隊伍裡，露出興致盎然的神情，在雪地裡沙沙作響地走著。

她擤了擤鼻子。

『Smell like spring.』(*5)

『嗯？』

『古人有云。春在枝頭已十分，分外好聞』(*6)

『哈哈，是呢』

貝爾格理夫笑著點了點頭。即使白雪依然皚皚，當看到枝枒上漸漸隆起的芽苞，確實能感覺到春意的到來。

雖然積雪下藏著石頭或樹根，得小心翼翼地前進，但每個孩子都因為要到平常不會進去的白雪森林而感到興奮無比。

『真厲害呢，這樣的森林還是第一次看到』

『欸，好好看路啦』

『那邊很滑喔──』

『呀──』

『Oh, dangerous』(*7)

露西爾攙扶著因雪地太滑而滑倒的孩子們。雖然有積雪緩衝、就算跌倒也不會痛，但要是繼續這樣下去，就無法往前推進了。(*8)

眾人手裡都拿了根木棍，用來當拐杖支撐身體。要是落腳點有積雪，若有雙腳之外的支撐物，走起來就輕鬆多了。想當然爾，身體還沒發育完全的小孩子們還是很常跌倒。

米托轉身問道。

『父親，不到山上去嗎？』

『是啊。這時候的山裡很危險喔。雪崩也很可怕，所以別走太遠吧』

因為山區的雪已經下了一整個冬天，導致跟寒風接觸的上層積雪與相對較溫暖的下層產生了溫差。

下層的水氣緩緩地蒸散，接觸到較冷的上層時就又凝結成冰。如此一下，下層的雪漸漸變得鬆軟滑溜，兩層之間的冰雪也越來越硬。

於是上頭若又繼續積了更多雪，到了某個程度就會引發雪崩。

在托爾內拉村的時候，有時會聽到山上傳來的巨響。那大概就是雪崩聲了。

雖然雪崩從未波及到村裡，但像地鳴般撼動身體深處的沉重聲響，已足夠令人背脊發冷。孩子們一聽到雪崩便嚇得立刻失去了血色。貝爾格理夫輕笑著說道。

『這附近很安全啦。不過得乖乖聽叔叔的話哦』

孩子們各個揚起手，頗有精神地答好。

在山區造成雪崩的雪，到了森林或山麓附近就不危險了。反倒是底層鬆軟的積雪讓小動物們能夠活躍地穿梭其中，更重要的是春季的花草在軟雪中也容易發芽。被羽絨般的白雪保護著的嫩芽們，就這樣靜待春神的來臨。(*9)

雖然這麼一想會覺得把它們挖出來吃掉有些抱歉，但就算人類不吃，野鼠之類的小動物也常會把這些嫩芽拿來大快朵頤。

每種生物都努力地想活下去。而不管人類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將世上所有的野草都連根拔起。因此托爾內拉周圍的生態環境十分豐富。

一行人進了森林後，找了個沒甚麼樹又不太遠的地方，讓孩子們開始鏟雪。

只要清掉上層的硬雪後，接下來的工作就很輕鬆了。

總算露出土壤後仔細地凝神細看，會發現幾株正悄悄地探出頭來的野草芽，再把它們連根帶莖地挖出來。

這樣的工作就像是在尋寶一樣，孩子們立刻埋首尋找嫩芽。『找到了！』的驚呼聲此起彼落，鏟雪聲和挖土聲也互相應和。

米托把挖出來的植物一一扔進背後的簍筐中。

『大豐收』

『是啊。再採一點之後就回家吧』

『嗯』

米托充滿幹勁地再次握緊了鐵鍬。他的脖子正掛著庫雷厄姆做的紅色魔石項鍊。雖然貝爾格理夫還不清楚原理，但那似乎能在某種程度上控制米托體內激流般的魔力。

突然間，露西爾皺了皺鼻子，揪著貝爾格理夫的衣擺。

『貝爾先生，有什麼東西喔』

『嗯？』

貝爾格理夫聞言凝神細看起四周。確實有什麼在移動著的樣子。應該不是魔獸。如果是魔獸的話，應該會是更加尖銳的感覺。

他仔細地環顧了一會兒後，忽然要孩子們集合。他摀著嘴、確認每個孩子都在。孩子們露出緊張的神情，惶恐地瞧著周圍的環境。

『貝爾叔叔、怎麼了？』

『有可怕的東西嗎……？』

『小聲點……喏，看那邊』

孩子們順著貝爾格理夫指的方向望去，吃驚地眨了眨眼。

在遠處的雪林中，露出了一對黑色的耳朵。米托輕輕地握住了貝爾格理夫的手。

『父親，那是、什麼？』

『是熊喔。應該是剛結束冬眠吧。雖然有點早了，但有些熊的性子比較急呢』

見到了熊的甦醒，貝爾格理夫更加強烈地感受到了春天的到來。

熊慢慢地從雪地裡現出身子，好似睡眼惺忪地伸著懶腰，慢慢地爬了起來。

『我們回家吧。到離這裡遠一些的地方再吃午飯吧』

貝爾格理夫溫柔地催促著孩子們，並開始安靜地沿原路往回走。得告訴伐木工人們熊已經開始醒了。

即便如此，能讓孩子們看到這樣的光景，他覺得是件好事。

這麼說來，安婕琳小時候遇到這情況時也非常興奮呢；貝爾格理夫邊看著嬉戲的孩子們、邊笑著回想。

○

雖然風還是很涼，但陽光已令人感到春天的暖意。家家戶戶都趁著這時候努力洗衣服，院子裡到處都晾著衣物。

薩蒂邊哼著歌，攤平了衣物上的皺褶後，再掛到曬衣繩上。(*10)

身旁的哈爾和瑪爾把洗好的衣物一件接一件地遞給她，曬衣繩很快就掛滿了。

『哎呀，真是適合曬衣的一天呢』

『得洗這麼多人的衣服可真厲害呢』

環抱著洗衣籃的雅奈莎苦笑著說。

『話說就快春天了呢。好久沒見到北方的春天啦』(*11)

『也對，薩蒂小姐在帝都待了很久嘛』

『那時也不是能享受四季變化的狀態呢……啊──真是幸福』

薩蒂輕輕地笑著，把空洗衣籃一個個堆了起來。雙胞胎也各自抱著一個籃子，就這麼搬回家裡。

『可以、去玩了嗎？』

『家事、忙完了吧？』

『嗯，可以呦。啊、但是妳們兩個不能自己去玩喔。要找人一起去』

薩蒂一行人回到家以後看了一圈，對坐在壁爐旁忙著甚麼的白打了聲招呼。

『哥哥君，能拜託你看一下孩子們嗎？』(*12)

『誰跟妳哥哥君…』

『哎呀，發脾氣了嗎？』

『才沒有發脾氣……等我一下啦』

『你在做什麼？』

放好籃子的雅奈莎探頭問道。白不發一語地把鍋子拿給她看。他似乎在清除鍋底的焦垢。

想到在意那種小地方而默默地獨自刷洗的白，讓雅奈莎不禁為之莞爾。

『……白，你啊，真勤奮呢』

『嗄？妳白癡啊？』

『小白君、小白君、一起玩──』

『到外頭堆雪人嘛──』

『都說了等我一下啦。別碰鍋子啊，會黏上焦垢的』

對著正要貼過來的雙胞胎，白皺著眉把鍋子拿到離他們遠一些的地方。(*13)

此時安婕琳回來了。她捲起了袖子，用手背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看起來累壞了呢』

『原來鏟雪這麼累啊～』

跟著安婕琳進來的米麗安綁起了頭髮，老穿著的那套厚重長袍也換成了件薄外套。看來他們似乎剛才在外頭鏟雪。

今天他們各自去了很多地方。

貝爾格理夫和米托、露西爾和村裡的孩子們一起去了森林，瑪格麗特和八雲則到河邊釣魚。

安婕琳和米麗安、珀西瓦爾、卡西姆等人則幫忙剷積雪。

夏洛蒂想學怎麼養羊，所以到凱利的家幫忙。

薩蒂偏著頭問道。

『珀西君和卡西姆君呢？沒一起回來嗎？』

「他們要較量是魔法還是肉體清得快，所以正用全力清村外的雪……村民們都開心地在看戲」(*14)

『卡西姆先生雖然很厲害～不過只拿把鏟子跟他不分上下的珀西先生也很驚人喵～』

米麗安咯咯地笑著，邊拿杯子從水壺裡倒水。薩蒂傻眼地扶額說道。

『那兩個大孩子，都幾歲的人了啊……』(*15)

『只要感情好就好嘛。又不會干擾誰啊』

『也罷，他們鬱悶了大半輩子，所以也不要緊啦……但要是能稍微像貝爾君那樣成熟些就好啦』

『……曬甚麼恩愛啊』(*16)

白低聲地嘟噥了一句。薩蒂急忙揮舞著雙手辯解道。

『才、才不是曬恩愛呢！本來就是這樣嘛！』

『嘛，說得也是啦』

『不過是對薩蒂小姐而言啦，對吧？』(*17)

『欸！』

「嘻嘻……母親好可愛」

安婕琳露出一臉壞笑，從薩蒂身後環抱著她。

『唔咕、妳這孩子……喂，為什麼在揉我的胸部啊？』

「……為什麼沒遺傳到呢？」

安婕琳一臉正色地來回揉捏著薩蒂的乳房。

薩蒂平時都穿著不太凸顯身材曲線的寬鬆衣物，所以不太會注意到，但其實她的上圍相當的豐滿。可能比赫爾貝蒂嘉或米麗安都還要更大些。

安婕琳把下巴墊在薩蒂的肩上，不悅地嘟著嘴說。

「明明就是親生的……真不甘心……軟綿綿的……」

『好了啦。就算安婕的胸部不大，妳也很可愛呀，別在意這種奇怪的地方啦』

薩蒂一臉苦笑，安撫似地摩娑著安婕琳的頭。真是從容啊，在一旁的雅奈莎如此地喃喃自語。

白煩躁地站起身來。

『妳們肉麻夠了沒啊？小鬼頭們，走囉』(*18)

『噢──』

『走囉──』

白說完便帶著雙胞胎出門了。屋裡的四人彼此互視而笑。薩蒂捲起了袖子。

『再來，得準備午餐啦。夏兒會在凱利家吃嗎？』

「嗯，應該是……」

『好喔好喔。貝爾君他們要吃便當……』

『瑪麗和八雲小姐～不知道有沒有釣到魚呀喵～？』

『不曉得呢。也罷，應該會在中午左右回來吧』

「總之，先把麵糰揉成球吧？」

『好──揉麵糰、揉麵糰……哇啊！』(*19)

米麗安突然驚叫一聲，眾人轉頭一看，才發現坐在木地板上的庫雷厄姆。他大概從很久以前就在了吧，但只是默默地凝視著攤開的地圖。

「爺爺、是甚麼時候……」

『完全沒發現……』

庫雷厄姆雖然抬頭看了眾人一眼，但視線很快地又回到了地圖上。這幾天只要他有空，就會像這樣子研究著。

安婕琳重拾精神、揉起了麵糰，同時往庫雷厄姆望去。他盤腿而坐，看著攤在地上的地圖，指尖不時像是發現了甚麼般，偶爾會有些動作。似乎在規劃旅行的路徑。(*20)

「……爺爺」

庫雷厄姆聞言抬起了臉。

「你最近一直在看地圖……」

『……還以為不會有需要解釋的一天』(*21)

「你要回精靈領嗎？因為父親他們回來了……？」

庫雷厄姆微微地搖了搖頭。

『我不是要回精靈領。只是會稍微離開這裡一陣子吧』

『是為了米托嗎？』

薩蒂說道。庫雷厄姆點了點頭。米麗安歪著脖子問道。

『為了米托～？跟魔力有關嗎～？但是有那個魔石項鍊──』

『那是權宜之計，只能暫時壓制。魔石裡積蓄的魔力，仍得用某種方法釋放』

「但是，要怎麼做……？」

安婕琳說完，庫雷厄姆便站了起來，從架子上拿出了個小盒子。盒子上繪製著某些像是魔法式的圖騰。當他打開盒子時，裡頭放了塊手掌大的紅色寶石。看起來是被精緻地加工過，工整的像顆球似的。

『那……跟用來做米托的項鍊的魔石一樣嗎？』

『嗯。是用同一塊魔石加工的』

庫雷厄姆說，雖然米托身上的項鍊能吸收其自身魔力到某種程度，但就算如此，也遲早會抵達魔石容量的上限。為此，似乎會透過項鍊把魔力移轉，到刻印了增加魔力容量術式的這顆魔石裡。

『也就是說～要把米托的魔力灌進這顆魔導球嗎～？』

米麗安問。庫雷厄姆頷首。

『即便如此仍有極限。近期雖無妨，但魔導球終有容納不了之時』

『……並非人類，而是貨真價實的魔王的魔力。所羅門的人造人，果然超乎想像呢』

『唔嗯……』

『但是，那又跟庫雷厄姆爺爺的旅行有什麼關係呢？』

雅奈莎說。庫雷厄姆接著答道。

『我想了很多方案。比方說用魔導球強化托爾內拉的結界、或是嵌進我的劍裡、之類的』

『行不通嗎？』

『行不通。米托的魔力本質近似於魔王之力。要是用來當作結界，反而會吸引魔獸，而且跟我的劍也合不來』

確實，庫雷厄姆那把被稱為聖劍的大劍，充滿了純淨而聖潔的魔力。就算米托本人並不壞，但身為魔王的魔力也不見容於大劍。在帝都旅行時，安婕琳便十分清楚大劍討厭那種魔力的事。

可是，這樣一來要怎麼辦才好啊，安婕琳盤起雙臂想著。這樣下去，大概又會引發米托所不樂見的騷動了。

察覺到庫雷厄姆在打算甚麼的薩蒂，微笑著說。

『原來如此，是反其道而行呢』

『我不懂～是怎麼回事啊～？』

『反其道……？啊、是這樣啊……』

看來雅奈莎也想通了。安婕琳和米麗安面面相覷。

「米麗，妳懂嗎……？」

『我不知道喵……到底是怎樣啊～？』

『喏，也就是說那個魔導球會吸引魔獸對吧？這不就跟地城的核心一樣嗎？』

『啊～是欸～！要是能調整釋放的魔力量～不就能蓋個很棒的地城啦～！』

米麗安心理神會地不停點著頭。安婕琳也若有所悟，欽佩地闔眼說道。

「地城的核心……也就是說讓冒險者們打倒那些被吸引過去的魔獸，對吧？」

『嗯。地城對冒險者來說，如同礦坑之於礦工。要是能在交通方便之處設置地城，就能產生相當可觀的利益了吧』

『說到地點，有甚麼打算嗎？果然還是得在奧爾芬嗎……博爾德附近似乎也不錯就是了』

雅奈莎看著地圖說道。米麗安跟著應和。

『我附議～』

絕大多數的新地城都是自然產生的。眾人從未聽說過要刻意地選擇產生地城的地點。但如果能化為現實的話，就代表工會得掌控大局，以便安全地讓冒險者探索地城。要是一一盤點地城的各種變化，那麼安全性也能更加提升。

若在奧爾芬近郊就有個穩定的地城，不只是安婕琳一行人，對其它的冒險者們來說也是喜聞樂見的吧。

從採集魔獸素材的角度來看，到地城裡的效率最高。就連藥草，也是沉浸地城魔力中生長的效果更好。

這麼一想，安婕琳不禁打起了幹勁。有座靠弟弟的魔力生成的地城，不是很棒嗎？

地城的類型會因魔導球安裝的地點而異。

無論是森林類、洞窟類，還是像城堡、要塞或者廢村類的特殊地城，光想想就令人興奮不已。

「新地城……我也要參加」(*22)

『喂、喂喂喂喂，先和麵糰啊』

看著雙手仍黏著麵粉與麵糰、卻想參與地城選址討論的三位少女，薩蒂趕緊喊住了她們。

*1: 原文『雪にまみれていかにも寒々しい木々の枝も、よく見てみれば先端や途中に新芽のつぼみを少しずつ膨らましている。やがて冬の分厚い雲が流れて雪が解け、陽の光をいっぱいに受けたそれらが瞬く間に森を緑に染め上げて行くのだ』

*2: 原文『陽の射す日が増えるほどに、雪解けももどかしいというようにあちこちで農具の手入れの音が聞こえ、普段雪かきをしていて積もりが浅く、溶けるのも早い畑には早々と鍬が入れられる』

*3: 原文中後段『少し苦くて癖のある味だが、春先の苦味は冬の間に固くなった体が喜ぶ』微超譯。

*4: 原文『まだ緑というには真っ白な森の中を、雪に照り返す木漏れ日に目を細めながら、子供たちの一団がぞろぞろと列になって歩いて行く』待潤飾。

*5: 原文『すめるらいかすぷりん』

*6: 原文中後段『春は枝頭にありて十分十分いい匂い』改寫自宋朝戴益的【探春】，『終日尋春不見春，杖藜踏破幾重雲，帰来試把梅梢看，春在枝頭已十分』的譯文『終日（尽日）春を探して春を得ず、じょうれい踏破す　幾重の雲、帰来　試みに　梅梢をとってみれば、春は枝頭にありて　すでに十分』。既然這狗狗喜歡用頂真法，譯者便再頂真回去。備用詞是『春在枝頭已萬分好聞』。

*7: 原文『おう、でんじゃらす』

*8: 原文『滑って雪の上に倒れた子供を、ルシールが立たせてやった。雪がクッション代わりになって、転んでもそれほど痛くはないが、転んでばかりでは中々歩が進まない』

*9: 原文『山では雪崩を引き起こすこれらの雪も、森の中や低地の辺りでは危険はない。むしろ下層の雪が柔らかくなる事で小動物たちが活発に動き回る事ができるし、何より春の野草たちが雪の下で芽を出しやすくなる。雪の布団に守られた新芽たちは、そこでじっと春の訪れを待っているのである』

*10: 原文『サティが鼻歌交じりにぱしん、と服の皺を伸ばしてロープに引っ掛ける』的『交じりにぱしん』沒查到確定的意思。

*11: 原文『でももうすぐ春だねえ。北部の春は久しぶりだな』後段的備用關鍵字是『睽違已久、久違、冬天真長』不過薩蒂應該只來過北境一次(秋天時放還是嬰兒的安婕)，除非以前組隊冒險的時候有來過。文庫版也是同樣的句子。

*12: 原文『お兄ちゃん』是薩蒂對小白的暱稱，相對於瑪爾跟哈爾的「哥哥」。但用薩蒂的語氣可能是比較俏皮的，用「小哥」感覺又太輕浮，於是套用之前的語癖「君」。

*13: 原文『まとわりついて来る双子から鍋を守りながら、ビャクは顔をしかめた』用了點倒裝，不確定前句的畫面是不是這樣。

*14: 原文『魔法と生身とどっちが早いか勝負だ、って凄い勢いで村の周りを雪かきしてる……村の皆が面白がって見物してるよ』考慮到譯者不想讓安婕琳咬文嚼字的設定，中句跟後句有點難翻。

*15: 原文『いい歳こいて何やってんだか、あの二人は……』並沒有大孩子，但意思有，所以暫時想不到其它更順的說法，姑且先這麼翻。

*16: 原文『……惚気てんじゃねえよ』的『惚気』有『津津乐道地讲自己和爱人的无聊事』的意思。考量到白的年紀，用了點青年可能會用的用法。流行用語甚麼的，旅行商人、流浪民族和讀雜書的少女們應該多少會教他吧。

*17: 原文『でもサティさんが言うと、ねえ』查辭典沒看到『が言うと』的精確用法，但從『一人が言うともう一人がそれに同調すること』好像可翻成『一唱一和』，『お前が言うと』則可翻為『听你一说』的樣子。但套用到這句似乎都不太通順？可能我理解有誤吧。

*18: 原文『デリカシーってもんがねえのかお前らは』不太確定文法。『デリカシー』是 Delicacy 的直譯，有『（感情、感觉等的）细腻程度。纤细，优美，优雅，体贴。（感覚・感情などのこまやかさ。繊細さ。微妙さ。）』的意思。

*19: 原文『はーい、パン生地パン生地っと、うわあ！』米麗安的語氣，搭配前後文，應該是有得吃然後興奮過了頭，驚覺庫雷厄姆的存在，之類的。
*20: 原文『床に広げた地図を見ながら時折指先で何かなぞるような仕草をしている。旅のルートでも決めているような様子である』
*21: 原文『……いずれ相談しなくてはと思っていたのだがな』超譯的備用聯想關鍵字是「遲早」、「不用」、「難免」。

*22: 原文『新ダンジョン……わたしも』應該是安婕琳的台詞。感覺比較像是她想要幫忙，而非要一座有自己的魔力構成的地城。不確定後面的劇情如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