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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 Nosy (備份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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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魔獸接連地







魔獸接連從洞穴裡竄出。但有一群不負高階冒險者之名的團隊，正安然無事、易如反掌地討伐著魔獸們。

這時，有頭巨大的魔獸從洞裡爬出來。

勉強還有人類的外型，但頸部以上具有數頭魔獸揉合而成、極不自然的異形般的面貌。冒險者喧嘩了起來。



『驚人吶、那是啥玩意……』

『嗚哇，真噁心！』

『……在邪惡的魔力影響下，數頭魔物被混成一體。(咳呵)……也罷，僅是個沒啥魔力的木偶』



瑪麗亞厭煩地將細長的玉指指向異形般的魔獸。



『笨蛋弟子，合誦魔法。「雷帝」啊』

『哼～擺甚麼架子嘛～』



米麗安舉起法杖。接著她們同時詠唱起魔法。



『『天宿黃道　光子相連　一子生波　地動山搖　隕若蜃樓』』



兩人周圍出現半透明的幾何圖形，瑪麗亞的指尖和米麗安的法杖尖端都發出光芒。烏雲在魔獸的頭頂上盤旋。

就在雷鳴隆隆之時，雅奈莎立刻射出一隻鐵箭。

箭矢刺入異形魔獸的額頭。同時，強烈的閃電從烏雲中劈落，並準確地打在鐵箭上。異形魔獸似乎微微顫抖著，隨後便破碎成粉。

瑪麗亞對雅奈莎讚賞有加。



『(咳呵)……做得不錯嘛，雅奈莎。好個助攻』

『哈哈，是和米麗合作很久的關係吧』



雅奈莎雖然有些羞怯，但手中仍不停射著箭、瞄準前排冒險者們視線死角裡的魔獸。瑪麗亞和米麗安繼續釋放魔法，逐個將魔獸化為灰燼。

安婕琳盤起雙臂，看著眼前的光景。



「再來、我該做甚麼呢……」






「持久戰對這邊不利、吧……」



安婕琳拔劍，向米麗安和雅奈莎喊著。



「麻煩、掩護我」




奇博爾格和德爾特斯已在入口附近大開殺戒。 A級以上的魔獸屍體堆積成幾座小山。安婕琳叫住德爾特斯。



「白金大叔，再下去沒完沒了……雜魚交給其他人，我們攻進去吧」

『言之有理。諸君！掩護！』






『魔獸也太誇張啦不是嗎！！走吧！噢啦──！！』



她原還想順便稍微壓制魔獸的攻勢，但奇博爾格早已動手。手臂上的魔法術式閃閃發光，驚人的衝擊波吹走了魔獸。

安婕琳便一口氣加速，衝入地城。不久之後，德爾特斯和奇博爾格尾隨而至。



「……這是、什麼」



衝進來的安婕琳嘟噥著。




奇博爾格向往前奔跑的安婕琳怒吼。



『安婕！揍魔王的第一拳讓給我！！』

「先到先得喔……還是說肌肉刺青將軍，身手已經生疏了？」

『嘎哈哈哈哈！這麼一來不像樣的不就是我了嗎！？有趣！！』

『你們倆都別大意啊。來囉』



魔獸們從頭上被揭開的洞穴裡爬出。德爾特斯俐落地持槍貫穿其中的三隻、再將側面的兩隻橫掃為四塊。奇博爾格則揮拳將魔獸砸得灰飛煙滅。



「……頭頭在哪？」



安婕琳並未全力應對魔獸，而是閉氣凝神、找尋魔力源頭的線索。由於兩位老前輩確保了她周圍的安全，因此便成了由她引領的態勢。

但她駐足在叉路之前。德爾特斯和奇博爾格守著不遠的後方、清理魔獸。在保持警戒的同時，安婕琳更加聚精會神地思考了起來。



快想起來啊。父親說過什麼？地城裡首領級的魔獸，會發出讓皮膚刺痛的氣場。

對、就是那樣。因為進過地城很多次了，所以明白確實是那樣沒錯。

不過，這地城裡強大的魔獸太多了，首領的氣場很弱。而且周圍的戰局仍相當熱烈，怎樣都無法完全集中精神。



「這樣子不行呀……父親會笑的」






「……這邊！」



安婕琳睜開雙眼繼續跑了起來。兩位老前輩隨後跟上。



似乎是走對路了。前進得越深，氣場就越濃。

兩側有許多小洞穴，但沒有岔路。幸運的是，僅是 E級的地城並沒有複雜的構造。



『近在咫尺……？』



安婕琳點點頭。

同時，眾人從側面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魔力。

她立刻將劍擺成防身的架式。剎那間，一頭巨大的魔獸跳出牆面。




安婕琳受到了魔獸的突擊，雖然防下了但她擋不住來勢而彈飛、空翻了一圈，而後安然落地。



『嘎哈哈哈哈！偷襲可不有趣不是嗎！混帳蜥蜴！！』



奇博爾格笑著把亞龍揍飛。

然而，亞龍只是向後飛了一段距離，便瞇細雙眼、嘎嘎地向奇博爾格吼叫。亞龍睜大沒有聚焦的雙眼，更顯狂氣。

奇博爾格開心地笑了，重新戴好軍帽。



『哦哦！！這傢伙不是有點骨氣嘛！？喂！這傢伙交給我吧！！吶！？可以吧！！』

『悉聽尊便！安婕，走囉』

「請小心點，肌肉刺青將軍……」



安婕琳與德爾特斯一起往地城深處移動，留下奇博爾格與體型比他更大的亞龍搏鬥。

德爾特斯的呼吸似乎有點變快了。



『嘖……歲月不饒人吶……』

「白金大叔，你還好吧……？」

『僅是這般程度的小事。無須掛心，安婕』



德爾特斯笑了。安婕琳皺眉。



「大叔……那好像就叫做插死旗喔？」

『……那是什麼？』

「是最近讀的書裡寫的……」

『……不是很懂年輕人的話題』



德爾特斯嘆了口氣。

二人在斬殺魔獸的同時往深處推進。氣場逐漸濃郁、魔力讓全身皮膚刺痛的感覺也更強了。已和 S級魔物戰鬥了無數次。但這次的氣場截然不同。

安婕琳第一次產生武者震。並非懼怕，而是注意到了自己期待著強敵出現。



「……呼呼」



揚劍，砍倒襲來的魔獸。她的戰意高昂。



突然走進了一個寬敞的空間。

天花板像圓頂一樣擴張開來。但是，牆壁仍覆蓋著奇怪的物質，並在閃爍著蒼白光芒的同時脈動著。

進入這個空間後，並沒有魔獸。這裡瀰漫著詭異的氣氛，強烈的魔力刺穿著皮膚。



空間的中央，似乎有著甚麼。

『那個』就像黑影。但有著人的輪廓。『那個』很小，像孩子一樣抱膝坐在地上，左右搖晃著。



「那是……魔王？」

『安婕、別大意。很不對勁』



德爾特斯全神貫注地架著槍。

黑影一邊搖晃、一邊嘟噥著。安婕琳拭目傾耳地觀察著。



『主人──……主人，您去哪了──……寂寞……好寂寞……』



『那個』一直這般地喃喃自語。




安婕琳不加思索地邁出了一步，想要和『那個』溝通。



「欸……你為什麼感到難過……？『主人』又是誰……？」

『安婕！！』



德爾特斯怒吼。

安婕琳的背後升起一陣寒意。她反射性地往旁邊跳去。『那個』眨眼間已出現在剛才安婕琳還站著的地方。



『好寂寞……寂寞……再多殺幾個的話，就能見到主人嗎──』



充滿殺意的雙眼，出現在人形黑影眼眶之處。安婕琳看著那對如深淵似的、充滿狂氣的黑瞳，似乎隨時都會被吸進去。

此時，德爾特斯以勢如破竹的強勁槍法突襲而來。『那個』吃了這擊後，往後方飛去。德爾特斯嘖的一聲。



『無法貫穿嗎……看來魔王並非浪得虛名吶』




安婕琳吐了口氣，握劍擺出架式。



「對不起，白金大叔……稍微大意了」

『唔嗯……要來囉』



二位冒險者同時往『那個』的左右兩邊躍去。

『那個』往安婕琳奔去。速度比狼形魔獸快得多。在像臉的地方看不到雙眼，而裂著一張大大地、鮮紅色的嘴巴。許多鋒利的尖牙排成數列。

若非大意，牠在等級 S的安婕琳眼中看來，不過爾爾。雖說這附近充斥被扭曲的魔力令人煩悶，但並不會影響行動。



安婕琳用下段劍勢回擊襲來的『那個』。

出乎意料的是，『它』在沒有迴避的情況下被劍直擊。然而它連裂痕都沒有，只是被擊飛罷了。



「唔──！」



德爾特斯對被擊飛的『那個』擊出聲勢驚人的追擊。如流星雨般灑落在目標身上的槍尖之雨。

即便是『那個』也被直接打貼在牆壁上，深深地陷了進去。聽得到壁面碎裂的聲音。

人形黑影隨之滑落在地。但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主、人……寂、寞……』

『化成灰吧！』



德爾特斯大大地扭轉身體、如彈簧般蓄力著，並順勢江槍尖彈出。這可謂是致命一擊。

『那個』又正面地吃下這一擊──本以為是如此。



『唔！』



德爾特斯驚訝地睜開眼。『那個』用牙齒接下了全力一擊。牠咬著槍刃的尖牙越來越用力，白金製的槍發出不妙的悲鳴。

安婕琳用一記側踢往『那個』的顱側飛去。『那個』鬆嘴放開了槍、往空中翻轉了幾圈後，用力地撞在牆上。



「白金大叔，沒事吧……？」

『抱歉，安婕。但能把鍍上魔力的長槍咬出裂痕，這也太……』



槍尖的刃部有了不少裂痕。

德爾特斯蹙著眉，盯著長年以來同甘共苦地陪伴自己的戰友的傷痕。

安婕琳往前踏了一步。



「之後由我來……大叔先退下吧」

『唔嗯……真不爭氣啊』



德爾特斯平復了紊亂的呼吸後，往後方退去。

『那個』又跳了過來。牠齜牙裂嘴，打算吞噬掉安婕琳的劍。她對『那個』的上腹部用力一踢。

踢飛『那個』的下一刻，安婕琳攢蹙全身的力量，使出突刺、跟了上去。

德爾特斯雙眼為之一亮。這是仿效他剛使出的那擊、漂亮地利用全身肌肉爆發力而使出的一擊。






『那個』的動作似乎變得越來越靈活。就好像透過跟安婕琳交手中回想起怎麼戰鬥一樣。

似乎是回應著『那個』，安婕琳的動作也更快了。是德爾特斯不使槍、全力以赴就無用武之地，如今也已無法插手的激戰。



靠近、分開、再靠近。



每當尖牙掠過身體，安婕琳都會冒出冷汗。




多久沒感到命懸一線了？

這反而點燃了她的鬥志。

揮劍的手、和奔馳著的腳，已無意識地運動著。



交戰了數十回合後，安婕琳用劍將『那個』擊飛。無論哪招，都只能擊飛，無法斬斷。沒完沒了。

對方大概累了吧？在場兩人不得而知。

但被劍砍到後，牠的步伐似乎都會變得不太靈光。顯然劍擊也不是毫無作用。

安婕琳的氣息也稍微紊亂了些。

細小的外傷也滲出了血絲。

但是，沒有放棄這個選項。而且，眼前就是讓她有家歸不得的罪魁禍首。想到這裡，她的怒氣突然開始沸騰。



『那個』還在喃喃自語著。

即使軀體在戰鬥，安婕琳也不在『那個』的視線之中。



『想見、您……主人……您去哪了……巴爾、是好孩子、呦……？』

「……不知道你想見誰，但我有非見不可的人」



安婕琳靜靜地擺好架勢，聚精會神。




「如果真那麼想見面……還在這磨蹭甚麼、送你一程……！」



安婕琳向地面踢去。『那個』也露出所有的尖牙，朝安婕琳而來。

交會。然後劍光揮落。



『主……人……』



她正湧出鮮血的肩膀很燙。

但『那個』的手臂似乎沒有斷的樣子。然而安婕琳已經沒力了。剛才那一下是她傾盡全力的一擊。

嘎咕。是安婕琳雙膝著地的聲音。德爾特斯在安婕琳將倒下的地方攙扶著她。她必須全神貫注才能順利呼吸。儘管如此，她還是勉強抬起了頭。



「白金大叔……那傢伙呢……？」



德爾特斯和藹地笑著，用下巴指去。

安婕琳轉頭往肩後回望。


安婕琳看著德爾特斯。



「……贏了？」

『啊啊，是吾輩的勝利。做得好，安婕』



安婕琳鬆了口氣後，便全身虛軟、搖搖欲墜。德爾特斯慌忙但穩穩地接住她。【黑髮女武神】悄悄地傳出熟睡的鼻息聲。



○



冒險者們凱旋離開後，被廢置的地城然靜靜地存在著。

有誰站在『那個』的殘骸旁邊。穿著一件有帽的純白色連身長袍，彷若是從黑暗中突然出現的。

長袍中的誰，看到融化成黑色水坑的『那個』後，發出嘖嘖聲。



『可悲的傢伙……』



穿著長袍的某人把手伸往水坑上，開始詠唱著甚麼。聲音低沉。聽起來像是個男的。光線在他的指尖浮現，水坑映出粼粼白光。

片刻間，水坑中冒出一個人形。人形彷彿吸收著黑色的水般地漸漸變大，不久後水坑就消失了。『那個』搖晃著，注意到穿著長袍的男人。



『主人……？主人──』



『那個』就這樣舉起雙臂，走近穿著長袍的男人。但是，那男人似乎很不耐煩地將『那個』粗暴地踢開。



『別胡鬧啊！我哪像所羅門！』

『主、人……？在哪……？巴爾、啊……在這裡、喔？』



長袍男又嘖了一聲。



『夠了。力量恢復前，就暫時安分些吧』



長袍男用手掌蓋住『那個』，接著『那個』漂浮到空中，變成一顆黑色的小寶石。長袍男將寶石收入懷中，並喃喃自語。



『有點操之過急……？不，是低估了奧爾芬的工會。還以為是群烏合之眾，沒想到竟能追查至此……特別是那個【黑髮女武神】……罷了。言之過早』



長袍男轉身離開。



○






『安婕～！太好了啦～！還以為妳就那樣死翹翹了～！』

「米麗，太誇張了啦……應該說肩膀還很疼……我說、很疼！」

『好啦米麗，都說了很痛了』



雅奈莎說完，米麗安才涕淚縱橫地放開安婕琳。



『不過，沒事就好……是說，真的打倒魔王了吶』



雅奈莎雖然苦笑著，但淚珠卻不意間在她的雙眼中流轉。

安婕琳偏著頭，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但除了包紮了繃帶的肩傷，她身上的穿著還是沒變。




「大家都在嗎？」

『嗯，除了瑪麗亞女士，因為喉嚨痛所以先回家了』

『真無情～那個裝嫩的老太婆～』



米麗安嘟嘴生氣地說。安婕琳笑了。不難想像『雖然發生意外狀況、但因為是安婕琳所以沒問題的吧』這般，從內心信賴著她的瑪麗安的姿態。

雖然肩膀很痛，但並非站不起來。縱然步伐有點蹣跚，但有雅奈莎和米麗安充當她的人肉拐杖，倒也能蹣跚地走出治療室。



大廳裡，冒險者們正圍著桌子、或倚著牆壁談論著。他們看似正就工會的未來發展交換意見。

當他們見到安婕琳出現時，冒險者紛紛正色而立，起身後各自高舉武器。稱揚讚頌之聲，不絕於耳。



『安婕琳！【黑髮女武神】！』

『屠殺魔王的勇者！』

『奧爾芬的守護者！』

「……別說了啦，很害臊的……」



安婕琳羞喜參半地、渾身微微顫抖著。

奇博爾格笑著撫摸安婕琳的頭。



『嘎哈哈哈！不愧是安婕呦，打倒了魔王！！來不及會合然後超越妳們的我，還真是不像樣啊！！』

「肌肉刺青將軍……肩膀很痛、請輕點……」

『嗯！？什麼！？安婕，妳說了甚麼嘛！？』

『奇博爾格先生，安婕小姐的肩膀有傷，請不要太粗暴……』



萊昂內爾將奇博爾格用力晃動著的胳膊，從安婕琳的頭上拿下來。然後走向安婕琳。






安婕琳露出不悅的神情打斷了萊昂內爾的話。



「正經八百的工會長，感覺很噁心……請閉嘴」

『欸、欸欸──』



冒險者們哄堂大笑，彷彿揶揄著萊昂內爾似的。他苦笑著搔了搔頭。



『那就用平常的方式說吧……總而言之，之後大概就只剩災害級的魔獸要收拾了。感謝安婕小姐討伐了魔王，真的非常感謝』

「這樣啊……那、最近還會有任務嗎？」

『不，說到這啊……嘛？』



萊昂內爾看著那群冒險者。德爾特斯雙臂交叉於胸，點頭接著說。



『那些就由吾輩處理。所以安婕呦，妳是該放個長假，休多久都行，前方已無阻礙。或應說，本就不需特別申請才能休假吶』

「但是……」

『嘎哈哈哈！別在意、安婕！我們也還沒鬧夠不是嗎！！說出來有點可恥就是了！』



退休的老冒險者們邊笑邊點頭地同意著奇博爾格的話。



「那麼也就是說，各位要重返前線一陣子囉」



安婕琳說。萊昂內爾點點頭，聳了聳肩。





『乾脆請您代我成為工會長吧、德爾特斯先生……我這麼無能，再怎麼努力工作也沒有意義啦』

『既然已硬著頭皮上了賊船，難道不負責到底嗎？再說若非汝打算獨自蠻幹，以汝之能耐又怎會讓事態失控、險些全軍覆沒呢』(*2)



聽到這裡，奇博爾格豪邁地大笑起來。



『裝甚麼酷啊、德爾特斯！？只是因為愛槍被魔王咬傷了所以在洩恨吧！？我知道的呦！！』

『啊──真是個聒噪的肌肉不倒翁啊』




萊昂內爾長嘆著。安婕琳心滿意足地笑了。



當放鬆下來以後，她才發現自己飢腸轆轆。想吃點甚麼了。

正想著「到平常去的那間酒館吧」、準備出發的安婕琳，被奇博爾格叫住了。



『說到這個呦、安婕！！』

「怎麼了？肌肉刺青將軍？」




德爾特斯也點著頭。






聽到兩位老前輩的話，萊昂內爾也愧疚地搔著頭。



『所言甚是呢……雖然我已經竭盡全力了，但的確全是這邊的錯』



安婕琳愣了一會，偏著頭說。






德爾特斯和奇博爾格等冒險者們愣了一會、接著面面相覷，然後哄堂大笑。每個人都發自內心地感到歡愉，整棟建物都隨著笑聲晃動著。



『真是個好傢伙不是嗎！？安婕！妳有個好老爸！！』

『真是的……唉呀呀，事到如今方知吾度量狹小、目光短淺吶……』

『……安婕小姐願意留在工會，原來是托了安婕小姐的父親之福啊……大叔我，以後可在安婕小姐和她父親的面前、抬不起頭了……』



老冒險者們跟工會長也加入了歡笑者的行列。

雅奈莎露出非常感動的神情、抱著安婕琳的頭來回撫摸著。米麗安又哭成淚人、並緊抱著安婕琳。



安婕琳看著眼前激動到幾乎沸騰的冒險者們，挺起胸膛，得意地大喊。



「沒錯！我的父親很厲害喔！人稱【赤鬼】的貝爾格理夫！【赤鬼】的貝爾格理夫！請記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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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語：
破萬字的二連擊。啊哈、哈哈哈。
但是多虧了ESJ的 Noxsea 版友提供資訊，在輕之國度的 Binarytree 翻譯君的文章，
拜學了許多文法與用語的實例。輕鬆了許多。

但是工會長的台詞比起武戲或文言文，還是頭痛許多。大叔的口吻啊。


黑色魔王。
白色長袍。
灰色的工會外牆，歡聲雷動的晃著。
赤鬼。


下一話，
第一篇的尾聲。
奧爾芬的收尾。
托爾內拉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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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warrenchen 時間: 2019-12-09 01:50:25 (台灣)
※ 編輯: warrenchen 時間: 2020-12-29 19:21:45 (台灣)

※ 編輯: warrenchen 時間: 2021-08-20 04:28:10 (台灣)